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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兇吉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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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劍人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便是他們決定向大冥求援,結果卻前門拒狼,後門納虎,劫域人雖然退出了劍國,大冥人卻藉口防止劫域捲土重來,滯留於劍國不肯退出,並以有恩於劍國自居,漸漸控制了劍國的大權。

人不堪忍受,終於爆發一次大規模的反抗!

但他們如何是能徵貫戰的大冥人的對手?非但沒有驅走大冥王朝的人,反而為劍人帶來滅頂之災。當時的劍王及其後妃等王室主要人物被大冥王朝帶回樂土,將他們安置於離禪都一百餘里的“安逸堡”名為保護,實為幽。劍國反抗被鎮壓,加上劍王被軟,劍國內部又起內亂,一個富庶的小國就這樣在一片混亂中分崩離析,而劍王及后妃等人也相繼客死異鄉。

三萬劍人不堪忍受在劍國所受到的種種滋擾,大部分人轉涉樂土境內,一小部分則在阿耳國等其它蒼穹諸國飄泊。

照理,最後一代劍王及其後妃子裔皆已被帶至樂土幽,劍人當中不可能再出現所謂的公主——被幽於安逸堡的最後一代劍王有七子四女,但在安逸堡中,他們鬱鬱寡歡,亡國之恥使他們生活在巨大的陰影之中,所以非但劍王在被幽的第三年就鬱鬱而終,留下的七子四女也都英年早逝。二十年前,劍王的六王子在年僅三十歲的時候,便亡於安逸堡,劍國六王子也是劍王七子四女最後一個死去的人,長達二十五年的幽,讓整個劍王室在無聲無息中消亡了。

這是大冥王朝所樂於見到的結果,他們本以為這樣可以一勞永逸,佔據富庶小國劍國後可為他們帶來巨大的財富,沒想到幾年的內亂已使劍國消耗一空,加上後來的劍人大量遷徙樂土,劍國人丁更為稀少,到處荒無人煙,大冥的一番苦心,換來的只是一場雲煙。到後來,留在劍成了一件苦差事,沒有人願去劍了,最後一批大冥王朝的人馬也在十八年前撤回了樂土。

姒伊的出現以及她的身分來歷是一個謎,而從劍人對她的尊重以及她的舉止來看,她的劍公主的身分應該並非假冒。

早在劍國未亡之時,劍人對大冥的反抗讓劍王意識到了危機。事實上對自己子民對大冥的反抗,劍王內心深處是支持的,而且也曾經數次設法保護部分劍人。作為一國之主,卻只能偷偷地保護自己的子民,劍王心頭之悲哀,可想而知。

在大冥王朝尚未將劍王帶入樂土幽之前,劍王便秘密安排了四名絕對忠於劍國的人——“重光”四臣,與他們一項重任,那便是一旦劍王室遭遇不測,他們就必須設法找到一個遺落民間的劍王子,此王子並非劍王的后妃所生,至於其中內幕,誰也不知。劍王賜與這四人代表劍王無尚權威的“大千玉牒”一旦劍王及其王室有難,重光四臣即以“大千玉牒”號令天下劍人共尊遺落民間的王子。

從最後一代劍王被幽那一起至今,已有五十年,算起來就算末代劍王被幽樂土“安逸堡”中,遺落民間的王子剛剛出生,時至今,也應已五旬有餘。

所以,姒伊的身分惟一的可能就是劍國遺留民間而僥倖倖免遇難的王子的後裔。

當然,重光四臣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不為大冥所知的情況進行的,在大冥王朝認定劍人已成了一盤散沙的時候,劍人餘眾依舊互通聲氣,並暗中聽從重光四臣的號令。

姒伊既然是劍末代王室的後人,肩負的重任可想而知。

此次進入禪都,姒伊的目的就是設法為劍人謀得一立足之地,惟有這樣,劍人復國的希望才有可能成為現實,而不會成為空中樓閣。以劍人的力量,要想在徹底擊敗大冥王朝及劫域的情況下再重建劍國是本不切實際的,最可行的辦法就是利用機會建立一個聚居地,擴充勢力,造成割地而居的局面,再逐步復國。

姒伊儘可能對勾禍平和以待,自有其用意。她知道在天司祿府就潛伏有大冥王朝的人,大冥樂土對勾禍的忌憚決定他們會視勾禍為最重要的敵人,絕不會對勾禍的出現坐視不理的!所以姒伊希望儘可能拖延時間,若能夠讓勾禍與大冥王朝的人先起衝突,那是最理想的結局。

“小女子不過只是一普通的劍女子,除了多少有些錢財家資外,可以説身無長物——只是,這些財物又怎能入勾教主之眼?”姒伊一邊説着,一邊暗忖為何天司祿府的人還沒有動靜?若不是他們太無能了,就是勾禍的修為太可怕了。

三大皇影武士在見到煙花傳訊之後,終於開始行動了。

他們與勾禍不同,他們是奉冥皇之命行事的,大可不必強行闖入或者潛入天司祿府,而只須光明正大地進入。先前之所以一直潛隱身形,只不過不想在沒有找到千島盟人之前驚動姒伊。現在既然已有煙花傳訊,他們就不必再顧忌什麼了。

