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荒谷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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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份輕鬆並沒有維持多久,不知什麼時候起,戰傳説忽然意識到自己正處於足以讓任何男子血脈賁張的處境中。
山岩之下,空間狹小,三人不得不緊緊挨擠縮在一起半坐半蹲,幾如擁作一處。小夭、爻意的衣衫經雨一淋,完全貼於身上,將她們美豔之極的軀體的曲線顯無遺!此時光線極為昏暗,爻意、小夭兩人一時尚未意識到這一點,但戰傳説的內力修為深厚,目力超越常人,卻已在無意中把這香豔之極的情形完全捕捉,他幾乎將二女軀體的每一道弧線、每一處凸凹都看得清清楚楚,濕透了的輕衫
本遮不住滿園
!
戰傳説心頭一陣狂跳,急忙閉目,再也不敢多看。
但這並不能讓他靜下心來,因為那誘人的情形已深深地印於他的腦海中。
何況,二女還與他以最親密無間的方式緊緊依偎在一起。尤其是戰傳説本是攔挾抱着爻意的,躲入
中後,因為空間狹小,背抵堅石,不便
出,他的手便一直環抱着爻意的身軀,爻意只要稍一動彈,他的手掌便或是
摩過爻意平坦結實的腹部,或是碰觸於爻意極富彈
的
部。
而小夭的大半個身子自後依靠在他的左側,戰傳説能夠藉着這種接觸清晰無比地覺到小夭年輕軀體的玲瓏浮突以及火熱。讓戰傳説不堪承受的是小夭不知為何在這種時候還是如平時一樣不肯安分,嬌軀不時作讓人心神搖盪的扭動,她那芬芳的處子氣息一陣陣地向戰傳説襲來。
戰傳説只到喉間一陣陣發緊,身子也越來越熱,生理上開始發生悄然卻明顯的變化。戰傳説暗叫慚愧,他惟恐爻意、小夭察覺到他的這種變化,一動也不敢動,整個人都幾近僵硬。
他卻不知,此時與他一樣備受情慾煎熬的還有小夭。
小夭正值情竇初開的年華,正是許多美好的東西開始在心中、身上悄然萌芽、開放的年紀。戰傳説以獨特的方式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一下子撥動了她的情懷,佔據了她的心靈。此刻,與暗中心儀的男子如此相擁而坐,小夭幸福得幾乎暈眩,而從未與男子有過肌膚接觸的她,此刻卻不可避免地受着年輕男子的健壯與強悍,而且此人還是她魂牽夢縈之人,小夭一顆芳心早已亂作一團,羞赧、開心、膽怯、刺
…種種心緒齊齊湧上她的心頭。
戰傳説越來越僵硬的軀體、漸顯重的呼
在不知不覺中給予了小夭以神秘的暗示,這是亙古以來男女之間就一直存在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訊號,正如情人間的靈犀一點…
小夭忽然有了不可抑制的衝動,她猛地無聲卻用力地緊緊擁着戰傳説的左臂,將自己滾燙的身軀死命地抵於戰傳説的身側,似將自己完全地融入戰傳説的軀體中。未等戰傳説回過神來,她火熱的香吻已印在了戰傳説的臉上。
戰傳説一下子呆住了!
他的身體卻另有反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他軀體內左衝右突,似在尋找着一個突破口,一個宣點,讓他既煩躁又不安。
慌亂中,他忽然察覺爻意的氣息變得有些急促了。
“難道她察覺到了什麼?或是她的目力並不在我之下,所以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戰傳説腦海中飛速轉念。
他忘了爻意的目力雖不及他,但她卻有着常人本無法比擬的
覺。先前在坐忘城追查毒害南尉府三百九十七人的殺手時,就已顯
了這一點,以至於戚七中計被擒。
此時戰傳説、小夭的異常心理、情緒,自然更是能被近在咫尺的爻意捕捉判斷,身邊曖味的充滿情慾的氛圍,與她的威郎酷似的戰傳説與她貼身相擁…這一切,豈能不使她心如鹿撞,芳心大亂?
一時間,山岩下的三人雖然無人言語,但卻絕不平靜,無聲之中,心緒起
落,澎湃
昂…
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倏忽之間,便突然停止了,天很快亮了起來,風雨聲消失無蹤,只聽得“嘩嘩…”的
水聲。
三人幾乎同時説了一句:“總算停了…”話雖同,恐怕心情卻是不同。
暴雨之後,山谷中的一切景緻都變得格外清新。
只是三人都無心欣賞,這場暴雨定然將卜城人馬留下的痕跡沖毀了。雖然卜城人馬並非在有意逃避他們的追蹤,但三人也是不想再節外生枝,再為尋找殞驚天等人的行蹤另費一番周折。
戰傳説找回那隻裝有貴重之物,也裝有那幅血字的盒子後,三人繼續前行。
這一次,他們只能步行了。小夭的坐騎已死,而戰傳説、爻意的坐騎則早已不知去向。
但願過了山谷,很快就可以找到集鎮,否則沒有馬匹,如何能長距離追蹤卜城人馬及殞驚天一干人?
