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成王敗寇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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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飛龍帶着永寧、姜雪婷、南宮豔一同來到金陵，早有朱高熾帶了大小官員在城外候，人數之多、規模之大可謂盛況空前。孟飛龍與朱高熾相互見禮，又與同生共死的朋友們打着招呼，老練的他由每個人笑容的後面讀出了很多東西，讓他越發對官場這個地方深惡疼絕。

朱高熾見大家已經相互見過，便對孟飛龍道:“孟叔，父皇一天幾次打聽你的消息，今天聽到你終於到了，他老人家親自在皇城外候着呢，孟叔請吧。”大家聽説皇帝親自到皇城外接孟飛龍，眾人的臉上神情各異，有的興奮，有的羨慕，有的説不清是一種什麼表情。孟飛龍自然不敢再來耽擱時間，一行人匆匆向皇城趕去。

來到皇城外面，果然看見面而來的黃頂傘蓋下，一身帝裝的朱棣正坐在龍輦上等着孟飛龍的到來。兩個兄弟遙相對望後，孟飛龍快行幾步，朱棣也起身下輦，就在朱棣腳未落穩之時，孟飛龍已經跪倒在地，叩下頭去:“臣孟飛龍叩見吾皇萬歲。”朱棣一把將孟飛龍拉了起來，一副生氣地樣子，道:“當我們曾經有約，終生兄弟，絕不相忘，飛龍要讓大哥做無義之人麼？”孟飛龍開心一笑，十分動的樣子。朱棣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二弟越發的英武老成，羨慕死為兄了。”孟飛龍忙道:“大哥終成帝業，您才是千古芳的人呢。”朱棣微微一笑，道:“很久不見二弟，做哥哥的想你呀，今天我們又能徹夜長談了。”朱棣拉了孟飛龍便要登上龍輦，與他一起進宮。

孟飛龍嚇得忙把身子退後一步，躬身道:“大哥先行，小弟隨後就到。”朱棣又來拉孟飛龍，不滿地道:“怎麼二弟與為兄客氣起來了？我們就一同進宮，為兄一時也不想離開你。”孟飛龍行禮道:“大哥，聖人定下的禮節不可廢，飛龍不敢放肆。”朱棣不再強求，自己上了龍輦，一行人跟在後面，進了宮去。

進宮之後永寧與雪婷、豔子被帶了去見徐皇后，孟飛龍跟着大家一起來到皇宮大殿，現在正是正午時分，為孟飛龍接風洗塵的酒宴早已經準備妥當，地點就在這大殿之中，朱棣一聲令下，山珍海味馬上便端了上來。今天能夠參加其中的都是朝廷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還是與朱棣由北平一同走出來的功臣，原來朱允文一方的人一個沒叫，就連降了朝廷，被朱棣很是重用的李景隆也沒有機會前來參加，所以今天在場的人個個心情動，人人神采奕奕。

大家都是曾經肝膽相照、同生共死的兄弟，又是許久沒有相見，自然會來向孟飛龍敬酒。孟飛龍也是來者不拒，喝酒的同時，總忘不了與對方敍敍舊情，回憶一下過去。孟飛龍的酒量雖好，無奈今天向他敬酒的人太多了，終於他覺到頭髮暈眼發沉，搖晃着向朱棣告了罪，孟飛龍被人扶着去休息，他休息的地方朱棣早讓人安排了，就在皇宮之內。

聽説孟飛龍醉了，永寧與雪婷和豔子都忙着趕了回來，孟飛龍看到再無外人，才睜開雙眼，問她們見到徐皇后的事情。原來他本沒醉，孟飛龍需要有時間把今天看到的與觀察來的東西認真考慮一下，這對他下一步的安排十分重要。

永寧道:“嫂子好的，對我們都很好，我們進去就是敍舊，嫂子問了我們家每個人的情況。”孟飛龍要聽的不是這個，他問永寧道:“皇后有沒有問起過我？”

“問了。”永寧點了點頭“不過她只是聽我們説，我們説完後她就沒有再問什麼。”孟飛龍皺起了眉頭，又問:“皇后就沒有説起大哥要怎麼安排我嗎？”永寧皺着眉輕輕搖頭，道:“我們也想聽嫂子能説到這上面，可是她對朝廷上下的事情絕口不談，象是什麼也不關心似的。”孟飛龍沒有開心，但也沒有失望，在他的潛意識裏，徐皇后是真心關心自己的人，遠比朱棣這個大哥要來得真誠，如果朱棣想對自己有什麼手段，她應該是會暗示自己一些的。既然沒有什麼異樣，孟飛龍也就不去考慮太多，這是他的一慣作風，遇事沉穩，絕不多疑。

孟飛龍對姜雪婷道:“雪婷，給我倒杯茶，今天酒喝得多了，我有點渴。”姜雪婷為孟飛龍捧上新倒的茶，永寧道:“晚上大哥與嫂子要開家宴為我們接風，你醒醒酒做個準備吧。”孟飛龍輕輕點頭，道:“我沒事的，寧兒放心好了。”永寧輕嘆一聲，道:“那能放心呢，什麼時候我們離開這裏回到自己的家去我就心安了。”愛的心思孟飛龍那能不知，他抬了頭用滿含柔情的目光望着永寧，卻把個永寧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龍哥，我在這裏不能久留，我要回嫂子那裏了。”

