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萬花樓一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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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萬花樓一鬧！

晌午，忙完手中的活兒後，冷豔支着下巴望着眼前的畫像犯愁。

左看右看，如夢姑娘的美豔堪稱傾國傾城，若不是生存環境與老套的“門當户對”有些出入，她和天旭定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啊…偷着空閒的小倩回房剛好撞見這一幕，也好奇地湊了過去，見畫像的女子再悉不過，驚奇地問道:“奇怪，冷豔，你怎麼會有如夢的畫像，你們認識的嗎？”

“原來你也知道如夢姑娘？！”

“何止知道，我還認識她！”提及如夢，她的表情不由抹上一層憂傷“若要説知道，全城上下應該無不知曉吧！”

“為什麼？”冷豔暗自推測，難不成與將軍有關？

“因為…”環顧一週，見四下無人，她才敢湊到冷豔耳邊低聲説道:“如夢與天旭曾甚過往來，因為兩人的身份差距太大，大家也就下意識知道了，當時這事可是鬧得滿城風雨！”

“難道煙花女子就不該擁有愛情嗎，試問天下哪位女子會不心悸！”同情心氾濫，冷豔急着為如夢説話。

面對她的天真爛漫，小倩無奈地教導道:“冷豔，你是沒經歷過，所以是不會明白的，兩個相愛的人卻因眾人的客觀條件不能夠走在一起，並不是資格不資格的問題，這樣説來，你明白嗎？”小倩説的已經夠詳細了，可冷豔依舊摸不着頭腦，反而越聽越混濁。

她憧憬的未來一定是幸福美滿的，再這麼説下去，只會讓她失望吧。小倩搖搖頭，自顧自囈語:“半年前，天旭在街巷巧遇柳如夢，兩人初次見面就互相產生好，得知她是萬花樓賣藝不賣身的姑娘也不嫌棄，雖忍受着世人別樣的眼光，但半年來卻是情投意合！就在十天前，如夢突然告知説對張府獨子產有愛慕之心，且兩人很快便婚嫁！天旭聞言自然悲憤，打完勝仗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誰知如夢心意已決，不再動搖…不過還好，天旭沒有想象中的怨天尤人，這讓全府上下都很欣！”

“怨天尤人？”冷豔不屑地撇嘴“我看他的心病好得這麼快的確不失為好事，但可是苦了人家柳如夢！”聞言，小倩一掌拍在了畫像上，嗓音不自覺提高了幾分，情緒頗為動“是柳如夢有錯在先，她不該移情別戀背叛天旭！天旭若為這種女子傷心落淚才是真的不值！況且，天旭表面上看不出，但我知道他的心有多受傷！”説着，一層銀幕批在她的眼中，幾溢出。

被她的反應明顯嚇了一大跳，冷豔邊拍口壓驚邊探問道:“將軍受委屈了你這麼動幹什麼？！”

“我…”小倩窘迫，忙擦乾眼角的濕潤，支支吾吾説不出話。

等靜下心來，以女人獨特的第六，冷豔頓時恍然大悟“你該不會…”聽出她的意思，小倩上前連忙捂住她的嘴，刻意壓低嗓門“你別胡説八道，我對將軍只有朋友之情，你不許胡説八道！”這話聽着真耳…好不容易掙她的束縛，冷豔捲起畫像舉步就往外走“安啦，挖掘別人的**可不是我霍冷豔興趣的事，我先走啦！”説完，她頓了頓腳步，會意笑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真的變成霍冷豔了…

“誒，你去哪啊，得早些回來，待會管家又得訓斥了！”小倩對着她走遠的身影喊道。

雖已走得無影無蹤，但依舊有聲音從外頭飄來“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鬆了口氣，小倩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丫頭只會讓人擔心…

萬花樓，到處一片張燈結綵，高歌豔舞，眾男男女女摟肩搭背，依舊把酒合歡，走了一柳如夢似是並無絲毫變化，彷彿這人從未出現過似的，只是從此“萬花樓”不再回蕩妙絕倫的琴奏罷了。

