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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神龍初遇二小俠中軒首報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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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説小神龍聞聽回報,立時要前往為愛孫雪恥報仇,但夜梟神鷲裴素蘭一聽與蒙面黑衣姑娘同行的,還有一英俊美男子及一小乞丐,不疑心頓起,計算時間,彭中軒等也該到了。隨將猜測之事告之小神龍,並説;“如果真是他已來到,不如晚間去鬥他一鬥,再作道理。”因這一句話,才壓住了小神龍的暴戾火氣,也才有晚上的這一手。

且説小神龍聽彭中軒彬彬有禮的幾句話,説得不亢不卑,恰到好處,心中怨氣立時消除多半,暗忖:“老婆子的眼光真還不壞,居然會相中這麼個英俊的小夥子來給自己的孫女兒做女婿。”隨又想到:“他不是沒答應嗎?不肯嗎?且又當場將老婆子凌辱挫敗了嗎?”小神龍想至此,立時怒目橫眉,用手指着彭中軒,厲聲喝道:“你就叫彭中軒嗎?”玄衣女俠見小神龍那小鼻小眼,橫眉怒目的怪樣子,忍不住又格格的笑出了聲。

彭中軒見小神龍用手指着自己喝道,不也氣憤憤地説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小神龍心頭一怔,暗忖:“小子夠倔強,也夠膽量,只是有點不識時務。”遂説道:“小娃兒,你若真是姓彭的,今夜你就亮兩招,老子答應決不傷你,前即能在東海挫敗我的老伴,想必也不會差到哪去;如若是假貨充替,你就等着橫屍吧!”彭中軒尚未及答話,身後即閃出玄衣女俠,搶着説道:“我知道你們今夜並非為我彭師弟來此,而是專為你那沒用、沒出息的孫子找岔來了,為什麼放着正事不幹,卻偏要爭嘴抬槓呢?”小神龍方正斌一見玄衣女俠閃出,立時怒髮倒豎,滿口鋼牙咬得格格作響,厲聲叱道:“無恥賤婢,來到庭湖,也不打聽打聽,翡翠寨的人,可是你能隨意傷害欺負的?今夜沒別的話説,你就給我拿命來吧!”説完,剛騰身撲上,驀地先前咒罵之人,已搶先飛出,站立場中,翻身對老寨主行了個禮,説道:“殺雞焉可用牛刀。待我生死判張遠中先領教姑娘數把,看有甚驚人絕學,敢來庭湖稱兇欺人。”語畢雙手往肩頭一探,左右手中已同時多了陰陽兩支判官筆“噹噹”一聲響過其嗡嗡歷久不絕。

玄衣女俠格格一笑,緩緩前行兩步説道:“生死判張遠中,憑你也配?姑娘十招之內,若不使你兵刃出手,也枉在江湖稱什麼玄衣女俠了。”玄衣女俠這一道字號,對方四人都一怔,這玄衣女俠雖説出道只數年之久,但卻早已震驚中原,懲兇除惡利害非凡。

還沒來得及讓人有所思考,玄衣女俠三星金劍已然出鞘,龍聲過,閃閃金星已對正生死判張遠中分心刺到。/’生死判張遠中只一怔問。玄衣女俠三星金劍已沾遞到,趕忙一錯身,左手陰筆斜點來劍,右手陽筆疾伴而出,反照在女俠左肩點到。

玄衣女俠即説了十招之內,要對方兵刃離手,故一上來,即放展師門絕學二十四招金光劍法,今見張遠中錯身點劍,不由一聲冷笑,三星劍一沉一兜,運起“惠元神功”硬叩對方判官筆,只見顆顆金星,連續不斷爆出。

生死判張遠中,見玄衣女俠寶劍硬叩自己判官筆,不由一聲嘿嘿好笑,非但不避,反貫勁左臂,翻起上。

突地一陣煞風過處,將兩人雙雙震開,皓首老人小神龍已站立當地,面對玄衣女俠説道:“姑娘究竟是雪山神尼的什麼人,尚以明白以示。”話説得温和謙恭,與前判若兩人。

玄衣女俠説道:“你大概是看到了這把三星金劍才知道的,對嗎?告訴你,雪山神尼即是我的授業恩師。也告訴你大可不必為此擔心,恩師她老人家絕不會為你們這些魑魅魎而生無名之火,我也從不打師父的旗號欺唬人,有種的就在掌劍上分強弱。”小神龍方正斌-見玄衣女俠出三星金劍,即知玄衣女俠與雪山神尼有關,待其再一施出金光劍法,就更斷定是雪山門徒,心想生死判張遠中的陰陽判宮筆,雖説是鋼合純練而成,但又哪能和這前古神刃——三星金劍相提並論呢!

