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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火宗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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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傳説的聲音變得和緩了些:“我之所以赴祭湖之約,就是為了救小夭,,現在對她的安危,我豈能不問?”紅衣男子走近戰傳説這邊,望着他道:“她沒事,如果我要加害於她,又何需等到現在?”的確如此,如果他要加害小夭,在戰傳説到達祭湖之前,紅衣男子就可以下手了。或者在戰傳説自毀面容之際,他只要順手一抹劍,小夭就將香消玉殞,但他都沒有這麼做,除了他本就沒有傷害小夭之意這種解釋外,實在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戰傳説可以覺到自己全身上下可以説是安然無恙,內息的運行非但沒有異常,反而比原先更為順暢澎湃了,其原因恐怕又是涅槃神珠那似乎永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在發揮作用。

“我沒有想到你會不殺我。”戰傳説道。他説這樣的話時,並非出於那麼簡單,更多的反而是慨。

他看出紅衣男子的臉很蒼白,蒼白的臉與紅的衣衫相映襯,顯得格外醒目,連他的聲音、笑容都顯得很疲憊,看得出戰傳説將紅衣男子傷得不輕。

紅衣男子淡淡一笑道:“我也漸漸地發現許多事情與想象中的常常不同,我沒有想到你能夠在一招間就將我擊傷,也沒有想到你真的會自毀容貌。”戰傳説忽然發現他與這紅衣男子的關係很特殊,既不像仇敵,也不是朋友,卻又不是陌生人,他們本應兵戎相見的,但事實上卻在心平氣和地談着。

“你的修為與我相比,本應在伯仲之間,甚至,應該比我略低,但你卻一舉擊敗了我,我曾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我才發現你已經擁有了涅槃神珠的力量。”紅衣男子道。

戰傳説心頭一動,慢慢地站起身來,正視着紅衣男子,緩聲道:“你如何能斷知這一點?!”

“因為我是異域廢墟的人。”紅衣男子的眼中閃着奇異的光芒:“涅槃神珠乃火鳳宗神物,融合了火鳳宗開宗四老的力量,異域廢墟的人又豈能不知?”戰傳説惟有默默地聽着。

“傳説當年火帝慄怒為了不讓他的女兒爻意公主與木帝相見,他將自己的女兒封於天幕棺中,並將涅槃神珠一併放入其中,以使爻意公主即使在天幕棺中也安然無恙。對於這樣的傳説,異域廢墟的人一直深信不疑,或者説異域廢墟的人寧可相信這樣的傳説是與事實相符的,因為傳説中的爻意公主以及涅槃神珠,對異域廢墟來説,都很重要。”説完這些之後,他發現戰傳説的神情極為古怪。

戰傳説的驚愕、慨在所難免,紅衣男子的説法徹底地證實了爻意的説法,證實了爻意的確來自遙遠的武林神祗時代。

“因為涅槃神珠的緣故,你才沒有殺我?”戰傳説道。

“火帝當年渾噩無知,竟信任光紀,與木帝為敵,木帝念及爻意公主,曾在有機會殺了火帝慄怒的情況下,三次放過火帝,結果火帝沒有亡於木帝之手,卻亡於他一直支持的光紀手中。而火帝的所作所為,大大地牽制了木帝的力量,若非如此,木帝也不會在與光紀角逐中失利。但木帝襟如海,即使僅為爻意的緣故,他也願拋開與火帝的一切怨隙——何況,火帝慄怒為光紀所殺之後,火鳳宗死傷殆半,土崩瓦解,火鳳宗與木帝的仇怨,本就無從談起。這一切,想必你一定知曉。”戰傳説苦笑一聲,道:“正好相反,我對這些事可謂一無所知。”紅衣男子很奇怪地望着他:“涅槃神珠融合了火鳳宗開宗四老的力量與智慧,可以説你也許是火鳳宗重新崛起的惟一希望。你能得到涅槃神珠,就必有一番淵源,火帝慄怒怎可能讓涅槃神珠輕易落旁人手中?更何況,你所擁有的炁兵形象,與火鳳宗的神器‘長相思’一樣。火鳳宗兩件珍寶同時落入你手,這絕不可能是巧合!”戰傳説只有苦笑,紅衣男子説不可能是巧合,而他知道“長相思”、涅槃神珠相繼為他所擁有,的確是出於巧合,但這樣説,紅衣男子會信嗎?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沒有殺你了,因為我想知道火鳳宗是否仍有一雪當年火帝為光紀所殺之恨!這樣的問題,如果連同時擁有涅槃神珠與‘長相思’的人都不能回答,那麼天下間應該就沒有人能夠回答了。”紅衣男子終於説出了戰傳説一直不解之惑。

