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現在出門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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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元頓了頓,道:“在下看到了一個畜牲,竟然光天化之下調戲民女。”旁人奇道:“怎麼會有此等怪事?”士元笑着解釋道:“這畜牲毫不要臉,身為名門弟子,仗勢欺人,那也就罷了,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硬把強搶少女説成是做善事,你們説,人哪有這麼不要臉的?”眾人早就不滿沈晗所為,不由附和道:“沒有。”士元又問道:“那他是不是畜牲呢?”眾人鬨笑道:“是。”沈晗初時沒把心思放在士元身上,聽了士元的話一時不明所理,愣了一愣,待的明白過來,肺都快氣炸了,他“哇呀”一聲怪叫,舉劍衝向士元。
士元大笑道:“不錯,不錯,叫的不錯,畜牲都是這麼叫的。”他不慌不忙的順勢向右一閃,足下運起雲霧步,一個加速,和沈晗錯身而過,左手順勢一拳重重地擊在沈晗小腹。沈晗身體被打飛了起來,撲通一聲重重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沈晗原本不會如此不濟,他只是沒想到士元武功高超,又給士元攪了個心浮氣躁,才會一時大意,吃了暗虧。
眾人皆盡駭然,先前那個沈晗,看起來武功並不太弱,沒想到,僅僅才手了一招就受了傷,昏了過去。眾人心中皆道:“這年輕少年原來竟是個高手。”婉柔看到沈晗暈了過去,連忙跑到沈晗身旁,拉起他半坐在地上。
她狠狠的瞪了士元一眼,道:“快給我護法。”然後,婉柔也顧不得眾多的圍觀者,伸出右手抵住沈晗的後背,內力一催,輸進了他的體內。半響之後,沈晗悠悠醒轉,他糊糊道:“我這是在哪裏呀?”忽然一個持劍少年出現在了眼前,沈晗神志剎的一清,他跳將起來,怒道:“好你個混蛋。這次,看我怎麼教訓你。”
“少俠,我看大家還是各自罷手吧,武林中以和為貴呀。”身後傳來一道柔美的女聲,沈晗急忙轉身望去,眼前驟然站立着個英姿颯的黃衫婦少。
“這,這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嗎?”沈晗心中大訝。
“師孃,你把他醒作甚?此人毫不要臉,作惡多端,目中無人,是該受點懲罰的。”士元這句話憋了好久了,看到婉柔行功完畢,忍不住不滿道。
“胡鬧,你給我閉嘴。”婉柔罵了句士元,然後,她面向沈晗道:“少俠,我這弟子,年紀還小,不太懂事,希望少俠能夠原諒他。門下弟子犯錯,我這個做師孃的也有責任,我在這裏向你陪不是了。”沈晗盯着婉柔,心道:這仙女般的人物,我怎麼也要給她幾分薄面,給她留個好印象。他接着又垂頭尋思道:俗話説,雙拳難敵四腳。
他們師徒兩人的武功看來似都不弱,何況,眼前這女子如此美貌,我又怎捨得對她下重手呢。再相鬥下去,我也必定吃虧。罷了,罷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憑我們武當。
也不怕今後找不出他們幾個。我也不必在此和他們繼續糾纏不清了,沈晗欠了欠身,道:“也罷,今算我倒黴。瞧在這位女俠的面子上,咱們就此罷手吧。”説罷,他迅速地離開了酒樓。一場好戲。
突然間的煙消雲散,眾人都無趣,各自離開了,酒樓內霎時間靜了下來,內堂裏只剩了下士元,婉柔等四五人。
原本默立在一旁的魁梧男子,忽地跑到了櫃枱旁,一把拉起仍舊哆哆嗦嗦躲在櫃枱下的掌櫃。
魁梧男子扔給了他一堆碎銀,道:“我們是江湖人,就算你把今天之事報了官,官府也不會來管,這些錢,就當是賠給你的損失吧。掌櫃顫道:“大俠…小人怎敢報官呢,大俠多心了。”魁梧男子對着掌櫃道:“好,掌櫃的,再來一斤白酒,幾道可口小菜,我們還沒用完飯呢。”魁梧男子轉過身來,道:“如果不嫌棄,我請各位繼續用飯。”***婉柔,士元抵不住那魁梧男子的盛情邀請,只得留在小酒樓內繼續用飯。三人找了張乾淨的桌子,圍桌而坐。
士元剛一坐定,就瞥眼瞧見了依舊站在牆角邊的賣唱少女。士元大訝,道:“你是怎麼了,過來一起用飯呀。”那賣唱少女聞言走到士元旁,她微曲雙膝,行了個萬福,道:“多謝公子身相救,公子大恩,小女子永記於心。”