聽見生死判張遠中不明利害地硬上,趕忙摔起衣袖,發出數十年修為的莽牛罡氣,將雙方震開,明為打探玄衣女俠來歷,實為解救生死判張遠中的兩支陰陽判官筆。

且説小神龍方正斌聽玄衣女俠説完後,微微一哂道:“想不到雪山神尼數十年後仍然收了如此出的女弟子。”玄衣女俠見小神龍意帶諷刺譏笑,沒讓他説完即搶着道:“想不到的事還多着呢!別以為你和我恩師同列排名,我卻不一定怕你。”小神龍微哼道:“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我要不管教管教你這目無尊長之輩,後還讓人笑話我小神龍…”玄衣女俠尚未聽完,已然柳眉雙挑,怒火填地一聲嬌喝,立時振劍搶攻。

小神龍微哼一聲,抬手發出莽牛罡氣,一掌即將玄衣女俠凌空震落,接着哈哈一聲狂笑,説道:“如何?這點微末技業,在老頭子面前,還敢叫字號嗎?”此刻,在一旁聽了好半天的彭中軒走了上來,高聲説道:“方老寨主也無須過份得意,你先察看自己的青衫長袖可有點什麼,再説大話不遲。”原來玄衣女俠方才振劍搶攻,因對方五十年前即已名震武林,與師父齊名,故一起手,即以提足真氣,運起師門絕學“惠元神功”護體,沒想小神龍數十年修為的莽牛罡氣,已達頂峯,一掌即將玄衣女俠震落,但沒能避過三星金劍劍首的星芒,被其在捧出的青衣袖口,割裂了半寸長的一道口。

玄衣女俠因被罡氣迫降,沒曾注意,但卻逃不過彭中軒那對靈光神目。

小神龍一聽彭中軒的説話,青臉一陣翻白,再不答話,運足功力。雙掌猛推出,一陣烈風罡氣,如排山倒海般地朝彭中軒及玄衣女俠二人立身處襲來。

驀聽“嘭”的一聲,驚天巨響,彭中軒立身未動,小神龍方正斌卻有搖晃,雙手微麻,心頭大驚,暴聲喝道:“你小子是李其峯什麼人?快説!”彭中軒心知恩師與他,決無任何關連,遂偏偏地説道:“東海老人與我姓彭的,有何關係,你還管不着,今天的事,你要怎麼説,我怎麼接,你們不是特為叫我來的嗎?先告訴你,金蓮血劍和我的轅妹妹,若有甚差錯,翡翠寨準備着災禍降臨,彭中軒説一不二,方老寨主你掂量着吧!明夜三更,彭中軒一準拜訪。”小神龍此刻心頭,確實驚恐萬分。想不到小傢伙內家功力竟是如此深厚,難怪老婆子敗在他手中,看情形我老頭子亦非其對手,今趁好收場,明再作計較,隨也説道:“東海老人想必是令師,四十年前我二人尚有一段過節未了,茫茫人海,始終未能相遇,即如此説,明夜就一道算上吧!”略停又説:“明夜三更,翡翠寨一準候駕!”説完即領先聳起身形,只一眨眼工夫,四人先後消失於夜中。

彭中軒待小神龍四人去遠,方朝左邊一堆荊棘灌木中説道:“靈弟,你還不出來怎的。”一聲哈哈笑過,小靈乞應聲從一堆荊棘後躍出,説道:“彭哥哥,真有你的,我還打算再歇會兒,你偏趕着我出來,也是我小靈乞命苦,生就乞丐跑腿的命。”彭中軒不再理會他,掉首看了看仍然黑紗蒙面的玄衣女俠道:“剛才小神龍的莽牛罡氣,想來還未必能勝得過惠元神功,只是他的修煉較為深厚,內家真氣略勝一籌罷了。只不知薛姐姐是否已然有備,受了傷沒有?”玄衣女俠見彭中軒對自己備至關懷,芳心一甜,接聲説道:“謝謝師弟的關心,老頭的莽牛罡氣,一時還傷我不到,看方才師弟與他的對掌,師弟似較他更勝一籌,明夜三更之約,定能勝券在握。”彭中軒待數人返屋落座後,燃上了燈,方接玄衣女俠的話道:“明夜三更,如只我-人前去,任他劍樹刀田,火海冰窟,彭中軒能進能出,了無困難,但若要救人取劍,就不是一人之力所能為的。”語至此,回首望着小靈乞道:“靈弟,你出去了大半天,可曾會着你令師及幫主?”小靈乞道:“今天我誰都見過了,可就是跑了不少路,幫主家師等,均於昨夜先後來到庭湖,怪的是一個住東,一個住西,還有瘋師叔和廁師叔在項南邊山腳下,一個個的離着這麼遠,害我跑了一天,總算會齊了。據幫主關照下來説,由彭哥哥正面破關入寨,幫主及四長老叔暗中闖入,三更天在翡翠寨聚義堂上會面。”彭中軒默默無語良久,始説:‘既然幫主樑大哥如此吩咐,屆時看情形再作計較,”遂又説:“時已四更將盡;大家早些歇息,調養神吧!”彰中軒説完先行閉目,就地施行調息,不想,心中一陣煩亂,真氣久久難聚丹田,心頭-驚。眼前立見一嬌豔如畫的秀目書生,望着自己作痴呆憨笑,叫道:“軒哥哥,軒哥哥,你可好嗎!你可好嗎!”説着嬌軀輕移,投懷送抱。

