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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復國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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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惑大相聽罷冥皇的話後,嘆了一口氣,道:“真未曾想到公主會突然失蹤,依聖皇看,公主是被迫離開紫晶宮,還是自己離開紫晶宮的?”冥皇當然不願提這些關於皇族秘密的事,但如今他卻不能不説。輕咳一聲,冥皇道:“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她自己偷偷離開紫晶宮的。”其實冥皇能夠完全斷定香兮公主是自己逃離紫晶宮的,他留了一點餘地,就是為自己保留一點顏面,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天惑大相點了點頭,道:“無論是公主自己逃離紫晶宮,還是其它原因,一旦此事出去,都會招來閒言。但若要是想讓事情一直隱瞞下去,又絕對不可能,因為聖皇定下的大喜之馬上就要到了。”冥皇聽得有些不耐煩,暗忖這些我早已想到,但他惟有耐着子繼續聽,以他對天惑大相的瞭解,知道天惑大相應該還有應對之策。

果不出他所料,天惑大相接着道:“聖皇一直在考慮如何才能找到香兮公主,結果一無所獲。其實聖皇為何不換一個角度想想,成親的並不是香兮公主一人,而是香兮公主與盛月九兩人,若是因為香兮公主的原因而使婚禮大典無法進行,當然有損大冥威嚴,但若是因為盛九月的緣故,就不同了。”冥皇心頭頓時有如撥雲見,茅頓開。

他不由哈哈大笑,由衷地道:“大冥有大相這樣的智囊,何愁國運不昌?”昆吾得知小夭不知所蹤之後,與戰傳説一樣心情沉重。

雖然戰傳説不願讓他人知道那紅衣男子與他約戰祭湖湖心島的事,但若是對昆吾也保密,昆吾以為尋找小夭毫無希望,會更加擔心,所以戰傳説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昆吾。

聽戰傳説這麼一説,昆吾雖然到救小夭多少有了點希望,但又不由為戰傳説的安危擔心起來。

戰傳説便道:“千島盟人經銅雀館一役之後,在樂土境內的力量幾乎被消滅殞盡,剩下的人自保都有困難,他們就算有心設什麼圈套對付我,也是有心無力。你放心,只要能夠見到那紅衣男子,我一定能將小夭救回。”話説得信心十足,但事實上戰傳説卻實在沒有多少取勝的把握,那紅衣男子的修為之高,已在地司殺這等級別的高手之上。

昆吾默默地點了點頭,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信了戰傳説的話。

天司祿府人多眼雜,兩人寧可在街上漫步邊走邊談。

他們本不知道此時天司祿府已在三名皇影武士等人的嚴密監視之下,也不知道天司殺奉冥皇之命,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只等天黑下來之後,立即放出靈鶴。銅雀館一役,雖是由天司危主持大局,但天司危昨與小野西樓全力一拼之下,受傷非輕,戰力下降,所以改由天司殺全權指揮。

一場狂風暴雨即將席捲禪都,而表面上卻絲毫也看不出。

戰傳説猶豫了一陣子,還是説出了他想説的話:“昆統領,你我留在禪都,待找到千島盟人並將之一網打盡,為殞城主報了仇之後,隨後我們該如何做?”昆吾看了看戰傳説,道:“陳公子是想説既然殺害城主的人是千島盟之人,那麼報了仇後,還要不要與冥皇對立?”戰傳説笑道:“昆統領以後就別稱我什麼陳公子了,何況事實上我並不姓陳,我的真名是戰傳説。”

“戰傳説?”昆吾有些驚訝地重複了一遍,道:“原來你才是真正的戰傳説!”戰傳説也很驚訝地道:“為何你這麼快就相信我所説的?”昆吾淡淡一笑,道:“那你為何願把真相告訴我?”戰傳説一怔,隨即也笑了:“現在,連天司殺都已知道我是戰傳説了,我又何必再隱瞞什麼?”

