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火舞南疆第六十二章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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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在遠古的時候，曾經和法術有着同等的地位，雖然武功和法術一樣也是使用真氣，但因為武功遠不及法術修煉來得容易，並且威力也很難達到千人斬萬人敵的境界，便慢慢衰落，到得當今之世，人魔大戰爆發，武功更是衰落到了一個高手不會問津的地步。直到近年，楚接魚以一身武功躋身四大天人之列，並命令昊天盟弟子修煉，神州武林才有了復興跡象。禪林一貫的以神術享譽天下，卻沒有料到竟然也有一個老僧會用武功。

談寶兒一臉震驚，枯月卻只是微笑着看了他一眼，並也不言語，徑直走到無法身邊，拾起那斷了半截的木魚，嘆道:“無法！為師當給你取法號無法，是要你記住法無定相，唯我禪心才是本。可並不是要你無法無天！”無法笑嘻嘻道:“什麼叫無法無天？佛爺我不過是喜歡下山超度些野狗，並順便吃它們的，超度他們的靈魂。當然，這吃當然是需要喝些美酒的了。喝完酒後，我再順便安一下青樓裏那些美麗妹妹寂寞的心靈，身為佛祖繼承人的佛爺我肯和他們發生一次親密接觸，這些可都是大大的功德，難道也有錯啊？”

“你…你，你小小年紀就連犯葷戒、酒戒和戒，屢教不改不説，這次掌門師兄剛説要將你罰你去後山面壁三年，你居然乘機偷了本門秘寶之一的菩提出走，又犯偷戒。現在還敢在這裏胡言亂語，又犯了妄戒！你啊你，為師不知該怎麼説你…”枯月情緒動起來。

無法笑道:“師父，別那麼動。小心犯了嗔戒！”

“阿彌陀佛！多謝指教。”枯月宣了聲佛號，果然平靜下來。

無法眼珠一轉，道:“師父，你看我指教了你的修行，你是不是該報答我？放弟子離開？有恩不報，小心因果循環，報應不哦！”

“這個…”枯月搔搔頭，臉上出為難神。

無法又道:“師父啊，我可告訴你，你真要是固執地抓我回方丈山，就算掌門不殺我，弟子也沒臉見人了，絕對會立刻自殺。那樣一來，你可也犯了殺戒，難成正果哦！”

“別別別，你不能自殺，那樣你也犯了殺戒！”枯月連忙擺手，似乎真的怕無法自殺，一時大是躊躇。只是無法雖然用言語成功誆住了枯月，但一時卻也想不出辦法來身。

談寶兒見此暗自好笑，上前朝老和尚行了一禮道:“大師，晚輩談容有禮了！”

“原來是談施主，難怪有如此修行！”老和尚忙合什回禮，一臉的敬重。要知道談容今時今名滿天下，枯月雖然少問世事，但沿途行來卻也知道有這麼一位抗魔英雄的存在。

談寶兒指點着地上的無法，很是嚴肅道:“大師可是對如何處置令徒覺得為難？晚輩有個提議，大師不妨將他與晚輩。無法師父屢犯清規，正是因為對紅塵不太瞭解，你讓他在紅塵間走一遭，自然可以堪破紅塵，得成正果，而有晚輩幫你看管，他想來也不能作出什麼有損禪林清譽的事！”

“對對對，師父你不如將我給談將軍吧，他愛國愛民的懷和我佛的大慈悲神一脈相承！跟着他，弟子一定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好啊好啊！”枯月良善近迂，正不知該如何處置無法，聽到談容肯主動幫忙監管，哪裏有不同意的道理，當即隨手一揮，解了無法的道“那貧僧就將無法給談施主了。無法，你自己好自為之，莫要辜負談施主一番好意！至於這菩提…”

