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黃綢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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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傳説急忙揭開黃綢,一看,所有的金葉、銀錠、珠寶全完好無損,不由大為惑。
爻意、小夭見戰傳説神有異,都勒住坐騎,靜靜地看着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戰傳説皺着眉沉思了片刻,忽然眉頭一跳,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即取出盒內的黃綢,將它遞給身邊的小夭,道:“快,將它展開!”小夭疑惑地接過黃綢,依言將之展開。
月光照着黃綢。
“血字!”三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同時失聲驚呼!在黃綢上赫然有幾個已凝固了的血字,月光依稀,字跡很難看清,卻依然顯得觸目驚心。畢竟,它的出現太出人意料了。
小夭將黃綢湊至眼前,吃力地辨認着,慢慢地念道:“殺——落——城——主——者,卜城…司空…南山。”
“司空南山?!”這個陌生的名字如一記驚雷般在戰傳説三人的心頭響過!
司空南山是什麼人?
恨將已承認落木四是他所殺,怎會又冒出一個“司空南山”?
在黃綢上寫下這幾個血字的又會是什麼人?
有機會在黃綢上寫字的時間,只有戰傳説與爻意等人離開長街的並不太長的時間。從這一點推測,留下血字的人應該就在苦木集,而且極可能目睹了戰傳説與恨將一戰,既然如此,此人就應知道恨將親口告訴戰傳説是他殺了落木四,那麼此人為何還要留有這種毫無説服力的血字?
他的真正意圖究竟是什麼?
三人心中閃過了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良久,戰傳説方緩聲道:“黃綢上的血字未必一定可信,但足以説明落城主的死不那麼簡單——就算有人留下血字是在誣陷名為‘司空南山’的人,也能由此看出有人要藉此混淆人的視線。”爻意道:“是真是假,必須先知道司空南山究竟是誰。”戰傳説點了點頭:“那司空南山若真的是卜城人,那麼卜城的單問一定知道。依我看,最想知道落城主被殺真相的,也應是單問了。只要見到單問,事情或許就會有所突破。”説着,他已小心翼翼地將黃綢收好,似乎這黃綢比盒中之物更為珍貴。
三人正待繼續趕路時,忽聞身後馬蹄聲“得得…”甚是急促。三人回首望去,只見自苦木集方向有兩騎一前一後向他們這邊飛馳而來。
小夭難以置信地驚呼:“豈有此理!為了三匹馬竟追出這麼遠!況且我還告訴他們已把一金錠放在馬槽裏,真是得理不饒人!”戰傳説也有些意外。
小夭道:“不若我們就與他們比個高下,看看誰的騎術更高明,誰更有耐心!”戰傳説見她果真拍馬就要走,急忙阻止道:“且慢,無論如何我們畢竟理虧,不可一錯再錯,還是與他們解釋清楚吧。”小夭見戰傳説態度堅決,只好道:“就依你,不過到時候被人罵得無地自容可別怨我!”戰傳説道:“人家未必也不講理。”小夭一聽這話,立即瞪大了眼睛,道:“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講理了?”正説話間,那兩騎已飛馳而至,遠遠地就喊道:“前面可是戰傳説戰公子?”戰傳説一怔。
小夭樂了,道:“原來不是衝着我來的。”戰傳説聽聲音並不悉,但知道自己真實身分的人絕不會太多。
“這兩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何隔得遠遠的就能喊出我的名字?”戰傳説暗自詫異。
他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應答。
轉瞬間,對方已趕上了他們,在離他們幾丈遠的地方停下了。
這時,戰傳説已能大致看出對方的模樣,只看了一眼,他便大吃一驚,一時説不出話來,只知對對方愕然相望。
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想到匆匆趕至的兩人當中有一個會是他在苦木集遇到的老嫗!
爻意同樣是吃驚非小。
而小夭見對方兩人當中一人是已老態龍鍾的老嫗,消瘦得讓人到隨時都有可能隨風飄去;另一人雖然高大許多,卻是一臉病容,無比憔悴,此刻幾乎整個身子都伏在馬背上大口大口地
着氣,像是隨時都有氣息不繼的可能,她也暗暗心驚,心忖如果這兩人真的是追討這三匹馬的人,那我可真的是問心有愧了,偏偏揀這樣又老又病、弱不
風的人下手,雖然我的確給了金錠,與三匹馬所值的價格相比,絕對只多不少,但連累他們在這樣的夜裏跑出這麼遠的路,也是不該…
她正在自責自怨的時候,卻聽戰傳説道:“阿婆,怎麼是你?!”小夭又是一呆,愕然忖道:“戰大哥竟與他們相識?!”追上戰傳説三人的正是南許許與顧子。
在與靈使的一戰中,顧子受了極重的傷,當場暈死,是南許許在設下計謀使靈使中毒不得不全力自保後,設法將顧
子帶離危險之地的。
正如靈使所言,當時顧子五臟六腑皆受重創,與死亡已只有一紙之隔。
環顧當世,也許只有南許許能保全顧子的
命。
但顧子的傷勢委實太重,縱然南許許傾其所能,也只能暫保顧
子
命,若説想恢復顧
子的武道修為——哪怕只恢復兩成,也無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