冷豔還未站定腳步，便引起一濃妝豔抹的女子注意，她扭捏着花姿漫步走來，花絹一扇，刺鼻的薰香隨即襲入鼻腔，口音聽得也十分扭捏，搭腔道:“姑娘，你是走錯地方了吧，我們這兒可不接女客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估計就是傳説中的花媽媽了。冷豔不緊不慢地答道:“我又不是不識字，看得到‘萬花樓’的招牌自然知道自己是否走錯了去路。”

“哦，是嗎。”來人圍着她別有目的地轉了一圈，心下暗自估量着，待再次站定在她面前時，才豪地笑道:“身姿不錯，長相也相當，花媽媽我就收下了！”

“收下？”冷豔被她説得怪不好意思，撓撓後腦勺努力想明白她的意思，偏偏就是領悟力不夠。

花媽媽也是個有耐的人，誇大其詞笑道:“姑娘若是想投靠我花媽媽，我定是保你吃香喝辣，要知道，我們‘萬花樓’平常來的客官可都是達官貴人，光是打發小二的小費就…”

“好了好了，我從頭到尾都沒説我要投靠你了！”花媽媽説得眉飛舞、振振其詞，冷豔卻一句也聽不進去，不耐煩地便打斷了她的話“我今來是想請花媽媽告訴我柳如夢的新居住址？”原來不是來投靠她的呀，花媽媽聞言冷哼一聲，別過臉去擺出不屑一顧的架子，嗆聲道:“想打聽事情可不能不勞而獲啊！”冷豔先是一愣，再從她的冷言懂得的言外之意，她要的不就是銀兩嘛，可惜，她沒有！

“抱歉，我窮得響噹噹，沒有銀兩！”

“沒有？！”她特意把尾音得老長，白眼一翻，揮手走“慢走，恕不遠送！”

“等等！”冷豔及時叫住了她，待她回頭時卻不知從何説起，語無倫次便撂下狠話:“我…我雖然沒有銀兩，但你若不帶我去找柳如夢，我…我就把你的‘萬花樓’給砸了！”花媽媽被她的這番話逗得哭笑不得，鎮定自若的審視了她一眼，顯然認定這丫頭沒這本事，反倒嘻笑諷刺道:“喲，我説姑娘，你與張夫人是什麼結拜蘭知的關係嗎，怎麼從來就沒見過你呀！？”

“我與她並不相識，只是今有樣東西要給她！”

“東西？”花媽媽聽了更是笑得合不上嘴“怎麼我今又成了跑堂的了？”

“我…”冷豔窘迫，答不上話，只不過是想見柳如夢一面，有這麼難嗎！

花媽媽收起笑容，臉一沉，鄙夷道:“走好，不送！”

“你等等！”見她並不理睬自己的叫喚，沒辦法，只好來硬的了！

瞥見身旁擺設着個緻的大花瓶，長度也有自己的一半身高，摔了它定能讓她回頭的吧？

説時遲那時快，冷豔用力將花瓶一推，瓦塊的碎片隨着“怦”地一聲巨響全砸落在周邊的角落！

花媽媽聞聲反地回頭，見地上一片狼籍立即明白過來，抱頭驚呼出聲:“天啊，這可是霍大人賞賜的名貴古董啊！”的確，這價值不菲的花瓶正是霍文海霍大人即興賞賜於花媽媽的，花媽媽視它為珍寶收藏，特立於“萬花樓”擺設，如今被冷豔摔碎她簡直氣得暴跳如雷！

“什麼！”沒想到這花瓶緻歸緻原來來歷還不小，自知闖禍了也是無濟於事“這…這可怎麼辦呀！？”

“怎麼辦？！”花媽媽出猙獰的面孔，咬牙切齒地瞪向她“來人，把這個鬧事的抓起來！”説罷，從樓上立馬跑來兩個彪形大漢，聽從命令硬是把掙扎的冷豔帶上了樓。

花媽媽一邊心痛地吩咐丫鬟拾好殘留的片渣，一邊還要努力賠出笑容散去圍觀的客官，待殘片收拾好後，客官差不多也都恢復平常模樣，這才提起擺裙上樓教訓那丫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