“不,不用了。”士元頓時慌了手腳,他連忙站起身來,伸手扶起那賣唱少女,結結巴巴地道“其實,其實我也沒…沒做什麼,你,你不必如此。”一旁的婉柔看到士元手忙腳亂的樣子,自然不忍繼續袖手旁觀,她扯開話題道:“這位姑娘,此地你是絕對不能再呆下去了,還是趁早離開這是非之地,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吧。我看那沈晗對你遠沒有死心。”賣唱女子微微一福,語氣堅決道:“多謝這位夫人的好意了,可此事皆因小女子一人而起,在這緊要關頭,小女子怎能將恩人一人拋下不顧呢。小女子已決定了,小女子要與公子共進退。”士元聽了這話,心中一動,他斜眼偷瞧婉柔的臉,看她答應與否。婉柔微笑道:“看來士元並沒救錯你呀。”緊接着。
婉柔語氣突然轉沉,勸道:“既然士元出了頭,這件事就由我們兩師徒擔下了,你一個柔弱女子,想必也沒什麼江湖背景,家中更有老父要瞻養,實在不必和我們一起舞刀劍,和那武當為敵。”賣唱少女此時已然看出士元唯眼前的美婦馬首是瞻,她走到婉柔身邊,朝着婉柔盈盈一拜,道:“這位夫人,小女子不怕和武當作對。實不相瞞,小女子家住應天府,於此地相隔千山萬水。
小女子原本暫居在鎮上一人家中,如今若是離開了此鎮,那小女子、小女子就再無他處可去了,求夫人收留小女子吧。”婉柔趕緊站了起來,她雙手扶起賣唱女子,道:“不敢當呀。你快起來吧,這一拜我實是受之有愧。”
“師孃,我看你就讓她留在我們身邊吧。”士元在一旁忍不住了一句。婉柔看士元一眼,低頭微一沉,道:“我也確實想的不太周到。好吧,你就暫時跟着我們吧,等到此事了結了,我們會把你送回應天府的。”眾人又商議了少久,覺得武當弟子遍佈天下,實在是沒有必要隱藏蹤跡,於是決定今夜暫居在酒樓之中。
小酒樓的效率很是不錯,四人入席坐定不一會兒,酒菜就已上齊。魁梧男子舉起酒杯,朝着桌上的另三人朗聲道:“在下九龍山寨史剛,今有幸見到諸位,實是人生一大幸事。”史剛仰天喝下一杯白酒,道:“兩位大概是山水詩派的吧。”士元道:“看來史寨主的眼光真是不差,這位是我們山水詩派的代掌門曾婉柔,曾…”
“士元,你少在那裏嚼嘴子。”婉柔打斷道。
士元閉上嘴巴,轉頭面向賣唱女子,他吐了吐舌頭,指了指婉柔,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惹的那賣唱女子輕笑不已,史剛刷的站了起來,訝道:“原來您就是江湖上一奇女子――人稱‘浮雲一劍’的曾女俠。”緊接着,史剛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他道:“那這事恐怕就有些麻煩了,這沈晗看來是武當的重要弟子,派中肯定有大人物替他撐,曾女俠的身份特殊,和沈晗結下了樑子,這可…可不是單單的私人恩怨呀。”婉柔眉頭緊鎖,她瞅了瞅士元,沒好氣地道:“都是這不肖徒惹的禍,真是該打。”士元見狀,忙轉移話題道:“武當不是名門正派嗎?怎麼會出了這麼個不肖徒呀。”史剛嘆了口氣,道:“武當變質了,武當掌門雲風道長年歲已高,這幾年更是一心修道,俗家事物皆給了座下大弟子肖元慶處理。
可是他…唉…他…這肖道長在武當翻雲覆雨,一手遮天,把個武當搞了個烏煙瘴氣,哎…我估計沈晗就是他的弟子。”然後,史剛轉頭看着士元,滿臉的敬佩之道:“小兄弟,我很佩服你呀。你才是真正的武者。”史剛長嘆一口氣,聲音中充滿着無奈:“我已沒有了當年的雄心壯志了。”是呀,江湖,江湖磨去了多少血漢子的肝膽之心呀。***“士元,山水詩派的祖訓是什麼,你給我背出來?”酒樓客房內,傳出一陣語氣嚴厲的話語來。士元站在房門旁,朗聲背道:“派中祖訓,其曰有三。
一曰:行走江湖,切莫強出頭。二曰:行走江湖,切記少惹事端。三曰:行走江湖,切不可輕易傷人。”婉柔坐在一張長板椅上,身端體正,神情嚴肅,一副長者的風範。她板着臉,正容道:“那你今天到底犯了幾條?”
“我全犯了。”士元笑道。
“少給我嬉皮笑臉的。”婉柔語氣極其嚴厲,她罵道:“你犯了祖訓,就應該受罰。”士元站在一旁,把頭低了個老低。
他見到婉柔如此聲嚴厲,甚至把祖訓也牽扯了進來,自然不敢再多説什麼了,只是臉上難免帶點委屈之,婉柔口氣略微轉緩,道:“我也知道你心裏定是不甚服氣。
此事那沈晗確是做的過分,可你出手也太不知輕重了,那沈晗怎麼説也是武當弟子。要是我們山水詩派和武當因此結下了恩怨,那可如何是好?今後,我們決不可再和武當結怨了,如果再碰到什麼事情,能忍就忍吧。
士元,你格衝動,喜歡意氣用事。這可要好好的改一改了。”婉柔説到這臉稍霽,她道:“現在出門在外,難免有所不便。回去以後,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理由,定要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