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米不會再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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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還是想想，一會兒權少皇回來，她應該怎麼問他吧。

權少皇…

想到那個名字，她的口又悶了悶。

似乎她之前為了忘掉他，真的忘記了很多與他有關的記憶…看來，想要把一個個零零碎碎的事情串起來她真的做不到，只有等他來替自個兒解惑了。

嘆口氣，她又使勁兒敲了敲頭，閉上眼睛緩緩地躺在牀頭，腦子裏晃動着不許的畫面。有人的笑臉，有人的哭臉，有人的罵臉，有人各種各樣的臉。而那些模糊的畫面，就像她殘缺的記憶，全模糊不清。

她一直胡思亂想着，直到權四爺的腳步聲出現在卧室裏。

他端了一個熱騰騰的托盤進來，托盤裏是她的晚餐。

“為什麼不吃飯？”佔轉頭，看着他不説話。

冷着眸子，權少皇將托盤放在牀頭櫃上，順勢坐在了牀沿上，扶住她的肩膀將她摟了過來，置於前，輕聲兒問。

“佔小幺，你有什麼話要問？”燈光下，男人稜角分明的臉，依舊那麼俊朗好看。可微微擰起的眉頭，卻了他不太平靜的心事兒。佔抿着，一點一點看着他的五官，最後，目光落在了他的頭頂上，輕輕抬起了手來。

權少皇偏開頭“怎麼了？”

“不要動！”低吼了他一句，佔直起身體來，掰着他的腦袋，指尖停在他頭頂上的一處，皺着眉輕聲兒説“怎麼有一白頭髮了？”微微低着頭，權少皇任由她在腦袋上扒拉“老了！”

“老什麼老？還不到三十歲呢。”手上一使勁兒，佔將那兒白頭髮給扒了下來，在燈光下端詳着，慢不經心地説“不是你老了，而是你心的事兒太多了。”權少皇沉默了。

下一秒，他放開了她，側身把牀頭櫃上涼好的粥端了過來，用勺子盛了遞到她嘴邊兒上，才緩緩説:“佔小幺，以前咱們倆可是説好的。等到三十歲的時候，就一起去環遊全國，生一窩小鬼頭，現在想來，時間過得還真快。”説到這個，他眼睛裏噙滿了笑容。

年少時的第一次戀愛，總是有最多的美好。

佔臉黯淡了一下，由他喂着自個兒吃東西，沒有吭聲兒，只是一直專注地看着他半明半暗的俊臉兒，想着兩個人走過來的這些年裏，到底都經歷了一些什麼。

“不説話是在想什麼？”又喂她吃了一口，權少皇説得很輕鬆，話題卻明顯乖乖地遞到了她的嘴邊兒，等着她來問他顧東川的事兒。

“我在想，我倆第一次見面到底是什麼樣子，可我怎麼都想不起來。”抬起眸子，佔突然笑了“四哥，你還記得嗎？説給我聽聽。”從旁邊拿過紙巾來替她擦了擦嘴，權少皇低笑了一下。

“我印象比較深的是我倆第一次睡在一起，要不要聽？”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佔苦巴巴地嘆“可恨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伸手拂了拂她的頭髮，權少皇語氣輕柔地笑道:“第一次見面兒，我受了傷，後面還有人狂追我。那個時候，你只有十八歲吧，青澀得像一隻小青果子，梳了一條大馬尾，頭髮長長的，一雙眼睛像兩隻黑葡萄，騎着一輛老古板的自行車。你被我的美給誘惑了，騎着車直接衝到我的面前，大聲喊我‘上來’…”美誘惑了？

虧他好意思説出口。

佔撇了撇嘴，權四爺繼續大言不慚“我那會兒看着你那副小身板兒，真是很懷疑你有沒有那麼大的勁兒能夠騎車帶着我走…可是事實證明，18歲的佔小幺同學不僅很有愛心和心，力氣也很大，那輛自行車被你騎得嗖嗖生風，鑽街入巷，很快就甩掉了後面的人。你把我帶到了你爸爸的老房子裏，給我買回來紗布酒，第一句話卻是問我，是不是古惑仔…”

“古惑仔？”佔糊地看着他，很懷疑這樣的話是自己説的。

“大概你那個年齡正是港片的時候吧…咳，反正我家佔小幺問這句話的時候，半點兒都沒有害怕，也沒有想過帶着一個受傷的男人會有什麼後果，小臉兒上滿是興奮，乖巧可愛得讓人恨不得掐一把。對了佔小幺，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必須是我的女人？”額！

佔笑着，拍開他蹭臉的手。

“你一直都是那麼霸道嗎？以前也是？”

“錯了！”權少皇輕輕笑着，又往她嘴裏餵了一口粥“現在老子脾氣可好得多了。那個時候，你哪兒敢在爺面前放肆？不過，咱倆第一次那什麼被我搞砸了，你哭得如喪考妣，到是狠狠捶了我一頓。”佔‘啐’了他一口，一種思想無法與他同步的覺，讓她哭笑不得，又有點兒沮喪“原來你不僅現在，就連以前，也總是這樣兒欺負我的？”看着她那小樣兒，權四爺莞爾，笑容帥得驚天動地。

“還好吧？不過那個事兒，後來我倆總拿出來笑。”

“是你笑我，還是我笑你？”她盯着他，臉上情緒難明。

頓了頓，權少皇突然放下碗來，雙手捧着她的臉，手指一點一點在她臉上摩挲着，温暖柔和的觸，和着他身上清冽的氣息，濃濃地將她整個人籠罩在網中間。

“佔小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