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禪意巧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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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終還是很恭敬地道:“是。”
“正因為禪術已失傳,殞驚天將希望寄託於禪術上,才更顯非同尋常,因為殞驚天絕非昏昧無知之輩!”頓了頓,那個嘶啞的聲音繼續道:“莫非推演禪術者是石敢當?不,不可能!若是石敢當,倒真的不足為慮了。當樂土人都認定禪術已失傳時,若説其實還有人通曉禪術,那麼此人必然不是久負盛名的人。”白中貽低聲道:“的確如此,此人是與陳籍關係密切的那位名為爻意的女子。”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説出了心中的受:“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此女子極不尋常,似乎…似乎是我永遠無法捉摸透的。”
“噢,竟然是她?”隱於黑暗中的人語氣也頗顯驚訝。
兩人沉默了頗久的時間,那人向白中貽道:“你將具體的情形説説,休要遺漏任何細節!”於是白中貽便將進入乘風宮後的情形從頭到尾説了一遍,他的記憶力甚是驚人,竟將石敢當與爻意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記了下來,而且言辭條理清晰,不快不慢。
“這爻意果然非比尋常!”那略顯嘶啞的聲音低聲道:“看來,你我不能不有所舉措以應對了。”
“白中貽惟命是從!”白中貽的語氣既恭敬又隱含着少許的畏懼。
“嘿嘿嘿…”黑暗中傳出一陣如夜鷹般的冷笑,其聲低啞而冷酷。
白中貽只覺後背一陣陣地發涼…
四更時分。
乘風宮內今夜負責巡視守夜的侍衞仍在警惕地留意着乘風宮內的風吹草動。自南尉府的變故之後,乘風宮的防範比平時更為嚴密了。
此時,已是接近黎明的時候,夜反而更深了。
也許是天將亮,人的
神漸漸有所鬆弛,巡守的侍衞中有人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一個獷的聲音嚴厲地喝道:“
神點!出了事誰也逃
不了干係!”喝斥者是乘風宮侍衞中的一名“上勇士”被喝斥的人並不畏他,嘿嘿一笑,道:“老駱,你不知道我素川是越打哈欠越
神嗎?這會兒我
神得只想哼一曲小調。”
“呵呵…”幾名乘風宮侍衞同時發笑,包括那位姓駱的上勇士。
就在眾乘風宮侍衞鬨笑聲中,一道人影以難以捕捉之速如輕煙般從他們數丈外的地方飄然而過,無聲無息地落在了遠處幾棵玉桂的樹影下,此人一襲黑衣,極難被發現。
而玉桂樹的正前方,便是殞驚天、戰傳説、爻意等人白天議事處的正門。
兩名侍衞就在離正門不過三四丈遠的地方來回走動,庭院中的青草被他們踩得“沙沙…”作響,響聲漸漸地接近玉桂樹這邊,在離玉桂樹僅丈許遠的地方復又折回,如此反反覆覆,時間便在這樣的反覆中一點點逝。
兩名乘風宮侍衞誰也沒有發現玉桂樹下的人影。
此人似乎與斑駁的樹影已融作了一體,甚至,他就如同一棵樹般,無呼無。
在這種默默等待中,他顯示出了驚人的耐心。
直到夜空中出現了一隻盤旋着忽起忽落的夜鳥時,他才無聲地笑了。
兩名侍衞再一次走到玉桂樹前,復轉身折返的那一剎那,忽聞夜空中響起一聲尖鋭而淒厲的鳴叫聲,他們驀然一驚,不由自主地抬頭望去。
就在他們的視野捕捉到一隻夜鳥搖搖晃晃地向遠處疾飛而去的身影的那一剎間,陡覺後背忽然同時被什麼東西輕輕地撞了一下。
輕得本
覺不到疼痛!
只是他們卻無聲無息地向前倒去。
但沒容他們失去知覺的身軀倒下,已被一雙有力的手扣住,然後那雙手將兩名不知死活的侍衞輕輕放下,其小心翼翼之狀就如同置放的是極易破碎的珍玩。
隨後,便見一個高挑的身影向那正門走去,雙掌抵於門上,一股力將門閂與雙掌牢牢相
,藉此上提——門便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以同樣的方式將大門重新關閉後,此人已置身於空蕩蕩的大堂中。
隨即便見一抹幽光在黑暗中顯現,並不斷地延伸,直至達到數尺長短。
赫然是一柄出鞘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