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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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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禽獸。”或許連禽獸也不如?

一想到小痕兒那渾身上下的斑斑血跡,一想到她在東北的苦役迫害,一想到她被監工官員的鞭刺,一想到她在天寒地凍下只穿着破爛布襖,他的心彷彿撕裂成千萬碎片,天旋地轉的暈眩朝他幕天席地的襲來。

他對她的體傷害已經是罪無可恕,然而真正使她痛不生的一定是他的誤解和殘忍的污衊言詞。他甚至揚言要將她賣給院,並且説她是殘花敗柳!

“該死。”他真想殺了自己!

遲已經嚇昏過去。他吼叫“護兵!”一陣急促衝跑聲之後,一列卒兵已在內室的玄關口待命。

“立刻捉拿達赤!我要活捉!”那番人一定得死,不過是在他問明所有陰險詭計的來龍去脈之後。

至於同夥的小勇,雖然已是黃泉路上的鬼魂,哼,他決定開棺鞭屍!

如同文芨寺那少年英雄所言,無論是毒尊或是戰魔,膽敢冒犯者,只有死亡和痛不生的命運。

裏的魔狂已經蓄勢待發。

“少爺,咱們要見的人就在前頭了。”一身獵户裝扮的丁盟英姿颯颯,落拓中自有豪貴朗氣,他笑了。

“楊奕是監工官員,送給他大參最受用了,畢竟那一處苦役是出了名的嚴寒。”隨從的馬隊副首領頻頻點頭“聽説那裏的女苦力許多是凍死的,也對,一般的漢子都難受得了何況是弱女子。”

“飢寒迫之下還得做苦役,非常的不仁.走吧,畢竟楊奕是東北的地頭蛇,這一趟拜訪是免不了的禮數。”腳下一踢,黑馬長嘶厲厲,丁盟帶着他所領導的白家馬隊往苦役區行去。

由於白痕是最年幼的女苦力,所以除了搬運大石塊之外她還必須端茶奉食,奴僕的差事全由她一手包辦。

監工大官宴客,她負責端上熱巾,好讓貴客驅寒,這也是她惟一的舒坦時刻。

跨進大石屋,喧譁的笑語一如往常,可是一聲內斂,卻頗具威嚴的男音使她一凜,猛地抬眼。

“喀喀!”她手的托盤和巾全摔下地。

監工大官衝地一上前便是幾巴掌摔下,白痕一反往的默默承受,她動的瞠大雙眸,淚霧早已瀰漫。

“呆蹄子!哭啥啊!再敢哭,本大官爺罰你餓個三夜四天。”眼見咆哮的監工大官舉起手,抓住白痕的麻辮子,當他意圖讓白痕的腦袋瓜和石牆親吻的緊急片刻,一支小利扁尖刺上他的臂膀子。

“丁爺?你?”傻、眼、了。

席上的丁盟虎虎生氣地站起,氣勢駭人地揮掉他的右手,將白痕攬進懷裏。

忍耐許久的淚水如決堤的壩子,洶湧氾濫的不可收拾,丁盟輕柔地拍撫她的背脊,任由她哭盡心酸的痛楚。

驟地,懷中人兒不再啜泣,她的身子一軟,昏厥了。

丁盟的臉難看到極點,他像是盜寇頭子似的神猙獰。

監工大官沒敢質詢自己莫名捱了一刃的賬,他好奇地問:“丁爺,這位女苦力可是你的同鄉,或是舊識?”

“她是我的妹妹。”

“嗄!‘懸壺醫館’的白千金!”白家可是全國各省都縣的葯材大商賈啊。

“為什麼她在這個鬼地方?”而且竟然歷經滄桑,憔悴不已!

“我只知道她是戰魔王爺的侍妾,觸怒了主了所以被懲罪!”。--。--聽見白痕的敍述,丁盟已經擊碎好幾塊大石,然而他的右掌也已血淋淋。

“李霜降!可惡的男人!竟敢玩你!”民不與官爭,但是他不下這口氣。

“大哥。”白痕搖搖頭,意在無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