“寧兒姐姐，你要離開我們嗎？”南宮豔早就習慣了大家在一起，對永寧的離開她想不明白。

孟飛龍用手撫摸着豔子的俏臉，笑了道:“你寧兒姐姐可還沒嫁給哥哥呢，在這裏她不方便與我們一起的，回家就沒事了。”永寧面上一紅，道:“有雪婷和豔子服侍你是用不着寧兒的，我先走了。”孟飛龍輕輕點頭，永寧走到門口，又轉了身對孟飛龍道:“如果有什麼消息我會馬上過來的。”永寧離開之後，孟飛龍將身邊兩個麗人全都摟進懷裏，一人吻了一口，低聲道:“這裏可是皇宮大內，在這裏懷了孩子，那就是龍子龍孫了，你們兩個願不願意？”雪婷與豔子一起不依，出被孟飛龍抱住的手，用拳頭打着他的後背，姜雪婷惱怒地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有你這樣玩笑的麼？”孟飛龍在她們每個人的小腦袋上敲了一下，笑道:“這裏面不想好東西，難道我孟飛龍就不是龍嗎？”南宮豔調皮地道:“按龍哥哥的意思，我們在家有了孩子也是龍子龍孫嘛，為什麼非要説在這裏？是你先説錯了，還來怪我們。”孟飛龍呵呵一笑，吻了豔子一口，道:“是龍哥哥説錯了，龍哥哥今天喝多了，還不行麼？”南宮豔俏皮地一笑，道:“知道就好。”孟飛龍摟着兩女的手緊了緊，神情有些古怪地道:“時間還早，不如我們…”説着話用一雙手在兩女前亂摸。

姜雪婷紅着臉，央求道:“孟郎，現在是白天啊，還在…宮裏。”孟飛龍笑道:“我就要在宮裏，這樣才刺。”孟飛龍一邊手上不停，一邊柔情地哄着兩女:“乖雪婷、好豔子，你們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我真的忍不住了。”姜雪婷沒説什麼，南宮豔卻在孟飛龍的手上打一下，道:“知道忍不住了還不放手。”看着孟飛龍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南宮豔怒道:“放開我們衣服啊，笨蛋！”大天白下成就了好事，孟飛龍酒意沒了，覺得神輕氣起來，兩女也是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三個人又在牀上挑了會兒情，便有太監來請，已經到了晚飯的時候了。

這次家宴朱棣安排在了後宮，大家親兄弟也不避諱什麼，朱棣帶了徐皇后與他最愛的一個妃子陪着孟飛龍與三女一起用餐。飯桌上大家無非就是談天説地，家長裏短，氣氛道是很熱烈、很融洽，但是對朝廷的事朱棣不談，孟飛龍也在刻意迴避。直到一頓飯罷，留下幾個女人繼續嘮叨，朱棣帶了孟飛龍到了他的書房，有宮女為朱棣與孟飛龍倒了茶後，朱棣屏退左右，小聲地問:“飛龍應該知道我讓你回來是為了什麼吧？”孟飛龍品了口茶，道:“大哥為了什麼我沒想過，不過飛龍回來卻是有目的的。”

“哦？”朱棣雙眉一展，忍不住問:“飛龍有什麼目的？説來聽聽。”孟飛龍很認真地道:“飛龍此來有三件事想請大哥恩准。”

“三件事？”朱棣越發地好奇，問:“那三件？”孟飛龍道:“第一件，我想請大哥與皇嫂恩准永寧嫁給我。”朱棣哈哈一笑，道:“畢竟是兄弟，我們真能想到一塊去。這也是我讓你回來的目的之一，我與你皇嫂已經商量過了，要給你們辦場熱熱鬧鬧的婚事。”

“第二件，我想把家搬回江南來。”孟飛龍的這個請求似乎有些出乎朱棣的意料，他不解地問:“你想搬到那裏去？大寧不好麼？”孟飛龍道:“我與幾個老婆都是江南人，很不習慣北方的氣候，特別是冬天的寒冷。過去為大哥守着北邊江山，不敢考慮這些個人的瑣事，現在不同了，大明江山穩定，我們也就放得下心來離開了。至於地方嘛，我想還是回杭州去。”朱棣輕輕點頭，笑了道:“其實我們想得也不很差，只不過我是讓你來南京而已，總歸是要離開那裏的。”孟飛龍點頭一笑，又道:“第三件事，其實我在四年前就已經告訴大哥了，這一次只不過舊事重提。”

“四年前？”朱棣認真地想了想，似乎是想不起來，問道:“四年前二弟提過什麼事？”孟飛龍道:“四年前，我到北平投奔大哥，我們第一次促膝談心，説到將來事成之後，我曾對大哥説過，飛龍最怕官場地繁瑣，如同嚼蠟，枯燥無味，只求以後無拘無束，逍遙自在就是了。這話大哥可曾記得？”朱棣皺起了眉頭，用疑問地口氣道:“飛龍是要…離開？”孟飛龍輕輕點頭，道:“我還想回杭州過我逍遙自在的子去。”朱棣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放下臉來，不樂地道:“這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