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上古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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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己暗叫苦也,照這樣下去,就算與紅衣男子一戰的結果是勝,也要大耗實力,殘剩的力量對外面的天司危來説,恐怕就可以手到擒來了。
暮己的人都拿目光望着暮己,自是在等他做出最後的決定。而此時那些銅雀館的女子與尋歡客則顯得輕鬆了不少,大概是紅衣男子給了他們險的希望。
暮己壓下心中萬丈怒焰,竭力使自己的語氣平靜些。他對紅衣男子道:“若閣下不是天司危的人,我願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紅衣男子不屑地一笑:“我想殺人便殺了,誰能奈我何?我知道你急於想身,人我也已殺夠了,這種不夠斤兩的人物,取他們
命也無趣得很,你不想與我
手,我也樂得輕鬆。不過,你得答應一件事,只要答應了,我非但不再與你們為難,甚至還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助你們自這銅雀館
身!”暮己由對方口氣聽出此人定與天司危沒有什麼聯繫,無論怎麼説,這不算壞事。不過,以紅衣男子言行之乖戾不可捉摸來看,他所提出的條件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
權衡了一下利弊,暮己硬着頭皮道:“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要求。”心中卻已將對方的十八代先人大罵了一遍,被對方一下子殺了四人,卻還要問對方有什麼要求,堂堂千島盟盟皇駕前聖武士何嘗受過這等鳥氣?
“很簡單,就是將你們從天司祿府取來的東西與我。”紅衣男子道。
暮己一怔,隨即道:“閣下果然神通廣大,連這件事也知道了。可惜暮己派出的人手段不濟,沒能取到想要之物,否則,暮某或許會考慮是否將它與閣下。”這話已説得夠忍氣
聲了。
但他還是有些擔心紅衣男子會不相信。
不料紅衣男子哈哈一笑,道:“若你們真的能得手,那才是咄咄怪事。休説是你派出的人,就是你自己親自出手,也定是會一樣空手而回。”暮己不知該如何應對,一生之中,他還從未如今這般狼狽。
紅衣男子輕輕一笑,道:“也罷,既然東西不在你們手中,我就不與你們為難了,但因為你們未將東西給我,我也不會助你們
身。我知道你會對我懷恨在心,但願
後你還有機會找我報今
之仇。我便先行一步了。”朗聲一笑,紅衣男子已然掠起,如一抹輕煙般飄向後窗,身未至,後窗已被其身形所挾裹起的勁風撞開,正好容他穿掠而出。
他的身後,魚蝶兒大聲呼喚:“公子…”聲音輕顫,情難自抑。眉小樓淡淡地看了魚蝶兒一眼。
萬箭破空之聲立時響起——顯然紅衣男子所遭遇的與暮己沒什麼不同,由此也可以進一步證實暮己的猜測,此人的確不是天司危的人,甚至與大冥王朝都沒什麼瓜葛。…裏三層外三層的禪戰士早已將銅雀館一帶圍得水不通,無數火把照得亮如白晝,就是一隻鳥飛過,也會立即被發現,何況一個身着明豔無比的紅
衣衫的人?