這一路上,小夭忽然變得少言寡語了,只是默默地趕路…
穿過山谷,前方是一座不高的山丘。
三人很快便攀至山丘之頂。
當他們立足於山丘之巔,向前方望去時,立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山丘北向腳下是一馬平川的草地,足足有數千畝,就在與山丘相距不遠的地方,赫然有數百人的隊列整齊排列着,正以緩慢的速度向北移動。此時,已是陽光普照,天地間一片明朗,立足山巔,就可以把隊列的旗號、衣飾看得一清二楚。何況,這些人馬的旗號、衣飾對戰傳説三人來説,是再悉不過的,那正是卜城人馬的衣飾、旗號!這麼快便尾隨上卜城人馬,實是有些出乎三人的意料之外。
但最讓三人吃驚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在卜城人馬的四周,還來回奔馳着數十名黑衣騎士,每一名騎士手中都高擎一面旗幟,旗幟是黑的底紋,上面繡着血紅
的劍形圖案,那繡着的劍正是象徵着不二法門無上權威的“獨語劍”!不言而喻,這些騎士就是不二法門的黑衣騎士。
雖然不二法門黑衣騎士只有數十人,人數遠遠不及卜城人馬,但讓人到其氣勢甚至遠在卜城人馬之上。
黑紅兩的獨語旗在風中獵獵飛揚,黑衣騎士身下的坐騎四蹄飛揚,在廣闊的草地上劃出一道道軌跡,其疾如風。在奔掠於馳騁中,不二法門的自信與氣勢強盛顯
無遺!
對於戰傳説來説,他當然能一眼識出不二法門的黑衣騎士。眼見數十名黑衣騎士出現在眼前,戰傳説心頭甚是吃驚!因為,當年他父親與千異決戰龍靈關時,不二法門所動用的黑衣騎士也不及今人數眾多。只是當年除黑衣騎士之外,還有四大使者。戰傳説曾與六名黑衣騎士一道進入西部荒漠,他知道不二法門的每一名黑衣騎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果這些黑衣騎士是為對付卜城人馬而來,那麼縱然卜城人馬有十倍於對方的兵力,也是
本無法抵擋黑衣騎士的衝擊!
但很快戰傳説便意識到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此時卜城的人馬依舊保持先前的隊形前進,而沒有改成臨陣對敵時的隊形,由這一點可以判斷卜城人馬並沒有受到不二法門黑衣騎士的衝擊與威脅。
那麼不二法門黑衣騎士為何會在此出現?是巧合,還是另有原因?
一連追蹤了數,此刻終於見到了卜城人馬,而父親殞驚天極可能也在其中,小夭興奮不已。
同時,她也因不二法門黑衣騎士的出現而有些不安,看不透這又意味着什麼。她望着戰傳説,等待他作出決定。
戰傳説穩穩佇立於山丘之頂,俯瞰着廣袤的大片草地以及在草地上推進的卜城人馬、馳騁的黑衣騎士,神凝重,心頭思緒萬千。
良久,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很有把握地對小夭道:“你父親此去禪都的途中已不會有任何危險了。”小夭既驚訝又期盼地詫異道:“何以見得?”
“因為不二法門的人希望他能平安抵達禪都。”戰傳説聲音低緩地道,聽他語氣,似乎並未因為確信殞驚天前去禪都的途中必然無恙而有所欣喜,反而顯得憂心忡忡。
小夭驚訝地望着戰傳説。
雨後的陽光顯得格外亮,亮得如同假的一般。
遠處的馬蹄聲與近處的風聲相呼相應。
戰傳説佇立如雕像…
禪都。
紫晶宮北殿中的搖光閣。
樂土最為尊貴者——冥皇一向氣度沉穩,但此刻他卻顯得有些煩躁不安,在殿內不停地踱着步。
偌大的搖光閣內,只有兩個人。除冥皇之外,另有一人正靜靜地端坐於一張金漆椅上。
這是一位蒼老得讓人難以確知他的年齡的老者。他的衣飾樸實無華,幾乎沒有任何修飾,但他置身在這樣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卻絲毫不會讓人到不協調,而是那麼的自然。
當冥皇站着的時候還能端坐着的人,只有雙相:無惑大相與法應大相。這是冥皇賜與他們的權力。
而這老者,正是無惑大相!
無惑大相置身搖光閣這等重地,面對的是至高無上的冥皇,竟能如此平靜,實是匪夷所思!換作他人,即使是冷酷無畏的地司殺這樣的人物,面對冥皇,也難免有惴惴不安之。
冥皇終於止步,轉身正對着無惑大相道:“此次不二法門動用了四十名黑衣騎士守護殞驚天,依大相之見,不二法門用意何在?”無惑大相的目光向冥皇,以蒼老而平緩的聲音道:“聖皇想問的應不是這一點,因為聖皇應已察知不二法門此舉的用意。”他的語氣十分平淡,緩緩道來,如敍家常,偏偏所説的每一句話又予人以道盡風雲變幻的真諦之
,仿若一切的驚世駭俗,一切的風雲變幻,在無惑大相眼中,都是意料中事,不過爾爾。
冥皇以意味深長的目光望着無惑大相,少頃,他偏過視線,輕嘆一聲,道:“祭湖之約,天下共知,沒想到不二法門竟會公然手大冥王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