戰傳説不能不以實相告了,他道:“我與火鳳宗毫無淵源,不過,我的確同時擁有了涅槃神珠的力量以及‘長相思’。”紅衣男子望着戰傳説,沉默了片刻,竟點了點頭,道:“我信。”戰傳説一怔,他不明白紅衣男子何以如此輕易地就相信了自己所説的話。

但他到紅衣男子的目光很特別:輕狂、自負、——合這種特徵,使他顯示出能縱一切的信心,以及若有若無的氣。

紅衣男子慢慢地背轉過身去,背向着戰傳説,喟嘆道:“既然你不是火鳳宗的人,卻同時擁有涅槃神珠與‘長相思’,那麼,火鳳宗將永遠沒落了!”他背向着一個曾與他生死搏殺的人,竟沒有絲毫的防備。

難道他沒有想到自己已受了不輕的傷,而戰傳説的修為並不在他之下?

戰傳説望着這俊美而輕狂的年輕人的背影,道:“你是説,失去了這兩件神物,火鳳宗就再無希望了?”

“他們本就沒有什麼希望了。”紅衣男子道:“但火鳳宗如果利用涅槃神珠的力量,再與異域廢墟聯手,後還能在武道蒼穹中擁有一席之地。”

“異域廢墟有所圖謀?”戰傳説沉聲道。

“異域廢墟只是想取回本就該屬於它的一切!”

“這樣的想法,是否在異域廢墟已存在了兩千年?”戰傳説道。

“不——錯!”紅衣男子道。

“一個存在兩千年卻一直沒有實現的念頭,你何以就如此相信它終會實現?”紅衣男子驀然轉身,目光如冰寒之劍般直視戰傳説:“我既然敢放過你一次,就必然有取你命的把握!沒有人可以褻瀆異域廢墟的信念!”他的臉顯得逾發蒼白!

戰傳説沉默了片刻,竟沒有再説什麼。他不是不敢再説什麼,而是不忍心説。紅衣男子的反應如此強烈,只能證明他太在乎,也許連他自己都意識到了戰傳説所説的,但他卻絕對不願承認。

戰傳説轉移了話題:“現在你該可以告訴我小夭的下落了吧?”

“她去為你採藥了。我告訴她雖然你不會有命之憂,但要讓你醒過來,還必須有一味藥。”

“你為什麼要騙她?”戰傳説道。

“不為什麼。”紅衣男子道:“我只做我想做的事。她也沒有理由不相信我,如果我要加害於她,她本就無法抗拒。”戰傳説道:“你一向很自信?”

“我擁有可以自信的實力,縱是禪都我亦可以從容進退。我讓你見幾個人,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如此自信了。”説完,他輕輕地互擊手掌“啪啪…”兩聲脆響。

很快,便聽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過,有兩個人出現在門外,垂手恭立,道:“請問主人有何吩咐?”戰傳説望着門外的兩人,竟呆住了!以紅衣男子的修為,有人對他如此恭敬當然毫不奇怪,但這兩人卻是戰傳説曾在祭湖見到無妄戰士中的其中兩人!

“你們去將小夭姑娘找回,就説她的戰大哥已經甦醒過來了。”紅衣男子對那兩名無妄戰士道。

“是!”那兩名無妄戰士恭應了一聲後便離去了。

異域廢墟與大冥王朝一直暗中對峙,紅衣男子既然是異域廢墟的人,為何能讓這些無妄戰士言聽計從?

不過紅衣男子讓無妄戰士將小夭找回,這讓戰傳説多少心安了些。

紅衣男子道:“這兩人都是真正的無妄戰士,此處離祭湖離禪都大概都是五十里的距離,守在祭湖的無妄戰士共有三十二人,其中三十人已死,只有這兩個無妄戰士活了下來。”

“你殺了他們?”戰傳説有些動容地道。

紅衣男子搖頭道:“殺這樣的人,我會盡量避免親自動手。我只是用了點手段,讓其中的十二名無妄戰士成了絕對效忠於我的人罷了,我讓這十二人做任何事,他們都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包括殺他們的同伴!所以,這三十名無妄戰士是死於自相廝殺之中。”他説得輕描淡寫,彷彿所言不是關係三十條命的事。

“此人如此心狠手辣,我能活下來,的確該稱萬幸了。”戰傳説心頭不由慨萬千。

“小夭説她的父親是為千島盟人所殺,而她又誤將我當作是千島盟的人,所以才會在我衝出銅雀館時對我出手。當時若不是你及時出現,恐怕她就會白白地斷送了命,因為我並非千島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