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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接受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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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傳説“偶遇”天司殺的女兒月狸,結果得不歡而散,自覺有些無趣,又已找不到昆吾,便自行慢慢地走向天司祿府。

先前他與昆吾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外城,後來為了尋找那隻風箏的主人,又穿過了好幾條街巷,不知不覺中已將方向忘了。不過反正也不必急着迴天司祿府,戰傳説邊走邊看,直到天黑了下來,才進了內城,遙遙望向天司祿府。

戰傳説回到天司祿府時,物行已離開天司祿府。對於皇影武士來説,他們所關注的只是什麼人離開天司祿府,對於什麼人進入天司祿府他們並不太在意。

戰傳説回到天司祿府,想到這一整來,爻意幾乎都是獨自一人處於天司祿府這樣全然陌生的環境裏,還要為他為小夭為昆吾牽腸掛肚。想到這裏,他不由加快了腳步,想早一點見到爻意。

爻意屋內亮着燭光,門虛掩着,戰傳説叩了叩門,爻意的聲音傳出之後,他便推門而進了。

燭光中的爻意是那般風姿卓絕,戰傳説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她,卻仍是有些痴了。

爻意先問道:“怎麼不見昆吾?”戰傳説簡單地道:“我與他出了內城,他忽然決定要去見一個人,讓我先回天司祿府了。”至於詳情,他倒不是不願説,而是因為昆吾的舉動太不可思議,要向他人細述,恐需一番解釋。

爻意説了聲“原來如此”就不再多説什麼了。

戰傳説這才到爻意神情略顯憂鬱,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爻意搖了搖頭,淡淡地笑了笑,輕聲道:“算不上什麼心事,只是忽然間有一種空落的覺。這幾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或者説自從在隱鳳谷遇見你之後,就一直有形形的事情發生,這些事讓我的心思也一直沒能夠空下來,方才我獨自一人在這兒坐着,靜下來之後,忽然間想到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這麼多的悲歡離合,其實都與我毫無關係,因為我本就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對於這個世間來説,我是虛幻的,而對於我來説,這個世間又是虛幻的…”戰傳説默默地聽着,心頭漸漸變得沉重,他惟有道:“你想得太多了…”

“不。”爻意搖了搖頭,道:“除了我自己,沒有人會知道此時此刻我的受,因為沒有人會有我這樣的經歷,甚至於連想象都有些困難。”

“其實,你不是虛幻的,這個世間也不是虛幻的。我、小夭、昆吾,還有很多人,都願意視你為親人、朋友。”戰傳説道。

爻意再一次搖了搖頭,道:“算了,不提也罷。”戰傳説忽然變得很固執,他正視着爻意,道:“不,我仍要提。你一直到這個世間與你無法相通相融,那其實並不是你與這個世間格格不入,而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試圖融入這個世間,你一直都希望能回到你所知的世間…”

“你説的沒錯,我正是如此想的,沒有人能夠改變這一點,包括我自己!”爻意以少見的極快的語速一口氣説完了這些,她美麗的脯在急促地起伏着,可見她説這番話時心緒很動。

在戰傳説的印象中,爻意一直是恬靜的,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所以面對爻意的動,他先是到有些驚訝。

但很快他便道:“你若回到從前的世間,回到屬於你的天地,那自是再好不過了,但是,相信連你自己也知道這很不現實。我可以與你一同努力,但我更希望你能夠學會接受這個世間,在這個世間,亦能有你的喜怒哀樂!”

“你…也對讓我重回武林神祗絕望了?”爻意輕輕地道。

她的目光中有着莫名的哀傷。

此時的她在戰傳説眼中,已不再是火帝的女兒,不再是與他有兩千年時光相融的女子,而只是一個需要有人呵護憐愛的女子。

戰傳説不忍心讓爻意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事實上,他覺得武林神祗時代早已過去,已經過去了的時光,又怎麼可能再重現?這與爻意在兩千年之後復生並不相同,正如一個人活一百多歲並非不可能,但讓一個白髮老人又重回孩童時重新開始生活,這怎麼可能?爻意只是將前一種生命的奇蹟擴大了數倍,十數倍,而後一種則已不是奇蹟所能形容的。

但戰傳説還是道:“我們自會盡力而為的,只是…只是希望有一天若你發現已本不可能再回到武林神祗時代時,你還能平靜以待,就當你本就與我一樣,一直就是生活在今這個世間的。”頓了頓,又道:“就如同朝陽,每清晨都會升起,似乎今的與昨的已是不同,但其實它又何嘗不依舊是昨那一輪?”戰傳説想安爻意,但總覺得有滿腹的話卻又不知從何處説起。説了這一番話,連他自己都到語氣不足,含含糊糊。

畢竟,關於歲月逝的話題,總是太象、空

爻意卻似有所觸動,美得讓人心醉的眸子深深地望了戰傳説一眼,忽然道:“你可知若是方才我是對…木帝威仰説這番話,他會怎麼説?”戰傳説一怔,復而搖了搖頭,示意不知。

“他會説若是無法回到從前,我便要讓天地間的一切更易成你喜歡的模樣!”爻意幽幽地道。

這的確大大出乎戰傳説的意料!

他竟然受到來自於兩千年前木帝的超然霸氣!

那是一種視天地萬物如芻狗的凌然霸氣,自信可以控制天地萬物的霸氣。

戰傳説心頭有了莫名的震撼。

怔了片刻,他才道:“但…這又如何能做到?”爻意一臉神往地道:“我也知道這是本無法做到的,但我就是喜歡聽威郎這樣對我説!”她的角浮現了淡淡的笑意,一抹淺淺的笑意就已讓她神采飛揚,動人之極,一掃方才的憂鬱。

莫非,她是想起了與威仰相處時的時光…?

戰傳説忽然到有絲微微的失落,暗忖道:“好生奇怪,她也知道這是無法做到的,為何卻喜歡聽?”又想到天司殺的女兒月狸莫名地忽喜忽嗔,頗有些慨,心想何以女人的心思總是這般不可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