“戰公子…”戰傳説截住了昆吾的話:“你我之間就不必如此稱呼了吧?”昆吾也不再堅持,道:“就算為城主報了仇,若是不為城主昭雪,讓樂土人仍以為城主有罪,我們坐忘城上下也難以心安。”他輕輕地吁了一口氣,道:“死亡,對於我們來説,其實是微不足道的事,如果城主是戰死沙場,那才是死得其所。如今雖然同樣是為千島盟人所殺,但卻是死得不明不白。”戰傳説點了點頭,忽然道:“為何我説我是戰傳説,你不問更多的事?”

“因為我相信你。”昆吾道:“相信你,我便相信你的一切,即使你的過去我一無所知,就如同城主相信我一樣。或者説,是城主如此待我,才影響了我。”戰傳説“哦”了一聲,道:“聽你這麼説,似乎你的過去是一個秘密。”昆吾竟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的過去的確是一個秘密。坐忘城中的每一個人,甚至包括城主,都並不真正地知道我的過去,但城主卻依然信任我——絕對的信任!這正是我最敬佩殞城主的地方。”戰傳説慨地道:“是啊,像殞城主這樣頂天立地的人物,若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天理何在?”頓了一頓,他説出了他總覺得有些難以措詞,卻又不得不説的話:“可是,在禪都的這幾,我忽然有一種覺,那就是雖然冥皇高踞樂土萬民之人,但事實上樂土仍是千萬樂土人的樂土,而非冥皇的樂土。所以,我就想若是因為對冥皇一人的仇恨,而將禍亂加諸於樂土之上,那是不是也是樂土的罪人呢?”昆吾沉默了良久。

戰傳説也不再開口,兩人就這麼默默地走着。

終於,昆吾緩緩地道:“你説得很對…”戰傳説只是在問他,但他卻説戰傳説説得很對,而戰傳説竟也笑了笑,似乎彼此之間已然有了某種默契。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出了內城。

置身於外城的覺與在內城就是不同,內城太整潔、莊重、有序,什麼都像是肅穆不可親近。出了內城,街巷變得更為喧譁了,戰傳説心裏到輕鬆自由了許多。

一羣孩子從他們身邊跑過,一邊跑一邊仰望着天空,歡快而驚喜地叫着:“會唱歌的風箏!風箏會唱歌…”他們一直仰望着天空,跑得跌跌撞撞,讓人不由擔心他們會不會摔跤。

看着這些天真可愛、歡呼雀躍的孩子,戰傳説不由笑了,為他們的歡樂所染。

“有趣,風箏怎麼會唱歌呢?”戰傳説笑着對身邊的昆吾道。

卻沒聽到迴音。

戰傳説驚訝地側臉望去,才發現昆吾竟也抬頭全神貫注地注視着天空,像是沒有聽到他所説的話。

戰傳説一呆,不覺有些好笑,心道:“難道他也對風箏興趣?”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戰傳説忍不住也抬頭順着昆吾的目光望去。

天空中果然飄着一隻風箏,很像是一隻龜的模樣,但卻又有兩隻翅膀。

“唏…”天空中果然有清脆悦耳的聲音傳來,甚是動聽。想必那些孩子説的會唱歌的風箏,是做風箏的人在風箏上巧妙地裝了一隻哨子。當風箏在天空中飛舞的時候,高空的風便將哨子吹響了。

這哨聲當然應該早就有了,只是淹沒在其它各種各樣的聲音中難以分辨罷了。戰傳説與昆吾一直沉浸在談中,當然不會留意。

不過這風箏雖然構思有些巧妙,但也不至於可以這樣引昆吾,所以戰傳説頗有些不解。

沒等他開口發問,昆吾終於低下了他一直昂着的頭,説了句讓戰傳説大吃一驚的話:“走,去看看這隻風箏是在誰的手中。”

“什麼?!”戰傳説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等他再問,昆吾已大踏步地向前走去,看樣子他竟真的要找到放這隻風箏的人。

戰傳説目瞪口呆地望着昆吾的背影,一時回不過神來。他覺得自己實在有些糊塗了:放風箏的人,或是這個孩子,或是那個孩子——但,這重要嗎?與昆吾又有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昆吾瘋了,那就是我瘋了。”戰傳説心道。

思忖間,昆吾已大步星地走出好遠。

戰傳説終於大叫一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