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天照神威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端木蕭蕭的劍,離天闕的雙矛這才攻至。
天照刀重創莊鵲後,已在第一時間封住了端木蕭蕭、離天闕所有可能進攻的線路,仿若小野西樓對他們的心理都早已心知肚明。
一陣讓人心煩意亂的金鐵擊聲中,小野西樓沖天掠起,頃刻間掠過了端木蕭蕭、離天闕的封鎖,遙遙撲向天司危所在的方向。
莫非小野西樓見暮己已死,救人不成,於是對天司危展開了真正地刺殺?
呼喝聲四起,並挾有冷箭破空之聲——那是天司危身邊的幾名神手借小野西樓凌空掠至、目標明顯的機會出的手,不過這些人的箭術雖然很是
湛,但卻仍是傷不了小野西樓,僅憑天照刀彌空刀氣,就足以讓所有冷箭斷折、墜落,無功而返。
小野西樓居高臨下,凌空全速劈出一刀,直取天司危。
絕強刀氣由天照刀透發而出,刀氣排空,幻作虛形巨刀,以一往無回、開天闢地之勢狂斬而下,刀勢之盛,已然籠罩了方圓近二十丈空間,在這個範圍內的所有生機似乎都已在她的掌握之中。
小野西樓的真正實力,直到這一刻方才完全展現。
她踏足刀道不過區區四年,成為盟皇駕前聖武士的時間則更短,但此時所展現出來的修為卻足以讓人堅信在盟皇駕前三大聖武士之中,小野西樓已超越了另外兩人。
這絕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卻真實地發生了。
也許,這就是“天賦”二字的最好解釋與演繹,有時,它是不可逾越的。有些人,即使是窮盡其一生的力量,恐怕也永遠只能是一個平庸的刀客;而有些人,卻可以在刀道中如魚得水,逍遙自得。
無論是禪戰士、無妄戰士,還是天司危本人,本都以為大局已定,絕不會再有什麼意外,所以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興奮之情,只等最終將進入禪都的所有千島盟人一網打盡。
但,小野西樓的這一刀,一下子將所有戰士的興奮之情一刀斬斷了,並留下了一個難解的懸念——此戰究竟將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
面對這一刀,天司危心頭到很是僥倖,讓他
到僥倖的是小野西樓在此之前一直沒有展示真正的實力。從這一點來看,小野西樓等人在策略上已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而犯下這樣的錯誤,與其説是小野西樓的疏忽,倒不如同時因為他們把救暮己這一點看得太重要。
天司危相信如果小野西樓一開始就全力以赴,那麼此時的局面就不會是這樣一番情景了。
天照刀以凌然萬物之勢一刀斬下,刀鋒所過之處,與虛空劇烈磨擦,發出驚人的“噼啪”聲。刀身為刀氣所挾裹,鋪天蓋地當頭斬下,好不駭人。
只聽得“轟隆”一聲,有如滾滾天雷響徹長街,一刀之下,街面出現了一道縱向長達十餘丈的天電狀的裂痕,天司危身側的人閃避不及,修為較弱者已然為刀氣重創,鮮血拋濺,慘叫聲、痛呼聲、馬嘶聲、裂碎倒坍聲響成一片,混雜而囂亂,好不駭人。
天司危的那頂軟轎在可摧毀萬物的刀氣中一分兩半,並繼續碎裂成片片飛蝶,在空中無助地亂舞,直至失去支撐的力量,頹然墜地。
刀勢所向,惟一一個站立不倒的只有——天司危!
天司危穩穩地立着,右手橫握一柄未出鞘的劍,目光罩定了小野西樓,眼神凝重冷狠,其強橫氣度顯無遺。
他一動不動地立着,任憑被刀氣切割成碎片的軟軟的篷布落在他的身上、肩上,也絕不多看一眼,甚至連他身邊為天照刀刀氣所傷的部屬,也未多看一眼。
仿若天底下惟一能夠讓他產生興趣的,已惟有小野西樓一人。
他的身高甚至遠不及身形高挑的小野西樓,但此時此刻,他卻絲毫不會讓人意識到他的矮,反而自有淵亭嶽峙之。
終於從小野西樓那一刀中清醒過來的無妄戰士、禪戰士一驚之餘,立即自幾個方向同時向小野西樓包抄過來。
一抹冷而傲的笑意浮現於小野西樓的嘴角:“原來,樂土人只能倚多取勝!”天司危並未動怒,只是回頭掃視了眾人一眼,道:“你們退下吧。”眾人便知天司危這一次要親自出手了。
樂土人見天司危出手的機會並不多,他與地司危、地司殺不同,所肩負的是禪都的安危,而守護禪都的力量太強大,既有禪戰士,又有無妄戰士,需要天司危親自出手的時刻絕對不多!
這時,哀見扶青衣與無妄戰士兩位統領猶在廝殺不已,便待上前相助,卻被端木蕭蕭、離天闕雙雙攔截了。
端木蕭蕭、離天闕向來不睦,但如今是強敵當前,也必須暫且拋開往的怨隙,全力
敵。兩人雖然
情不同,但臨陣對陣時,卻能配合得十分默契,對於知道他們向來不睦的知情者來説,見到這一情景自然是十分的驚訝意外。
哀的紫徽罡氣雖未至七大限的最高境界,但也達到了“六大限”的卓絕境界,本與兩大禪將之戰當可應付自如,但就在不久前他以“三皇咒”加諸負終身上,並以無情咒語催動三皇咒的發作,這一舉措,極耗心力,內力的損耗使哀
應付兩大禪將的夾擊顯得十分吃力。
惟有斷紅顏則是大佔上風,雄飛揚可謂是時刻處於生與死的邊緣,稍有不慎,就會亡於斷紅顏劍下。如果不是雄飛揚極為冷靜,換作其他人,在這種局勢下只怕早已失神而命殞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