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邪音侵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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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圖救出恨將,沒想到戰傳説窮追不捨,她要想帶着恨將一起逃,絕無可能!
而且戰傳説來速之快,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只稍一猶豫,她赫然發覺自己已處於更為可怕的境地:此刻就算放棄救恨將的努力,也已遲了,她自己尚難以身!
想到恨將領二十名劫士伏擊戰傳説卻一敗塗地,她實在沒有能勝過戰傳説的把握,既然捨棄恨將之後恨將必死無疑,她一狠心,便做出了當時讓戰傳説大吃一驚的決定:將恨將的身軀向戰傳説極速擲出,而她則借這一機會逃!
她的計策成功了,代價則是恨將命喪當場。
她當然不知自己之所以能成功逃戰傳説的追蹤,其真正的原因並不在於她以恨將作掩護這一手段,而在於戰傳説當時體內猶如萬劍湧動穿掠,已難以久撐!
成功逃戰傳説的追蹤後,她即折身抄另一條路返回苦木集。
她的意圖是為救九名重傷而未亡的劫士。
眾劫士被花犯廢去武功的一幕並未被她所見,所以她才會毫不猶豫地做此決定。
此次前來樂土,除了恨將與二十名劫士同行之外,她也領着十二名身手不凡的美婢隨行,而且這些美婢還在刺殺落木四時假扮樂土女子為她在恨將面前掙足了顏面。
沒想到數之後的今天,恨將竟亡於戰傳説劍下。
恨將一死,她就必須獨自肩負重任了。
所以她迫切希望能救出九名劫士,否則僅憑十二婢女,在處於樂土腹地的情況下,未免有些勢單力薄。
沒想到當她折返苦木集時,九名受傷的劫域劫士竟都已被殺身亡!
初時她以為這是戰傳説所為,但由九名劫士的致命傷口來看,傷勢創口極窄,與戰傳説的兵器不相符,與劫域劫士自己所攜帶的兵器也不相符,何況她還知道戰傳説手中的苦悲劍已毀,殺幾個受傷的人,對戰傳説來説本不必另覓兵器,舉手之間便可斃殺他們。
由此看來,擊殺劫域九劫士的另有他人!
沒想到連這樣的一線希望也落空了,劫域樂將這才深深地體會到深入樂土之後,他們就很可能會步步危機,任何人都會成為他們潛在的敵人,因為整個樂土與劫域都是抱有相互仇視的態度的。
想到這一點,樂將頓時怒火中燒,一怒之下,便遷怒於苦木集,吹奏她魔笛音,苦木集百姓怎能與之抗衡?很快便有人神智大亂,縱火殺人,亦有人當場暴斃!
這只是樂將憤之舉,她並不願久留苦木集,眼下對她來説最重要的是會齊自己的十二婢女,然後盡一切手段除去戰傳説。否則,在恨將與十二劫士皆亡的情況下,她如何敢空手回劫域面見大劫主?
沒想到她的笛聲竟引來了花犯,手之後,樂將心知對手雖然年輕,但自己要想勝他也絕非易事。
她不願與花犯久戰,所以索承認自己是劫域中人,只求“劫域”二字可以嚇阻花犯。
她卻不知這可是天大的失算!
花犯的猜測得到證實之後,沉聲道:“原來是劫域魔!無怪乎心狠手辣,殘害無辜,我定要讓你明白樂土絕非爾等飛揚跋扈、為所
為之地!”樂將又氣又悔!
