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大風之城第三十一章曲徑通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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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裏頗為寬敞,一共有兩排座位,張將談寶兒像死豬一樣扔到後座,和水桶上了馬車。車伕打馬,馬車沿着車馬專用的通道疾馳起來。
兩人似乎很,上車後水桶也不隱瞞,將剛剛的醜事一一細説了,直將張
笑得前仰後合:“范成大啊范成大,你好歹也是京中一號人物,竟然被一個鄉巴佬逗得團團轉,要不是老子及時趕到,你小子這臉可是丟大了。傳揚出去,你以後可還有臉在京城混?”談寶兒聽到此處,這才知道這水桶名叫范成大,心想這姓倒沒有姓錯,不過你老子卻將名字取錯了,不如取個名叫“統”多好的,範統,飯桶,這才貼切嘛!
卻聽范成大道:“丟臉倒是小事,但賭錢的要是被我家老頭子知道了,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張二,你小子這次一定要幫我!”張笑道:“這還不簡單?老規矩,我給你張化屍符,等會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將他連
帶骨頭化掉就是。”談寶兒聞言嚇了一大跳,想要出生驚呼,卻才發現自己雖然眼能看,耳能聞,卻偏偏全身絲毫不能動彈,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別人是叫天天不應,他現在是連叫天的機會都沒有。
正自驚恐,卻聽范成大道:“不可!這小子雖然可惡,但剛剛卻也算是救過我的命,要他的命可不是好漢作為。”談寶兒聞言大大鬆了口氣,心説飯桶兄你真是最可愛的人。張
微一沉
,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咱們把他送到老何那裏先關起來。反正他那裏吃飯不要錢,就關他個十年八載的也不要你掏
包,老何的兄弟們手癢了,還能順便幫你出出氣!”
“好主意!”范成大鼓掌“對了,我可得先將銀子拿回來,免得被人搜刮!”説時從座位上起身,走到談寶兒身邊,解下談寶兒的包袱,一把抓過,除從裏面取回自己的銀票,卻將談寶兒的金票也拿出,並順手分了一半給張。
談寶兒看得心痛不已,那這一萬兩金子可是他生平第一筆鉅款,眼睜睜被人瓜分,那可比殺了他還難受。范成大見他臉,冷笑道:“看什麼看?你別不服氣,沒有錯,願賭服輸,這些金子銀子都是你的了,但你有本事出來的話,儘管來找本公子,我連本帶利還你就是!”説完這話,將包袱重新給談寶兒背上,轉過頭去。
張笑道:“你話講得漂亮,進了那個地方,你範大公子不開口,他哪裏還能出來?”范成大聞言嘿嘿發笑,並不接口。談寶兒被他笑得全身發
,心中暗驚:難道這飯桶當真要將老子賣去怡紅院做鴨子不成?若兒,老公對不起你了!
京城的街道很是寬敞,馬車奔馳起來速度甚快,範張兩人得了一筆橫財,都是異常興奮,聊天的話題便鎖定了賭錢和女人,卻絕口不再提老何。
馬車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張和范成大走下車去。談寶兒聽耳邊並無
院裏的熱鬧呼聲,反是安靜得像在墳墓裏,心頭大驚:莫非這兩個傢伙不是要將老子賣到青樓,而是要活埋?
正自又驚又疑,車外腳步聲響,談寶兒的視線裏便多了兩張面無表情的陌生男人的臉。兩人身上都穿着一種奇怪的制服,上車來各自架起他一條胳膊,將他從車廂裏拖了出來。
張和范成大站在車外,正和一名年紀約莫四十上下身形和范成大相差無幾的中年男人説着什麼。三人的身後,是一間獨門的低矮的石頭房子,石房的四周是一片的空曠,卻不知是什麼境地。
見兩名制服男將談寶兒架了過來,范成大握着那中年男人的手,笑道:“何大人,這次可又要麻煩你和弟兄們了!”何大人笑道:“範公子客氣了,咱們是什麼關係?你的事還不就是我的事嗎?”回頭眼光落到談寶兒身上,微微怔了一怔:“咦,這人有些眼,好像在哪裏見過。”范成大呆了一下,道:“何大人,你不是開玩笑吧?要是你的朋友,我只好認栽了!”何大人想了想,搖手笑道:“不是!可能是在大街上瞟過一眼。你們兩個,將他押進去關起來!”最後一句話卻是對那兩個制服男説的。
兩個制服男互看一眼,都是臉有難,其中一個制服男道:“大人,前幾天昊天盟的人入宮行刺,被逮了一大批,這會天牢裏已經人滿為患,再沒有空房了!”天牢?對了,當今刑部尚書叫何時了,可不就是老何何大人麼?談寶兒又驚又怒,這些混帳,竟是要將自己關進刑部的天牢裏!但那范成大看來不過是個酒囊飯袋,張
也像極了一個無賴兒,刑部尚書憑什麼買他們的面子?
卻見何時了皺眉道:“沒有空房了?你確定每間房都關了兩個人了嗎?”那制服男想了想,道:“屠瘋子那間倒只有他一人,不過…”
“就那間了!”何時了揮手打斷制服男的話“屠瘋子最近幾年都沒有怎麼發過瘋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你們將人帶下去吧!”
“是!”兩名制服男答應一聲,架起已經是面如土的談寶兒走進石房,身後隱隱傳來范成大的聲音:“何大人,那些刺客當真是昊天盟那些盟匪派來…”一進石房,卻是一段向下的長長的石階,約莫有百多級,夾路燈火輝煌,每三級就有兩名帶刀的制服男。下到石階的最底層,卻是一條左右貫通的狹長石甬道,一眼望去,雖然燈火如晝,卻都是不見盡頭的幽深,沿途也是三步一崗。
甬道兩邊是一間間的石室,每間石室只有一扇鐵門。石室裏的人聽到甬道里有人經過,紛紛用手不斷敲擊鐵門,更有人高聲叫道:“你們這些混帳,快將爺爺我放出去,不然等我們兄弟來救我們的時候,你們一個也別想活!”這話立刻引來甬道里站崗的制服男們的高聲喝罵,一時熱鬧非凡。架着談寶兒的兩名制服男對此似乎已習以為常,充耳不聞,只是架着談寶兒繼續前進。但走了一陣,先前與何時了説話那制服男問同伴道:“震哥,你説這些人真是盟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