可是,突然地,那美如鮮花的笑臉,一變面為怒容滿面、秀目雙聳,嬌聲嘆道:“彭中軒,彭中軒,你忘了我晦!你忘了我呵!”語畢,立時抬起纖纖玉手,照着彭中軒臉上打來。

但是-眨眼間.呂良轅滿身血污,秀髮零亂地站在彭中軒面前,裒聲地泣道:“軒哥哥,軒哥哥,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呀!”立時兩名兇睛暴眼的青面大漢,走上前來,將呂良轅拖起,看着她一步步的遠去,耳中仍聽到:“軒哥哥!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呀!”彭中軒一驚大喝道:“轅妹妹…”眼睜開,天已大亮,房裏數人俱都瞪眼望着自已,不由一陣羞愧,將頭低下。

“師弟,不要…”玄衣女俠話只説了半句,可是人卻行近前來,用手帕替彭中軒擦抹臉上汗珠,至此彭中軒方到,自己周身汗出如水,倘一身冷汗。

入夜後,彭中軒等始由賽鐵塔當先領路,往翡翠寨飛奔而去。

這一晚,月如洗,照着那平靜的湖面,好像-面天然的大鏡子。

彭中軒等四人沿湖飛奔,因賽鐵塔人高體重,輕功有限,故此將近二更天氣,始來到翡翠寨口。四人略一停身,見寨口處一片寬大的松林,一層層的嚴密至極,月光下松林內暗如赤墨,只當中一條丈許寬的大道,鋪滿着整齊的鵝卵石。

彭中軒當先開口説道:“此處當是翡翠寨的第一關,明是靜寂如死,暗中卻藏着有人,我等只一踏入林中道路,四面黑暗處即可能有無數強弓努箭出,若從樹梢聳過,又顯我等畏事。如今,賽鐵塔身有“混元氣功”只需護住頭臉,普通弩箭,傷他不着;薛姐姐再從旁稍加關注,更不礙事。只小靈弟一人,由我護衞前往,各人儘快往前趕,到松林盡頭再行會齊。”説完-聲龍清嘯,聲震四野,彭中軒伸手牽起小靈乞,運起“畢元神功”聳起身形,往裏直闖。

果不出所料,彭中軒只進去十數丈遠近,兩旁樹上立有密密的弩箭出,一排排,一陣陣,如暴雨降般,朝二入到,但説他也不相信,這些彎箭在彭中軒身形一丈開外,即如觸碰阻礙般自行跌落。

這松林前後只百十丈遠近,彭中軒攜着小靈乞,只五六個聳躍,即以穿出松林,等了片刻工夫,玄衣女俠亦護着賽鐵塔來了。

彭中軒見松林後,數丈遠即是湖濱,翡翠寨建築在一港灣水上,面積甚廣,環水而立。彭中軒看吊橋已然升起,估量離岸只十餘丈遠近,自己與玄衣女俠二人,輕輕一躍即可過去,只是賽鐵塔及小靈乞不能自行飛渡,彭中軒瞟了玄衣女俠一眼,見玄衣女俠紗後兩粒黑睛也正凝視自己。遂一言不發,走近賽鐵塔身旁,右手帶住賽鐵塔的帶,喝聲“起”雙雙躍上吊橋。

待彭中軒二人落在地後,玄衣女俠和小靈乞也同時落足身邊。突然,半空中一聲巨響,黑黝黝的屋面,剎時火光通明,箭雨紛紛再次到,但此次弩箭與林中卻有不同,箭頭沾帶明火,更奇的是,它不人,只周圍的地下。

一陣煙衝起,遍地火光,彭中軒等心頭僅都一怔,也就這一怔的時間,火光來得好快啊!已然近在眉睫,彭中軒不由大怒,暴聲叱道:“好卑鄙的傢伙,往前衝。”聲未落,已然將賽鐵塔再度提起,聳起十餘丈高下,直往人堆中落去。身未落掌先發,立時“唉呀”

“唉呀”哀叫連聲發出。

這邊可就更慘,因玄衣女俠一時大意,小腳尖已沾着那滾燙的熱油,雖未讓火沾身,可是氣卻難消,故此一出手就撤下了三星金劍。一劍一個,兩劍一雙,不是斷手就是斷腳,決無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