花犯再不多言,立時主動發起攻勢。
樂將無心戀戰,且戰且退,一心只想擺花犯,再伺機對付戰傳説,奈何花犯對樂將以歹毒手段使苦木集變為人間地獄的舉動恨之入骨,緊追不捨,一時間樂將無論如何也是
不了身。
直至她以幾名被捆縛住了的苦木集人作擋箭牌,試圖重演先前阻擋戰傳説的一幕。
孰料花犯竟借“九靈劍法”一式“靈動九方”及時避過了誤殺無辜的可能,又將她及時阻截。
花犯苦苦相,終於使樂將明白今
除非她擊殺花犯,否則休想
身!儘管與花犯之戰,必會大耗她的實力,要想在短時內再與戰傳説這樣強硬的對手對抗,將十分危險,但她已別無選擇。
花犯一邊正視着樂將嚴加防範,一邊送聲:“苦木集的鄉親們聽真,你們速去救火,此人自有我對付!”先前苦木集的人被突如其來的飛來橫禍得不知所措,一片混亂,經花犯出言提醒,方回過神來。剛才躲在暗處的人親眼目睹了花犯施展的“靈動九方”在他們看來,這已是神乎其技,對花犯的信心大增,當下依言而行。
樂將的笑容中已暗含殺機,與之相反,花犯卻未顯任何殺機,他的眼神無比的沉靜,像是無思無念,卻又讓人
到他的心靈涵蓋了驚人的空間範圍。
這才是真正的既舉重若輕,又舉輕若重,淡漠一切,亦珍視一切!
樂將見多識廣,立知對方的心境修為實是不可小覷,無怪乎他能夠不受笛音的侵蝕。
心中轉念之際,魔笛“風搖”徐徐揚起,其速甚慢,但樂將暗中催發內力,無形氣勁透“風搖”而發“風搖”無需吹奏自行發出高亢之聲,聲音中暗蓄樂將的強大氣勁,已然有了甚為可怕的殺傷力!
這對花犯雖然不會構成什麼威脅,但卻苦了在一旁的顧子。
本就因重傷而虛弱之極的顧子豈能與如無形鋒刃般的笛聲相抗衡?他只覺
中五臟六腑有如翻江倒海,逆血上翻,苦不堪言。
以南許許的修為,自是能夠自保,甚至還能助顧子一臂之力,但他們二人都不願就此暴
身分。若是在這頗具殺傷力的笛聲中尚能安然無恙,豈能逃過樂將、花犯這等級別的高手的眼光?
略一猶豫,顧子已支撐不住,一口逆血疾湧而上,噴出一口熱血!曾經的絕世刀客此時竟如此脆弱,其中滋味,惟有顧
子自知。
南許許大吃一驚,不敢再耽擱,急忙攙扶着顧子跌跌撞撞地隱入一間屋中。南許許擔心顧
子的傷勢,所以跌跌撞撞倒也不完全是假裝出來的,心中緊張,自然就少了一份穩當。
南許許當然知道退入屋內並不能避過笛聲的入侵。他之所以隱入屋中,只是藉此可以幫助顧子渡過這一難關,而且由於屋子的阻隔,不會被花犯、樂將察覺。而屋子的主人已去救火了,這正中南許許的下懷。
他對顧子的傷勢是再清楚不過了,知道絕不可以輸入內力於顧
子體內的方式相助——當他們與戰傳説相見時顧
子暈絕過去,戰傳説曾提出要借自身內力相助,卻被南許許斷然拒絕就是出於這個原因。
南許許只能以自身的內力在身側織成一個氣機之網,將顧
子也籠罩其中,將笛音聲
中隱含的殺機隔絕於氣機之外。
樂將對南許許、顧子並未多加留意。他們一個容貌如老嫗,枯瘦如柴;一個神容憔悴猶如大病初癒,實是難以讓她多加留意。
何況顧子方才的狂噴熱血可不是假裝的,在樂將看來,這豈非足以顯示出這兩個人絕不會是有意隱瞞實力的武界中人?
所以,在樂將眼中,南許許將顧子挽扶着躲入屋內之舉,實是愚蠢得可笑——當然,這一念頭也只是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她不會對南許許與顧
子留意太多。
但顧子的內傷卻使花犯意識到自己必須主動出手,方可使對方再無暇傷及無辜。
守一劍一沉倏揚,破空直刺,看似平淡無奇,實是大巧若拙,其沉穩如山、巋然難撼的氣勢,足以昭示在這毫無花巧的一劍之後,隱有無窮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