天司祿府的人忽見三大皇影武士及大批紫晶宮侍衞闖入天司祿府,皆大吃一驚,正猶豫着不知該如何應對時,皇影武士已亮出了十方聖令。天司祿府的人識趣得很,立即閃開了,任皇影武士長驅直入。

紫晶宮侍衞一進天司祿府,立即封鎖了天司祿府的幾個出口,控制了各要道。天司祿府的人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片驚亂。

戰傳説、爻意也被驚動了。

戰傳説默默地聆聽着外面的聲音,皺眉道:“奇怪,似乎很混亂,但卻未有兵刃擊的聲音。”想了想,他道:“走,我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兩人一起出了房間,向外走去。走不多遠,就見有天司祿府的人在低聲議論什麼,留神一聽,隱約聽到“皇影武士”、“宮中侍衞”等字眼,戰傳説暗吃一驚。

也難怪他會為之震動,他第一次與皇影武士打道就是被皇影武士追殺。進入禪都後,他最擔心的就是被冥皇發現了他的行蹤再派人追殺。

如今他剛剛心神鬆懈了點,就有皇影武士突然闖入天司祿府,如何不讓他暗吃一驚?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戰傳説想到了天司殺,暗忖會不會是天司殺向冥皇透了什麼?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這一點,如果天司殺要對付他,早在他進入天司殺府的時候就已經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戰傳説強定心神,裝作很隨意地向天司祿府一個年輕的侍女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天司祿府有皇影武士闖入,怎麼説都不是天司祿的光彩,這樣的事對外人當然是要盡力隱瞞。但那侍女一見俊偉得近乎完美無缺的戰傳説,早已六神無主,被戰傳説問起時更是芳心大亂,又豈能再對戰傳説隱瞞什麼?一五一十地把她知道的一切全告訴了戰傳説。

戰傳説表面上不動聲,道謝之後,拉着爻意到了僻靜處,對她低聲道:“從現在起,你我暫時不要在一起…若我有什麼意外,你也不要驚慌,更不用做什麼,只須等昆吾回來,再見機行事。”爻意平靜地笑了笑,道:“沒有用的,這是在禪都,如果他們是為你而來的,又怎可能不知道我與你一直在一起?”戰傳説的確是擔心連累了爻意,但爻意所説也不無道理,他只好苦笑一聲,道:“既然如此,我們只有見機行事了。”勾禍已失去了與姒伊周旋的耐心,他何嘗不知無論他在何時何地出現,都會很快引不少人出現?而且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想取他命的!

所以,他直言不諱地道:“老夫是來取與龍靈有關的圖的,你既非樂土人,也非不二法門的人,只要出那份圖,老夫可以不殺你。”姒伊嘆息一聲,道:“關於龍靈的種種傳説,我也聽説過,但一直不相信真有此事。現在聽勾教主這麼一説,才知道確有此事。不過我手中本沒有勾教主想要的東西,龍靈對我毫無用處,我怎可能會有?對於我們劍人來説,沒有利益的事,沒有用處的東西,我們是絕不沾手的,倒讓勾教主失望了。”

“三言兩語就想打發老夫?!哈哈哈…你太天真了,既然你説龍靈對你毫無用處,老夫勸你還是早早地出那份圖,否則留在身上,終是禍端!”姒伊道:“我是以實相告,勾教主卻始終不肯相信,我也無能為力。”

“看來,老夫在樂土銷聲匿跡太久了,以至於越來越多的人忘記了‘勾禍’二字意味着什麼!”話音未落,勾禍雙足一點,已遙遙撲向姒伊這邊。

他腳下的假山立時轟然碎裂,聲勢駭人。

姒伊身後的兩名侍女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但姒伊的喝止聲已及時響起:“退下,在勾教主面前,你們只能是枉送命!”五指倏然疾挑,身前立時有五琴絃應指而斷,纖纖玉指再度揚起,五琴絃已齊齊出,奇快無比,雖然角度各不相同,目標卻皆是指向勾禍的咽喉要害,以聲辨形的修為已臻驚世駭俗之境。

勾禍毫不在意,以指為劍,輕易封擋。

但他的去勢也難免為之一緩。

姒伊右掌一按琴身,內力一吐,琴身立時碎開,她的手中卻已多了一把劍。

這是一柄極為奇特的劍,因為此劍的劍鋒兩側不是平展的平面,而是呈無數塊如晶體表面般的折面,而且劍身極為炫亮,光芒變幻不定,炫人眼目。

勾禍只覺眼前倏然有閃掣不定的光芒幻變莫測,鋭利劍氣已撲面而至。

姒伊深入禪都,為的是復國大計,可以説是步步兇險,所以也必須處處防備,連平時彈奏的琴體內竟也隱藏了兵器。

勾禍面對天司殺、戰傳説的聯手一擊也敢同時正面相,何況一個雙目不能視物的女子?他本未有任何的猶豫,右掌照準姒伊之劍的來勢疾拍過去!他的出擊簡單得無以復加,但因為兼具了最可怕的力量與速度,已然擁有驚天地、泣鬼神的可怕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