紅衣男子甫一出現,早已搭箭在弦的禪戰士立即齊齊放箭,亂箭自四面八方直指紅衣男子一人。剎那間滿眼都是飛舞的箭影,虛空中迴盪着利箭破空之聲,顯得囂亂之極。
紅衣男子手若穿花亂蝶般在虛空中穿掠,腳下踏着令人目眩神的步伐,長驅而進之際,雙臂疾揚,被抓在手中的二十餘支快箭被全力貫回,去速之快,比來時逾倍。
十幾名禪戰士只覺眼前一花,已然中箭。
中箭者未必都是被中要害,但卻一無例外地很快僕身倒地,竟然毒發身亡了。
一下子折損了十餘人,眾禪戰士不由得為之一驚,箭雨頓時稀疏不少。
紅衣男子藉機掠過了銅雀館的後院,一下子竄上了外圍的院牆。
“嗖嗖嗖…”驚人的破空聲中,十餘杆長槍自幾個方向同時向他刺來,眼前只見一片明晃晃的槍尖。
一片輕哼,紅衣男子右手閃電般自槍林中突入,劈手抓住了一杆長槍,一帶一掃,看似一簡單之極的動作,卻已在舉手投足間將對方這一輪攻擊完全瓦解。
紅衣男子將手中長槍一抖,幻出萬點寒星,單臂一送,長槍“嗡嗡…”地怪叫着極速飛出,正好向一持盾禪戰士。
那人神立變,
本不敢以所持的短刀格擋,立時將身子一縮,以手中之盾擋向那杆如毒蛇般怒
而至的長槍。
“砰…”地一聲可怕暴響,長槍一下子穿透了堅盾,並隨即貫穿了那持盾禪戰士的軀體。
去勢尚未了,那持盾禪戰士狂跌出一丈開外,又撞倒了三名同伴,方才倒下。
紅衣男子信手揮就,便是必殺之擊,眾禪戰士只看得心驚膽戰“轟…”地一聲,本是密如銅牆鐵壁的防線,竟退出了一個弧形的空缺。
守在銅雀館後門外的是南禪將離天闕的副手玄霜及東禪將端木蕭蕭的副手雄飛揚。與離天闕與端木蕭蕭的不合不同,他們兩人私甚是不錯,只是因為怕兩位禪將不悦,才不敢過於親密。這一次他們被天司危安排在了一起,正好可以共進同退。
玄霜身材雖然高大,但臉臘黃,總讓人有種大病初癒的
覺。但就這樣一個看起來一臉病容的人,
情卻出了名的火爆,眼見自己的人馬被紅衣男子一衝擊,竟然開始倒退,不由大怒,暴喝一聲:“千島盟狂徒竟想獨自一人由此
身,且要先問問我玄霜的刀!”暴響聲中,一柄長得驚人的刀凌空向紅衣男子當頭劈下,凜冽刀氣破空,發出如裂
般的聲音,讓人膽寒。
與玄霜的格一樣,他的刀法也暴烈無比,沒有絲毫的花巧,每一刀砍出都是實實在在的有足夠分量的一刀。
紅衣男子忽然凝住身形,化極動為極靜,從容地望着玄霜那劈頭蓋臉砍來的一刀,目光鎮定得讓人膽戰心驚。
饒是玄霜這樣悍不畏死的猛將,在紅衣男子這份不可思議的鎮定面前,也不由自主地到有些脆弱而毫無底氣,竟然心中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無論如何,眼前這紅衣男子都是不可擊敗的!
玄霜為自己這不可思議的覺而憤怒。
而憤怒又使他的刀法中憑添一份狂野——可惜同時也添了一份躁亂!
眼看長刀就要將紅衣男子連頭帶肩一刀砍下時,紅衣男子忽然向前移進了少許,玄霜頓時一刀劈空。
玄霜頓不妙,雙臂順勢後縮,卻已遲了,紅衣男子右掌若鬼魅般當
拍至,掌勢駭人。
“吾命休矣!”玄霜驚駭絕。
紅衣男子幾乎沒有施展什麼招式,就已然將玄霜至絕境,足以顯示紅衣男子的修為不知比玄霜高明多少。
玄霜自以為已是必死無疑的那一剎,忽然間際一緊,身子有如騰雲駕霧般被一股力量扯得倒飛而出。
玄霜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是雄飛揚救了他一命。
穩穩落下時,正好落在了雄飛揚的身邊。方才正是雄飛揚及時以其成名兵器——一件長近兩丈的軟鞭將玄霜在生死懸於一線時救下了。若不是雄飛揚所用的兵器正好可以在這種時間發揮獨特作用,雄飛揚就是有心相救,恐怕也無能為力,玄霜算是揀回了一條命。
此刻,這邊的禪戰士早已發出警訊,向其他禪戰士求救,而無妄戰士也已聞聲而動,風馳電掣般向這邊趕來。
雄飛揚面目清秀,他的格比玄霜冷靜多了。他早已看出若單打獨鬥,休説他與玄霜,就是離天闕、端木蕭蕭在此,也不是這紅衣男子的對手,所以惟一可行的途徑就是倚多為勝,利用自己人數眾多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