“師父，你千萬不要將菩提帶走，這些子弟子和他相依為命，已經情同父子，不能割捨啊！”無法大叫。

談寶兒聽得好笑，心説這小子也太能胡扯了。但枯月聽了臉上卻出滿意微笑:“阿彌陀佛！眾生皆有靈，短短月餘時光，無法你能和菩提有如此深厚情，為師很是高興，但菩提是本門至寶，為師始終要帶回禪林寺向主持差的。咱們就此別過吧！”説完朝談寶兒再行一禮，身形一閃，駕着袈裟帶起一抹白光，消失在蒼茫夜之中。

“帶走就帶走，一破木，佛爺希罕麼？”無法撇撇嘴，隨即得意的聲音轉低“反正菩提裏的菩提明鏡心經佛爺我已經全部記了！”

“靠！有你小子的！”談寶兒這才明白這小子剛才是在虛張聲勢，不由罵了一句，定睛一看卻嚇了一跳——無法望着他的雙眼裏似乎充滿了熊熊烈火，同時誇張叫道:“英雄啊大俠！你幾句話就在當今禪林四大長老之一的枯月禪師手下將人救走，我真是太崇拜你了！我叫你做老大好不好？”

“少來！”談寶兒一眼就看穿這小子的陰謀“收了你做小弟，老子就得罩着你，禪林的人來了老子就成了你的替死鬼？”

“老大你真是太英明瞭！連身為佛祖繼承人的我的小算盤都逃不過你的法眼！沒説的，從今天起，小弟就跟你混了！”無法邊説邊朝談寶兒磕起了響頭。

“靠！真要跟着我，以後就少亂拍馬！要知道你老大我可是這方面的鼻祖！”談寶兒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算是答應了下來。反正他是需要利用無法幫他修煉《御物天書》，而且無法個和自己相近，收這樣一個小弟也該是件很有趣的事吧。

當下兩人又説了陣沒有營養的廢話，內容無非是對方的生辰八字有無婚配隔壁鄰居有沒有養狗之類的八卦，卻是越聊越投契，兩個惡簡直是一見鍾情相見恨晚義憤填膺，最後無法拍着口道:“老大你放心，有我佛祖繼承人無法大師在此，你那媳婦就算是被天魔搶去了，我也能叫他乖乖給你送回來！”

“你就給我吹吧，連你師父都搞不定，你還説對付天魔，不就是欺負人家早被羿神打得躲到某個烏龜裏去了嗎？”談寶兒顯然對某人的説法不屑一顧“好了，別廢話了，我得先回船上去了，不然雲蒹那惡婆娘看不到我，逮不準就會又治老子個擅離職守什麼的大罪。對了，你的寶貝子被你師父搞走了，還能飛不？要不要我幫忙？”無法撇嘴道:“善御者，馭萬物！何必一定要菩提？昔年達摩禪師一葦渡江，佛爺我難道就不行嗎？”説着話，他朝地上一招手，剛剛被他壓斷的一樹枝應手飛起，懸於空中，飛身踏足而上，落到水面，和先前一樣貼水箭行。談寶兒見此暗暗羨慕不已，展開凌波術追了上去。

兩人原路返回，飛了一陣，江面上卻面飛駛來十餘條小船。談寶兒看得清楚，每條小船上都掛着一盞燈籠，船上佈滿了手持弓箭刀槍的金翎軍士兵，一個個神情嚴肅。士兵們很快發現了剛剛消失的這兩道金光，一起大聲呼喝，張弓就是兩蓬金箭雨來。

談寶兒見此嚇了一跳，正要招呼，卻聽無法大笑道:“哈哈，他孃的彌陀佛，這麼多金子，佛爺我要化多久才能化到，別費了！”説時定住身形，伸手一甩，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缽被扔到空中。兩蓬金箭雨，如針見磁，頓時失去了原來的目標，紛紛朝鐵缽來。

一陣金鐵鳴聲之後，幾十枝箭全數聽話地落在了鐵缽之中，擠得滿滿的。無法哈哈大笑道:“斷！”伸掌虛虛一劈，長箭紛紛齊頭而斷，箭桿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