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悟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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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無法想明白,戰傳説便不再去想。
紅衣男子要求他獨自一人赴約,戰傳説便獨自一人前來祭湖了,讓爻意留在了天司祿府。
“留在天司祿府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戰傳説在心中這麼對自己説。
雖然這樣安了自己,但戰傳説卻並未因此而心安。爻意留在天司祿府暫時的確沒有危險,但若是戰傳説戰敗甚至身亡了呢?那爻意可就真的是形影孑然,無親無友了。一個年輕女子,在這世情冷暖無常的世上,該是怎樣的無依無靠?
不,無論是為了救小夭,還是為了爻意,他都必須要取勝,生存下來!
戰傳説沒有帶劍。銅雀館一役與紅衣男子的遭遇戰中,他已見識了紅衣男子的修為,深知絕不在自己之下,要想取勝,惟有動用炁兵。
戰傳説亦知炁兵雖然威力無儔,但若強自催之,卻十分危險——可他別無選擇。
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自然就不必再帶兵器了。
攀過了曲折迂迴的巖道,眼前豁然開朗,連飛瀑的聲音也一下子洪亮多了。
祭湖已在眼前。
祭湖比戰傳説想象中更廣闊龐大,他本以為夾于山峯之間,又是匯而成的湖泊,是不會太廣闊的。
祭湖比常人想象中的更廣袤無垠,卻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神秘——至少,在戰傳説此時看來是如此。祭湖非常寧靜,羣峯無語,湖面微波不興。
整個天地彷彿都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
若是平,戰傳説一定會深深地陶醉在這片寧靜中——但現在卻不能,他寧可發生點什麼意外。寧靜總是讓人可以靜下心來想點什麼,戰傳説一靜下來,就會想到小夭的安危。
紅衣男子曾出沒於銅雀館,銅雀館乃風月場所,紅衣男子出沒其間,定然生風
。與這樣的人在一起,容顏美麗的小夭,會不會遭遇不測…?
每每思及這一點,戰傳説就會驚出一身冷汗。
所以,他寧可不能靜下心來想任何事,可祭湖偏偏如此安寧。
通向祭湖只有一條通道,但祭湖周圍卻並不荒涼,一條環繞祭湖的馳道很是平坦,容易讓人產生錯覺,會忘了祭湖是在危峯之間,而覺得是在諸如百合平原那樣開闊平坦的地帶。
祭湖與一般的湖泊不同之處便在於祭湖上不見船隻,既沒有渡船,更沒有漁船。
沒有船隻,卻有長廊自湖岸通向湖心島,足足有五六里長。長廊石柱木樑,漆為樂土最盛行的紅黑兩
。這道長廊是為了方便歷代冥皇每年一度登祭湖湖心島拜祭所用。大冥王朝以武立國,而玄天武帝的武道修為正是在祭湖攀升至全新境界。
歷代冥皇當然要在此拜奠,那“天悟聖壇”就是一座巨大的祭壇。
尋常人等,是絕對無法輕易涉足湖心島的。在數里水上長廊的中間地段,建有一雙層閣樓,無妄戰士便守在這座閣樓內。尋常人只能在祭湖四周的馳道上遠遠眺望祭湖湖心島,以及湖心島中的“天悟聖壇”這一點,戰傳説當然已打聽到了。
他與大冥王朝無親無故,當然也不會在被歡登島者之列。
但,戰傳説還是毫不猶豫地踏上了數里長廊。
長廊的基很牢固,不像是建在水上,反倒像是建在堅實的地面上。
踏足長廊,戰傳説即刻向湖心島闊步前進。他做好了遭受攔阻的準備,也做好了擊退一切攔阻的準備。
與無妄戰士相戰,無疑會得罪大冥冥皇——這是許多人不願意面對的問題。但戰傳説對於這一點卻毫不在乎,因為他早已得罪了大冥冥皇,再與大冥冥皇多一次衝突又如何?
戰傳説遠遠地便看見那座跨於長廊上的閣樓內有人走出,一看裝束可知正是無妄戰士。
“但願他們不會太頑強,否則久戰不下,我便無法準時赴約了。”戰傳説作好了一出手便全力以赴的打算,他不能將時間費在這裏。
一個、二個、三個…閣樓內不斷地有人走出,而且越來越多,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