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神龍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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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冥皇忽然來了興致,道:“本皇倒想知道是如何地富有靈?”姒伊淡淡一笑,道:“聖皇此刻最想找到的是何人?”冥皇目光倏然一閃!在很短的瞬息間,他幾乎斷定姒伊此言是在暗示香兮公主失蹤了的事,這是他的心病,而且不到最後一刻,他是不願讓世人所知的,正因為他一直全力封鎖這件事,以免外
,所以他對此事特別的
,姒伊看似隨口説出的一句話,就讓他馬上聯想到香兮公主。
“你為何要如此問?”冥皇反問道。他反問的目的,是為自己爭取時間,方才姒伊的話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姒伊道:“靈鶴極富靈,聖皇若想找什麼人,它就可以幫助聖皇找到。”天惑大相忽然開口道:“聖皇想找的人,當然是在禪都為非作歹的千島盟人。”冥皇心頭叫了一聲“慚愧”他這才發現自己竟忘了這再合適不過的回答,而且他也的確希望能找到千島盟人的下落。
於是冥皇道:“天惑大相之言,正合本皇之意。千島盟人在禪都濫殺無辜,為禍樂土,本皇最想找到的人,當然是千島盟逆賊。”頓了一頓,又道:“難道這靈鶴竟能替本皇找到千島盟之人不成?”雖然這麼問,其實冥皇自己都知道這絕對不可能。就算這隻靈鶴是餵過九百九十九個劍人的血,也不會真的就有了靈氣,這靈鶴的最大作用,不過就是表明劍
人已全心歸順大冥而已,它只是一種象徵,一個無論是劍
人、還是大冥冥皇都不願揭破的象徵而已。
沒想到姒伊卻十分肯定地道:“不錯,靈鶴的確可以替冥皇查出千島盟人所在。”冥皇一震,目光直視姒伊、物行,沉聲道:“此言當真?”天司殺也在一旁道:“若是欺君,其罪可就不輕!”天司祿大概也沒有料到事情突然會峯迴路轉,發展到這一步,顯得既吃驚又不安。姒伊是他引薦給冥皇的,如果姒伊冒犯了冥皇,他也不了干係。可事已至此,他想勸阻姒伊也已經來不及了,惟有暗暗叫苦不迭。他惟一的希望就是他知道姒伊智謀過人,但願她這麼做的確是另有深意才好。
姒伊鄭重地道:“姒伊豈敢在聖皇面前説謊?”她竟完全將自己的退路斷了。
搖光閣內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找到藏於禪都的千島盟人將之一網打盡,是冥皇夢寐以求的事,所謂牀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在禪都的千島盟人一不除,冥皇就一
不得安心。但自昨夜起到現在,禪都已不知出動了多少無妄戰士、禪戰士,將偌大一個禪都幾乎翻了個底朝天,卻一直沒有什麼收穫,此刻突然有人告訴冥皇可以找到千島盟人,對他的刺
之大可想而知。
除冥皇之外,天司殺是對此興趣最大的人,禪都危亂,他與天司危職責最重,所以有此心理,也就不難理解。
還是冥皇打破了沉默:“若你真的能找到千島盟人,可謂是奇功一件,本皇必然重賞於你!”頓了一頓,聲音壓低了少許,卻更是威嚴:“若只是妖言惑眾,壞了通緝千島盟人的大事,本皇也決不饒你!”雖然他很欣賞姒伊,但在大事上,他決不會因為這一點而影響自己的判斷,或許也只有能做到這一點者,方能擁有一方霸業。
姒伊再度拜倒,道:“姒伊代三萬劍人謝過聖皇。”
“哦,此話怎講?”冥皇有所警覺地道。
姒伊道:“此鶴是集九百九十九個劍人的靈氣而化為靈鶴的,可以説是三萬劍
人祈禱國泰民安、萬世永昌的心靈寄託所在,若不是恩澤三萬劍
人的恩賜,絕難打動靈鶴,靈鶴就不會顯靈找到千島盟人。”她説這一番話時,竟是那麼的認真、投入,尤其是當她説到靈鶴是三萬劍
人的心靈寄託時,神情已是一片肅穆虔誠,在場的人莫不為之所動。
而這一刻,惟有同為劍人的物行,才知道她的內心真正所思所慮是什麼。
冥皇一字一字地道:“你所説的恩澤三萬劍人的恩賜,所指何事?”此時,搖光閣內的氣氛已不再有原先的那份輕鬆了,而變得有些沉重。
姒伊道:“姒伊望聖皇能在樂土北境劃一處荒僻地域,作為劍人立足之地。”冥皇的瞳孔驟然收縮,眼中寒光懾人。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沉聲道:“你是説,樂土沃野千里,還不夠讓劍人立足?!”
