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米濁世絕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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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説什麼?
她媽媽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雷擊一般在佔的腦子裏“嗡嗡”響着,思維擊得一片空白。()心底深處,好像有一種什麼東西突然就破裂了,她的臉,蒼白得如同紙片兒。
“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明白。”她動的語氣,讓權少皇頗為不安。
“佔小幺,你在家裏等我回來接你,見面再説。”靜靜地站在那裏,佔腦子空白得不知道怎麼反應。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哽咽着對着早已經收線的電話,説了一個“好”字。
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裏,看着這個空蕩蕩的房子,她的思緒紛飛如麻,糾結成了一團,耳朵邊上全是權少皇剛才説出來那些話,心窩子裏一陣一陣酸楚。
怪不得!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不會有那麼狠心的親媽。
現在有些事情,好像都明朗了。
而她也終於知道為什麼佔子書從18號樓出來就直接去了m國,甚至來不及給她短暫地告一個別了。在那個時候,他的心情是怎麼樣的?當他認出18號樓的女人並不是唐心柔的時候,他萬里奔往m國是否還抱着一些僥倖心理,當他終於找到了那個已經過世二十年的女人,而她卻變成了一盒骨灰時,他是否後悔白白蹉跎了二十年的歲月,再一次見面竟成伊人永逝?
權少皇做事情向來速度很快。
幾乎就在他得到消息的同時,已經在為唐心柔的喪葬儀式開始準備了。籌備的人在殯儀館裏佈置好了靈堂,供親人弔唁。同時,也請了人去購買上好的墓地,一切就緒,只等佔子書帶骨灰歸來。
等權少皇的汽車開進錦山墅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
佔站在大門口,手裏牽着渾然不知的小十三,母子兩個都換上了一身兒的黑白縞素。黑白相間的顏,襯着她白得幾乎沒有血的肌膚,像是一朵受了風雨的白山茶,哪怕這會兒還着一個大肚子,也憔悴得似乎隨時會被風吹走,格外讓人心酸。
權少皇下車過來,緊緊地摟了摟她,然後抱起小十三,牽着她的手再次上了車,一雙幽暗的眸子嚴肅而凝重,卻沒有多説一句話。
“我們這是去哪兒?!”佔輕聲問。
“機場。”權少皇拍拍她的手,以示安。
輕輕“哦”了一聲兒,佔的心鈍鈍地疼痛。
冷抿着角,權四爺緊握住她的手,給予她最大的力量和支撐。而小十三今兒似乎也特別懂事兒和乖巧,抿着小嘴巴將身體輕倚在她的身上,只拿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偷偷地打量她。
“額娘,你怎麼了?好像不開心。生十三的氣了嗎?”弱弱地翹了下角,佔勉強擠出一個笑來。
“乖,額娘沒事兒。”忽悠好了兒子,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個兒到底有事沒事。對於那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母親,她曾經有過許多的幻想,卻沒有顛來倒去,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而且,第一次見面,她會只剩下一堆骨灰。
她無法形容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沮喪、不安、揪心、痛苦,抑或是其他?
今兒的天很陰沉,天空越壓越低,車窗外起風了,道路邊上的樹葉在風飛舞。
真不是一個好天氣。
佔眼睛有點兒發燙,卻沒有哭。
輕裹着她的手在掌中,權少皇斂着眉頭,什麼也沒有説,似乎在給她時間消化。
良久,佔喊了一聲兒。
“四哥…”她沒有看他,眼睛瞧着窗外,只聲音有一點兒嗚咽的變化。
“嗯?”權少皇嘆了一口氣,手臂橫過去摟住她的身體,讓她能舒服地靠在自己懷裏,凝重的聲線兒,沙啞而柔軟“佔小幺,我知道你從小就獨立堅強。不過,有的時候,哭一下,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