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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火舞南疆第一百零五章英雄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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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頭頂裹着綸巾的談寶兒提着酒罈,着一把羽扇,一條狗似的牽着賀蘭英,赫然一副氓的樣子出現在視線之中,南疆軍士們先是愕然,待認清這人竟是談容之後,卻都是一陣騷動,紛紛不由自主地都向後退了一步。

雖然這幾,南疆王不遺餘力地證明談容其實是個普通人,但火燒水淹之後,談容在南疆軍民中簡直等同於魔和神的存在,一方面大家覺得他殺戮太多,等於惡魔,另外一方面所有人都覺得他的法術實在太強,等同於神的存在,有説他是水神大禹轉世的,也有説是火神赤炎的。總之,對他是又恨又怕。

“談將軍大駕光臨,九靈山上下,當真是蓬蓽生輝!貧道牽機子,乃是九靈山羽化觀的觀主,奉王爺之命,特意在此恭候將軍!”一人逆着人,大笑着從南疆軍士中擠了出來。

牽機子三十歲上下,頭上挽着道髻,長鬚如墨,一身的灰佈道袍,背上揹着一把寶劍,整個人顯得飄然出塵,很有幾分神仙中人的意思。但談寶兒聽到這人的名字,卻暗自一陣好笑:“他媽的,還牽機子,你怎麼不叫牽牛子?這才配你牛鼻子的身份啊!”談寶兒正在琢磨着該怎麼開口説話,卻見牽機子簡直像一隻被人踩住尾巴的‮狗母‬一樣忽然發出了一聲大叫,指着談寶兒厲聲道:“談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世子?快快將他身上繩索解開!”談寶兒這會已將那一罈千里香喝得七七八八,酒勁上湧,腦子已是很有些不清楚,聞言完全無視前方密密麻麻的南疆大軍,冷笑道:“他現在可還不是老子的俘虜,老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讓開!”説時狗一樣牽着賀蘭英就朝山上闖。

南疆軍見他眼神冷冰冰的,無人敢與之相抗,紛紛如水一般退縮過去,十多萬人竟沒有一個敢滋聲的。牽機子為他氣勢所奪,竟然也不敢妄動,連場面話都沒有講,眼睜睜地看着他向山上走去,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嘆息道:“真英雄也!”緩步跟了上去。

談寶兒現在滿身都是酒意,本質暴,舉手投足間便處處展現出一種與身俱來的氓習氣,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天上地下老子最大。他一手提着酒罈,一手牽着賀蘭英,踉踉蹌蹌地向着山頂行去,沿途本有賀蘭耶樹派的重兵把守,一個個將刀槍擦得透亮,本是要寒談寶兒的膽,但這些人一看到來的是談寶兒,再看到他眼神,便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更別談路見不平一聲吼去將正在受辱的世子殿下給救出來了。

就這樣晃晃悠悠地一路向上,走了約莫有個多時辰,談寶兒才終於來到了飛龍峯頂。

一到峯頂,看到的並非是傳説中的羽化台,而是一間大大的道觀。牽機子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道:“這就是貧道的九靈觀了,王爺已在觀內羽化台等候多時,談將軍裏面請!”談寶兒點點頭,牽着賀蘭英,大咧咧地就要朝裏邊闖,遠遠的卻被看守在道觀門口的兩名南疆軍士兵喝止住:“來人止步搜身,留下兵器!”説時兩人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就要搜他的身。

談大英雄這會酒意上湧,見有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上前,當即一聲大喝:“滾開了!”説時拖着身後的賀蘭英像一個巨大的星錘一樣向前舞動起來,兩個士兵猝不及防,兩顆腦袋先後被賀蘭英的頭撞到,三人都是頭破血

自古以來,但凡有使者拜見帝王,都是不能帶兵器的,這幾乎已經形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但牽機子自然是沒有膽子敢去搜談大英雄的身,這會見有人代勞本來正慶幸一下,萬萬料不到談寶兒會耍這樣氓的招式,忙叫道:“誤會誤會!談將軍快將世子放下,王爺有令,談將軍乃當世英雄,不用搜身的!”談寶兒哼了一聲,停下星錘,牽着賀蘭英,大咧咧地朝着道觀裏邊走去。