“姒伊不敢!姒伊之所以這麼説,是因為大冥王朝是以武立國,而劍人只知市賈,
涉於樂土各地,對大冥並無多少貢獻。加上由於劍
人散居各地,彼此間行商
貿時,不少人力財力都花費在途中。若是能有一處供劍
人聚居之地,那麼便可以形成一處大冥最大的市集,相信此後劍
人將有更多的財物可以
與兩大司祿府,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很大一部分
入了各地有權有勢的人手中。”天司祿知道到了他説話的時候了,他急忙接着道:“姒伊所言不假,劍
人雖然善於行商斂財,但他們在樂土無權無勢,無
無基,這樣一來,許多劍
巨賈為了自保,不得不依附於各地強霸,否則縱有萬貫家財,也可能在一夜之間消失無蹤。但既然依附於他人,就必須付出代價,這其中既有如六大要
之主這樣的大冥重將,也有樂土境內的各大門派。他們佔去了很大一部分本應
入天司祿府、地司祿府的財物不説,而且還由此造成了一種隱患,那就是有人借巨賈之財,暗中收攏各方勢力,直至形成割據局面!姒伊此法定可一舉解除此弊,只要在劍
人聚居之地委派大冥得力人馬,一方面保護劍
人,另一方面也監督劍
人如實
納財物於天、地兩大司祿府。而劍
人心願得以滿足,定對聖皇
恩不盡,可謂是一舉數得,聖皇三思!”世人皆知天司命多才,地司命善言,沒想到天司祿這番話説來,也是滔滔不絕。誰又知道這其實是姒伊早囑咐天司祿在適當的時機這麼説的?
正如戰傳説、爻意所猜測,姒伊看似天司祿府的客人,其實她早已牢牢地控制了天司祿。而她這麼做自然不是沒有目的的,此刻,天司祿便發揮了他人所難以取代的作用,因為沒有人比天、地司祿對大冥王朝財物進出更瞭解的了,天司祿的話,冥皇不得不加以考慮。
果然,冥皇的神漸漸和緩下來,又重新坐下,道:“你起身吧,此事牽涉甚廣,非一朝一夕所能辦成,需得從長計議。”姒伊起身後道:“聖皇
理萬機,我等又豈敢再讓聖皇為這件事
勞費神?只要聖皇寫下聖諭允許擇一偏僻之地,作為劍
人容身之處,那麼其它的一切事宜,自是由我等自己處理。”冥皇沉
了片刻,忽然一笑,道:“看來,本皇要是不答應,你的這隻靈鶴就不會顯靈了?”姒伊見時機已經成
,便道:“姒伊的心思,自然逃不過聖皇的眼光。這並非姒伊放肆斗膽要挾聖皇,而是因為姒伊若不這麼做,只怕連見到聖皇的機會都沒有。”
“若是給了聖諭,你不能説出千島盟人的下落,那又該當如何?”
