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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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有些急促的敲門聲將好夢正酣的耿濬吵醒。
他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將棉被拉高蓋住了頭,想以此杜絕那擾人的聲音。只可惜門外的人並不死心,非但敲得愈來愈急,連嗓門也拉開了。
“耿濬!雹濬!我知道你在裏面,快起來開門!”一聽那聲音,耿濬就知道來者是布雷爾了。既然是他…就不管了!繼續睡他的大頭覺比較要緊。
“喂!雹濬,你怎麼可以當沒聽見?你到底當不當我是搭檔呀?”布雷爾改採柔情攻勢,雖然他知道耿濬不吃這一套。
就因為他是他的搭檔,所以他才裝作沒聽見。耿濬笑着想。
“喂!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如果你不開門就算了!”布雷爾再試着挑起耿濬的好奇心,雖然成功率不高。
若真的重要早就説了,還跟他賣什麼關子!雹濬暗嗤。
“嘿!你真的不開門?”就是不開!
“那…好吧,這個從總局傳來的文件我就自己先看了。”布雷爾一面慢條斯理地拆開文件帶上的繩子,一面嘴裏唸唸有詞:“真不知是什麼重要文件,希望有趣一點…”正要拿出袋中的一疊資料,旁邊倏地伸出一隻手走他手中的文件。布雷爾呆了一下,嘆息似地自喃道:“請他開門他不開,要拿也不説一聲,我這個搭檔可真沒價值。”無奈的搖搖頭,走進耿濬房裏。
“究竟是什麼資料?”布雷爾看耿濬有些凝重的面,不疑惑地問道。那份文件他還沒看過呢。
“紫金琉璃戒失竊的前後幾天,曾查到一些可疑分子出入英國境內。”當初他接到這個案子時,還以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失竊案。但因為紫金琉璃戒的確貴重,才不得不託他們到台灣處理。現下看來這案子是愈來愈複雜了。
“什麼可疑分子?”
“前義大利黑手黨威森斯的餘黨。”布雷爾明亮的藍眼睛轉了一圈。
“他們偷紫金琉璃戒要作啥?我記得他們好像對這種古董沒什麼興趣不是嗎?”
“過去的確是如此。”耿濬摸了摸下巴“若我沒記錯,當威森斯被送進苦窯時,他底下的人也散得差不多了。”
“所以這次不是威森斯主使的?”有可能嗎?他的同黨怕他怕得要死。
“不清楚,裏面沒有説明,等調查詳細一點再説。”耿濬將文件放在桌上,拿出盥洗用具和衣物,走進浴室。
“對了,你昨天晚上是去了哪裏?一直到凌晨五點多才回來。”布雷爾拿起耿濬放在桌上的文件,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翻閲。不過他猜想耿濬鐵定是去找那身材嬌小的女神偷。
“去拿一樣東西。”浴室裏傳來耿濬的聲音。
“拿什麼?”
“錄影帶。”
“她肯還你?”布雷爾有些驚訝,他還以為於含璇不可能將錄影帶還給耿濬呢,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雹濬沒有答話,浴室傳來沖水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聽到他的聲音:“看來你好像已經知道我去哪兒嘍?”
“差不多。我記得俱樂部是凌晨三點關門,可你卻到五點多才回來。若我猜得沒錯,你應該是去了於含璇的公寓,是吧?”布雷爾嘴邊泛着賊賊的笑。
“你倒很清楚我何時回來嘛!”
“誰叫你去了這麼久,我擔心你的安危呀!”布雷爾的語調和表情説有多不搭調就有多不搭調。
“嗯哼,所以呢?”剛才那句是多餘的。
“好!我就直接問了。你和她究竟進展到什麼程度了?”他才不信他們兩個之間沒有“發生”什麼。
“你這是什麼爛問題?”耿濬梳洗完畢,雖聽到布雷爾如此曖昧的問題,仍是維持面無表情。
“孤男寡女,又共處一室,真的完全沒有『發生』什麼嗎?”布雷爾提高音調。依照耿濬之前那緊迫盯人的做法,他猜一定會有什麼比較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