九靈山雖然有名,但因為這裏地處南疆和九州界處的特殊戰略關係,九靈觀香火併不旺,且人丁單薄,道觀也是年久失修,此時雖經人打掃,但依舊顯得有些破敗殘舊。

談寶兒牽着賀蘭英,跟着牽機子在道觀裏動繞西轉,途中南疆軍士見到簡直被等同於畜生一樣的賀蘭英,無不瞠目結舌,但見談寶兒神自若,卻並無一人敢上前問侯小王爺去大夏旅遊這幾天有否吃飽穿暖是否心情愉快生活是否正常。

穿牆過户,走了約莫半柱香不到,整個道觀已經被走穿,進入了飛龍峯後山。穿過一片鬱鬱葱葱的樹林,前方陡然一亮,遠遠看見一座約莫十丈高的高台拔地而起。

石台本身頗瘦,稜角崢嶸,一派的嶙峋。台下站了百十來個造型奇特的江湖異人,而十餘丈寬的高台上卻只坐了一個身穿錦袍的拉風男,正是當今南疆之王賀蘭耶樹。

眼見談寶兒牽畜生一樣牽着賀蘭英現身,人羣便是一頓騷動。站在高台之下的,卻不是一路上那些低能士兵,而全都是南疆王府的鋭。

台下約莫有十來人。談寶兒一眼瞟去,凌步虛、況青玄和冰火雙尊這四個老人是赫然在場,此外剩下的人中有五個老者一般年紀,打扮相似,顯然是同門師兄弟,此外還有一箇中年和尚,一個老年書生。但最惹眼的卻是一個身上僅穿了肚兜薄紗的年輕美女,見談寶兒眼光落在自己身上,當即朝着他嫵媚一笑,似勾人魂魄的秋波搞得談寶兒小心肝不爭氣地撲通撲通一陣亂跳。

凌步虛從這十多高手裏走了出來,朝談寶兒拱手笑道:“談將軍真是好膽,竟真敢單刀赴會,完全不把南疆英雄放在眼裏,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過將軍既已到此,還請將我家世子釋放了,大家好坐下和談!”談寶兒神智雖然有些模糊,卻並不是傻了,知道今自己能否保得命,多半就靠手裏這張牌了,聞言笑嘻嘻道:“要放人可以,不過按照規矩,你們可得先贖金給我,也不要太多,這王爺的世子,怎麼着也得一千萬兩白銀吧?”一千萬?你不如去搶好了!凌步虛一聲冷哼,道:“多不見,將軍功力更有深進,將軍既然不肯放人,貧道不才,想借今良機,與將軍堂堂正正地討教幾招!”他將堂堂正正四字咬得極重,顯然對之前兩次被談寶兒暗算一事記恨至今。

凌步虛説完話便伸手去摸自己間的布袋,顯然是打算掏出一把符紙要動手,但他的手卻被況青玄一把抓住:“凌老師,殺雞焉用牛刀,這臭小子給我對付就可以了!”

“不了,還是我來的好!”凌步虛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譏誚“況兄上次從天姥城下親自將他帶走,尚被他跑掉,這次莫要再將他放走就好!”況青玄臉變冷,便要發作,一旁的冰火雙尊卻湊了上來齊聲道:“老凌,小況,你們兩個都是談容的手下敗將,還好意思在這爭什麼爭?只有我們上次和他未分勝負,你們一邊涼快去,讓我們兄弟和他先打過再説!”凌步虛和況青玄同時變了臉,回頭喝道:“你們説什麼?”眼見四人就要先來一次內部比武,一旁的眾人忙上前相勸,唯有那和尚和書生一副拽拽的樣子依舊站在原地,眯縫着眼觀察着談寶兒的一舉一動。

正鬧得不可開,忽聽一人喝道:“談將軍貴為一國使臣,乃是本王的貴賓,爾等爭執着要向他動手動腳,是何道理?還不給我通通住手!”這聲音是從上方傳來,只如雷鳴一般,説話的正是十丈高台之上的賀蘭耶樹。

王爺發令,眾人自不敢不聽,一個個悻悻地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