“姒伊願以死謝罪!”姒伊斬釘截鐵地道。
冥皇微微動容,或許他也不願如此風華絕代的女子香銷玉殞。
他哈哈一笑,吩咐內侍:“呈上筆墨!”隨即轉向姒伊道:“還從來沒有人敢與本皇落地還價,你是第一人!”姒伊啓齒一笑,頓時滿殿生輝。
東門怒親自為古湘端來一盆水,道:“非我嫌棄古公子,既然是酒館,就會有客人,若是太髒亂,只怕就留不住客了。”古湘遲疑了一下,道:“那我就一直在膳房裏幫忙如何?”
“哈哈,我們這兒可沒有膳房,只有廚房,小古公子!”於宋有之的嘴基本是閒不住的。
東門怒道:“在廚房裏幫老闆娘也可以,但就算在廚房,也應該收拾得乾淨點。”
“那…也好,多謝了。”古湘接過水,胡亂地向自己臉上抹了幾把水,又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就一頭鑽進了廚房裏。
高辛嘆了一口氣,低聲道:“恐怕還真的是一個落難的顯貴人家的子弟,收拾了一下,竟也拔俊美,不像是吃過苦的人。”齊在道:“落了難的富貴子弟,就是放不下架子。吃慣了山珍海味,
茶淡飯自然看不上眼了。”高辛道:“説句公道話,他雖然落難,但總算沒有甘心淪落,並未去偷矇騙拐,還能願意在這酒館裏打雜,不錯,不錯,孺子可教!”看來高辛是已經認定古湘是落難公子了。
於宋有之忽然冷笑一聲,低聲道:“你們全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壞壞地一笑。
“什麼…”齊在、高辛同時大喝。
“籲…”於宋有之將齊在、高辛的喝聲打斷,低聲道:“你們猜小古公子為什麼樂意來做又髒又累的活?”
“為什麼?”
“因為廚房有我們的眉公主眉大美人。”於宋有之道。
齊在、高辛相視一眼,似信非信。
於宋有之道:“這小古公子模樣過於清秀,俗話説‘男生女相,天生蕩’,他一定是想打眉大美人的主意。”説得煞有其事。
史佚這時也話道:“誰不知眉温奴一直對齊兄弟情有獨鍾?那小子就算有這份心思,也是毫無用處。”齊在的臉頓時脹得通紅,卻不知該説什麼,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來:“我…我去挑點水來。”於宋有之長嘆一聲,道:“諸位兄弟看看,齊兄弟就是這般笨嘴笨舌,而女人就是經不起甜言
語的,那小古公子卻不同,又是‘美食不如美器’,又是‘
宜酸,夏宜苦’,若懸河滔滔不絕,我就是為齊兄弟擔心才好心提醒諸位的。對了,還需告誡告誡眉大美人,不要被花言巧語騙了。”説到這兒,他提高了聲音,喊了一聲:“公主!”
“咣噹當…”他的喊聲未落,便聽到後屋廚房內傳來一聲脆響,像是什麼東西摔碎了。
於宋有之“啊”地一聲,驚愕地道:“為什麼一喊她就如此驚慌失措?”
“不會…這般快吧?”高辛、史佚道。
這時,眉温奴掀簾而出,對着於宋有之道:“大喊大叫,一臉鬼鬼祟祟,你又在搗什麼鬼?”於宋有之乾咳一聲,肅容道:“是盆子摔了吧?”
“是又如何?”眉温奴沒好氣地道。
“為什麼會這樣?”於宋有之道。
“一失手就摔了。”眉温奴道。
“為何會失手?”於宋有之向高辛擠了擠眼,接着道:“是因為你很緊張?”
“不是我失手,是…小古。”眉温奴道。
於宋有之先是啞然,繼而哈哈一笑道:“他終究還是年輕了一點,難免有些緊張。”眉温奴先是不解,待她回過神來時,立時柳眉倒豎,大聲道:“於宋有之,你給老孃住嘴!老孃做琵琶正愁找不到合適的排骨,信不信老孃把你剁了?”於宋有之趕忙指着高辛道:“做琵琶
的排骨用他的最合適,他一直被酒泡着,沒有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