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劫罩大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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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依舊奔瀉不止的熔岩,鬼將心頭也不由為之驚悸,陣陣熱襲來,更讓人有即將面臨滅頂之災的
覺。
但鬼將縱然心有懼意,也絕不會顯出來,惟有強作鎮定。
熔岩越來越近,熱人,眾鬼卒皆眼巴巴地望着鬼將,卻又不敢開口。
鬼將陰沉着臉,死死地盯着越越近的熔岩,心絃越繃越緊。
終於,在鬼將自心絃都要繃斷的那一刻,熔岩終於在離他們約一里之距的地方停下了。
鬼將與眾鬼卒一時都靜立無言,一片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鬼將倏而縱聲大笑,笑得既得意又有些如釋重負:“果然不出本將所料!”眾鬼卒也是一片歡呼雀躍,原來劫後餘生的覺是如此美妙。
有鬼卒道:“我們奉大劫主之命在此守護天瑞多年,而在我們之前,更有無數代先人在此守護了兩千年!如今突然有九幽地火發作,定已將天瑞毀壞,那所有的工夫豈非都是白白費了?”立即又有一鬼卒接口道:“是啊,我們終年隱於玄天武帝廟四周,掘土為
,隱藏行蹤,算是為守護天瑞吃盡了苦頭,若是今
天瑞毀於一旦,那…那實是可惜。”鬼將哈哈一笑,道:“將天瑞留在此處,是玄天武帝的安排。玄天武帝乃智絕天下的神明,他豈會想不到這一點?雖然本將亦不知詳情如何,卻知道天瑞在這九幽地火之中應該無恙!”雖然對鬼將的話將信將疑,但眾鬼卒也不好再多説什麼了。
驀地,一聲冷笑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雖然僅僅是冷笑聲,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心頭皆是一凜。
循聲望去,只見離他們十幾丈之外的一棵大樹前,有一近乎全的年輕男子正冷冷地望着他們,那棵樹的樹葉早已蜷曲了。
由於左近還有樹木在燃燒,所以鬼將及眾鬼卒皆能夠看清那年輕男子的面目。
此年輕男子正是晏聰!
不過鬼將等人卻還是第一次與晏聰正面相對。他們終年在玄天武帝廟周圍出沒,當晏聰進入玄天武帝廟時,自然也沒能逃過他們的監視,只是在此之前他們已將更多注意集中於刑破身上罷了。刑破為了不被晏聰發現,一直有意隱藏行蹤,這異常的舉動當然會引鬼將的注意力,所以最終是樂將、大劫主先對晏聰出了手。
鬼將既知晏聰曾在玄天武帝廟一戰,那麼此時見晏聰竟然還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心頭之吃驚自是非同小可,他實在難以相信樂土竟有如此可怕的年輕人,竟能在大劫主面前全身而退。
抑或是因為大劫主見此人並不會對劫域、對天瑞構成威脅,所以手下留情了?
但這卻委實不合大劫主的行事風格,以大劫主習慣,只要他出手了,幾乎就從不留活口!
因摸不清晏聰的底細,鬼將保持了謹慎態度,他以平淡的語氣道:“我等劫後餘生,一時有些失態,倒讓朋友見笑了。”聽鬼將這麼説,眾鬼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守護玄天武帝廟中天瑞的這些年間,亡於鬼將刀下的人難以計數,正因為有太多的人在接近玄天武帝廟後丟了命,卻又無法找到真兇,才有人認為此廟兇
,玄天武帝廟就此荒廢了,連玄天武帝廟周圍數里之內都無人居住了,而用來囚押梅木、顧影的城堡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廢棄。
此刻,鬼將如此客客氣氣地與晏聰説話,委實出乎眾鬼卒的意料之外。
沒料到晏聰竟毫不領情,他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冷笑:“劫後餘生?嘿嘿,恐怕未必!”鬼將怒焰頓生,眼中殺機洶湧,他森然道:“你太不知趣了!這些年來,在這一帶亡於我手下的不下百人,本將本以為天瑞既已重新面世,就可以暫時不再殺人,可是你自己卻送上門來,本將只好改變主意了!”
“你所殺之人不下百數?”晏聰皺了皺眉,沉聲道:“那麼你們更死有餘辜!”語音未落,已驀然跨出一步,僅是一步跨出,卻已在剎那間越過了驚人的空間距離。
鬼將神倏變,他已然知道晏聰能在大劫主手下逃
命並不僅是因為僥倖。
無須鬼將下令,從鬼卒已成包抄之勢,向晏聰去。
晏聰侵進之速沒有絲毫放緩,他與離他最近的一名鬼卒的距離在以令人目眩神的速度閃電般接近,由此形成了對鬼卒視覺的極大衝擊。
晏聰驀然橫斬一刀!
絕無任何繁雜變化,簡得無以復加,卻偏偏予人以不可逆違之
!那一刀儼然已可將天地分斬兩半,一邊是生,一邊是死,而是生是死,皆在刀勢的駕馭之中。
正是無缺六式中的“刀斷天涯”不過此刻這一式由晏聰使出,更具無可抗逆的超然霸氣,其氣勢威力已超越顧子!
那鬼卒刀已在手,忽然間竟有了心灰意冷的絕望,只到死神已然將他完全籠罩,
本不容他做出任何反應。
那一刻,命運已不再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而是在晏聰的刀下!他甚至有放棄出刀的意圖,因為他的戰意在晏聰凌然一切的刀意之下,已分崩離析,潰不成軍。
死亡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