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藍色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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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你怎麼了?”正在看着大片藍鳶尾隨風起伏的芙琳雅轉過頭,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一雙天藍的眼眸波光微漾,倒影出東方不敗有些茫的臉容。方才她就覺東方不敗似乎有些不對勁,所以一向靈寂淡然不願多事的她才跟了過來。
芙琳雅的聲音有如冰山上的雪水,明透冰涼,雪靈驚冷,只有在和東方不敗私下相處時她才會恢復那樣驚豔的冰雪之音,其他時候她都是和東方不敗一樣韜光養晦,把全身太突出的驚豔之處都做了修飾。那雙平時看似普通平凡的藍眸也神光轉,冰淨透澈,似能映出世間一切的污穢和虛假,不染一點纖塵。
聽到芙琳雅冰靈襲人的聲音,東方不敗驀然驚醒過來,眼裏的茫瞬間化去,恢復了一貫的深邃寂寞,清聲説道:“沒事。”對於剛剛的失神,東方不敗有些微微着惱,隨即拋到腦後,那些玄之又玄的事又何必放在心上,只要自己還在活着一天,那就要隨心自在的過一天,虛幻也罷,真實也罷,我東方不敗還是東方不敗,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沒人可以隨便改變。就是所謂的神佛,也不行。
其實每個人都會有莫名出神茫的時候,對身邊的一切都懷疑起來,東方不敗前生悽慘難堪的結束,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現在有了初步的目標,暫時算是安定了下來,自不免的開始想起自身為何會來到這個世界的問題,一時間竟着了魔一般,待聽到芙琳雅的那聲雪冷的“東方”才醒轉過來,以他一貫自傲睥睨天下的子,自是對自己的心神失守有些不滿,所以才會對自己有些着惱,但也很快就拋到一邊了。
芙琳雅看到東方不敗恢復了平常的模樣,也不再多問,這是他們之間一向的默契,她知道東方不敗的背後定然有着不簡單的故事,而她自己也有着自己的揹負。
“那開始準備今晚的晚餐吧。”芙琳雅自然的站起身,收斂起藍眸裏的光華,看到東方不敗點頭離去,也安靜的轉身走回營地。
晚上,芙琳雅靜靜的坐在營帳裏冥想,雖然以她的年齡來説,她已經很強了,也許已經是奧維特大陸上年輕一輩中最強的一個魔法師,但她似乎對提高實力還很是迫切,大多時候都是在冥想。
勤奮是一種好事,但太過勤奮卻並不是一件好事,也許該找個時候和她説説,東方不敗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帳篷。
還是坐在黃昏時坐的那個地方,東方不敗看着淡紅月華下的藍鳶尾,心境已大為不同,解開了一個心結,他的心情頗為愉快,閉起雙眼,昂起頭,靜靜的覺夜風吹過耳際,拂起他的黑頭髮,一任它們隨風飄散。
斯蘭特看着坐在山坡上的那個黑髮少年,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抬腿向他走了過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東方不敗知道是斯蘭特走了上來,忽然他*動了下鼻子,臉上出了一絲笑意。
斯蘭特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剛才看到這個神秘的黑髮少年獨自坐在山坡上,對着明月清風率然享受的樣子,忽然覺得他應該需要酒,想起瑞卡喜歡喝酒,他那裏定然藏有好酒,於是從一臉不快的瑞卡那裏拿了一壺好酒,就向東方不敗那裏走去。
待走近東方不敗時,斯蘭特的腳步遲疑了起來,他知道這個黑髮少年一向清冷,不喜歡別人打擾,自己平素冷靜穩重,剛才竟不知是着了什麼魔,居然就這麼貿貿然的走了過來,想到這裏,不由有些困惑。
“過來吧。”東方不敗早知道他來了,睜開星眸,看着三步開外的斯蘭特,懶懶的開口道。
聽到東方不敗開口相邀,斯蘭特才走過去,一時間卻不知要説些什麼,雖然已經認識一段時,卻並沒説過幾句話,此時竟是有些困窘,看到東方不敗看向他手裏的酒壺,忙不迭的遞過去,説道:“你要不要喝酒?”東方不敗點點頭,接過酒壺,仰首喝了一口。那酒壺比手掌大不了多少,方正扁平的外形,裏面的酒倒算清冽口,東方不敗放下酒壺,颯一笑,自然有着幾分英豪之氣。倒是許久沒喝過酒了呢,東方不敗想道。
“找我什麼事?”東方不敗把酒壺遞給斯蘭特,輕笑着問道。
“想謝謝你的援手。”斯蘭特道。
東方不敗嗤笑一聲,説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出手的。”
“不管怎麼樣,你們兩位是救了我們,我們會記住的。”斯蘭特肅然道。
“那是你的事了,我管不了。”東方不敗不以為然的笑笑,看向山下。
默然半響,看到東方不敗看着山下,斯蘭特沒話找話的説道:“這花美的。”東方不敗看着早已凋謝的藍鳶尾,古怪的看他一眼,説道:“現在它美不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的是有毒的。”看到東方不敗奇怪的眼神,再看看漫山已經凋謝的藍鳶尾,斯蘭特也知道自己説了什麼蠢話,不由大為窘迫,暗自尷尬不已,剛毅沉穩的臉上也出現了窘紅,不知道自己在這個黑髮少年面前為何這麼容易出醜,是自己太少面對這種清寂寒冷的人麼。
忽然想到一事,斯蘭特急轉移話題,連忙説道:“你怎麼選了我上去駕車?”
“無他,看你順眼而已。”東方不敗慵懶一笑,那只是清秀的面容顯出幾分疏懶之意,在淡紅月光映照下,眼角眉梢似乎都帶着些妖魅之意,看得斯蘭特暗暗奇怪。他一直都有着疑惑,不明白為何在麥科斯村見到的俊美少年,一如天神之子,怎麼到了奧巴特城再見的時候看似沒有多大改變,卻再也沒有了那分容光攝人的風采。
察覺到自己忽然間的呆愣,斯蘭特忙灌了一口酒來掩飾,灌了一口酒後忽而想到剛才那個黑髮少年也用這酒壺喝了一口,又是大窘,急忙火燒股一樣匆匆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