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生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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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傳説正為難之際,卻聽得爻意的聲音道:“你讓他在車內歇息一陣吧,此去禪都非一時半刻能到,這一路上還要多仰仗他。”戰傳説聽爻意如此説,便依了她。
牛二稱了謝,便進了車廂。此車本就寬大豪華,兩人共處仍顯十分寬敞。牛二連頭上的斗笠也不摘下,揀了一個與爻意相對的角落,蜷曲着身子坐下,大斗笠低垂,遮住了他的臉龐,雙手抱於前,也不與爻意搭話,也許是在閉目養神。
爻意心中暗暗好笑,忖道:“此人演戲的水平實在算不得高明。”她之所以讓牛二來到車內,是想憑藉自己的玄級異能探明牛二是否真的藏有禍心。與戰傳説不同,她幾乎沒有任何仇家,牛二若有何手段,所針對的目標多半是戰傳説而不是她。既然如此,爻意暫時是不會有何危險的。
戰傳説還是頭一次駕車,多少有些手足無措,好在這輛馬車是專為殞驚天備下的,所選的馬也是識途良駒,百合平原上的路又極少有危險地段,戰傳説很快就能應付自如了。
只是他與爻意離開坐忘城時都換上了一襲華貴衣衫,這也是貝總管的主意,為的是與這輛出眾馬車的主人的身分相匹配。當戰傳説一襲錦衣玉帶地在車轅上揮鞭驅車時,其情景實是有些不倫不類。
所幸一路都未遇見他人,倒也免了尷尬。
車內,爻意則在試探着牛二。
“既然你太過勞累,待等到了苦木集後,我們另僱一車伕,你則自行返回坐忘城如何?”牛二的聲音因為斗篷的阻隔而“嗡嗡”作響:“小的休息一陣便無妨,再説小的若未將二位送至禪都就返回坐忘城,貝總管怪罪下來,小的可擔當不起。”爻意道:“這是我們的意思,貝總管不會怪罪你的。”
“小的不是信不過你與陳公子,而是小的生膽小,這等偷懶取巧的事是萬萬不敢做的。”爻意暗道:“你膽子可不小,竟敢讓戰傳説代你駕車,這分明是託辭!”想到這兒,她心生一計,道:“你出城之前曾説腹痛難耐,是也不是?”這當然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牛二應了一聲:“正是。”爻意故作恍然狀道:“看來正是因為你的身體不適,才如此容易疲憊。”邊説着,她已在車內找出一隻瓷瓶,再取出一壺酒,對牛二道:“這兒有貝總管備下的藥,可治腹痛頭熱,以酒送服,藥到病除,你不妨服些藥。”言罷,便將藥與酒一同遞向牛二。
貝總管的確在車上備了藥,也備了酒,而且是上等佳釀,爻意所取出的藥也的確有治腹痛頭熱之效,但此藥要以酒送服卻是爻意編造的,她的目的就是要讓牛二不得不取下那頂斗笠。
牛二將自己蜷曲在角落裏的身體支撐起少許,去接爻意手中的藥與酒。剛將酒捧在手中,忽然手一滑,酒壺“砰…”地一聲摔下,酒全潑散開來,酒香四溢。
牛二連聲嘆息:“可惜可惜,如此好酒只怕我一生也再難能喝上了,看來真是富貴有命。”説着,他已將瓷瓶中的藥丸倒出兩粒,扔入口中,顯得很費力地嚥下了。
那頂大斗笠,他始終未曾摘下。
爻意也不再試探,她已斷定這牛二一定有問題。
這可以從他的反常舉止看出。
同時,當他伸手接過藥、酒時,爻意留意到牛二的雙手絕不是一個車伕所應有的糙,相反,甚至比常人還要光潔白皙。
但爻意反而什麼也不説了。
馬車車輪轆轆,奔馳在空闊無人的百合平原上。
漸西斜。
牛二一直默不作聲地半蹲半坐着,也不知是否瞌睡了,但在馬車接近苦木集時,他卻及時地“醒”了過來,並提出要換回戰傳説。
爻意並未反對。
戰傳説回到車內不久,馬車便駛至苦木集了。透過車簾看到苦木集星星點點的燈火,聽着車外嘈雜的人聲,戰傳説與爻意都有些吃驚。
爻意已把自己對牛二的猜疑告訴了戰傳説。
兩人對牛二正好在即將進入苦木集時提出換回駕車的舉動,到非比尋常,暗忖這恐怕不是巧合。
雖然心懷疑慮,但兩人既不能確定自己的猜疑,也看不出牛二的來歷,只有暗中多加留意。
戰傳説比爻意坦然些,他相信既然牛二是坐忘城的人,即使不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車伕,也不會對他們包藏禍心,也許是貝總管他們派來暗中保護他們的好手也未為可知。
依出發前貝總管的意思,在途中打探卜城人馬動向等事宜都應儘量與牛二去辦,戰傳説、爻意兩人越少拋頭
面越好,但爻意對牛二已不信任,自是不放心由牛二去打探卜城人馬的動向。
既已至苦木集,當務之急自是查清有無卜城的人馬在苦木集與大隊人馬分道,轉向北行。
戰傳説吩咐牛二將馬車在路邊停下,與爻意一起下了車。
奔波了半,一路顛簸,站在堅實的地面上,竟
到地面在搖搖晃晃。戰傳説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苦木集比自己想象中更大,大概此時他們正處於苦木集的主街上,街道甚是寬敞,東西走向,但街上走動的人卻並不多,這與戰傳説、爻意在車內
受到的人聲嘈雜的氣氛並不相符。戰傳説對此很是意外,沉
片刻,似有些明白了:之所以會
到車外嘈雜熱鬧,是因為奔波半
,所見到的除了平展的平原,就是像永遠也不會有盡頭的路,途中除意外遇到劍
人物語外,竟再未見到其他人,相比之下,才會覺得苦木集顯得格外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