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麗影雙雙現東海金蓮血劍歸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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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説彭中軒、呂良轅兩人,直睡至次凌晨,上三杆。彭中軒首先醒來,見呂良轅文生巾已落,滿頭青絲,髮香撲鼻,整個頭靠在自己腳上,不由低頭輕吻着那烏黑的秀髮。只一碰,呂良轅就醒了,用手了雙眼,才緩緩睜開,見彭宇軒兩眼瞧着自己,不由羞得將頭躲在彭中軒懷裏,身子扭了扭,榮嬌道:“軒哥哥,你壞,我不來了。”彭中軒哈哈一笑道:“看看天,什麼時候了。”呂良轅兩眼望着窗外,見太陽已升得老高,不由也笑道:“軒哥哥,你把鞋子先給我,再叫夥計給打洗臉水來,你就不準進來,等我叫你再來。”彭中軒也想到女孩子的需要,遂將藏在牀頂的鞋子取下,出房囑咐店夥計,也到隔壁房中自梳洗。
總等了有一個時辰之久,呂良轅才出聲呼喚,彭中軒已然不耐,一聽叫喚,推門進入,轅妹人影已音,卻見一非常俊美白面書生。盡衝着自己羞笑,不由一呆。
“軒哥哥,只一會就不認識我了?”彭中軒再注目一看,確是呂良轅的面貌和聲音,只是面雪樣自潔,衣飾大不相同,自己一時怎敢辨認。呂良轅見他還是痴呆地站着,忙走上前去,揚臉對着彭中軒,叫了聲:“軒哥哥。你真的不理我了?”彭上軒此時再也無法懷疑了,伸手就摟她入懷,親了親説:“轅妹!你真美!神通也夠廣大!昨天是棕臉,今天變了白臉,明天該不會變黑臉吧!”呂良轅心裏可真高興,她本來就想使彭中軒驚奇的,如今已如所願,女孩子誰不喜歡人家贊她美,尤其心上人的讚美,就更使呂良轅高興萬分了。遂抱着中軒,告知自己本來用了易容藥,今天洗掉了,又拖着彭中軒來到牀前,用手指着牀上道:“軒哥哥,我也給你備了套衣服,你先換了,我們也好吃飯趕路。”呂良轅知道彭中軒的事情後,對彭中軒的事就事事關注,剛才梳洗時,取了些銀子吩咐店夥計去購置二人衣物,告知調及身材大小。俗話説錢能通神.店夥計貪圖些小利,只一會工夫就給買來了,呂良轅先洗換妥,才把彭中軒叫進來。
彭中轉看看那寶藍的長衫,那潔白的內衣,心中雖説喜愛,卻不願將自己身上的舊衣換下,左右為難的時候一時答不上話。呂良轅經這一夜後,似已換了個人,變得温柔體貼,但這會卻又犯了了,説道:“怎麼啦!你是不喜歡就明説,到外面另買,可也得説呀!”彭中軒忙道:“不是不喜歡。轅妹,我看着也愛這顏,可是要我換下身上這套,我還真有點捨不得,此為恩師親手所制,現恩師已仙去,但遺留給我的卻僅僅只有這麼一點紀念品,我要永生永世保留着它。”呂良轅內心不覺暗叫慚愧,憑這一點即知心上人並非見新忘舊之人,遂又説道:“軒哥哥,我並沒叫你丟了它呀!換下來一樣可以包紮好,留在身邊。你總不能一輩子就穿這麼套衣服。再説,整天穿着,也易破損,屆時你想留個紀念恐怕都沒有了。”軒中軒-聽也有道理,見呂良轅講完話已走出了,遂匆忙將衣服換上,在鏡中照照,也不免高興。
呂良轅直等了好一會才推門進來,見彭中軒換過衣服後,較前更見英俊、瀟灑,如玉樹臨風,如瑤池仙童,不由也高興地呼道:“軒哥哥,你才真漂亮啊!”隨後店夥計送上飯菜,並有壺酒,彭中軒可真喜歡喝酒,在島上,因與猴子相之故,從小就喝着猴兒酒,師父東海老人卻滴酒不沾,雖沒止彭中軒喝酒,卻也説過這麼句話:“酒可亂敗德,亦活血通氣,適可而止最佳。”於是,彭中軒可就每天都有得喝啦!這些猴兒酒,都是猴子孝敬的。因彭中軒曾經從一條巨蛇口中,救下了一隻小猴,而與猴子成了好朋友,只要他一去到,準有猴子送酒他喝,後來愈喝愈多,量亦愈來愈大,可從未敢喝醉過-次。
現見店夥送上一壺酒,還配有七八道美的菜,雞鴨魚,海蔘魚翅樣樣俱全,這些都是他從未有嘗過的,忙笑道:“轅妹,這些都是你給叫的?”呂良轅一見他歡喜,心裏也高興,點了點頭,就給他倒了杯酒。
彭中軒問道:“這酒可是很名貴?”呂良轅見他不喝酒、不動筷,反説出這麼句話來,一時不知其所指,就只得拿眼望着他,彭中軒又道:“轅妹,我問你這酒可是很名貴,你瞧菜這麼多,而酒卻只有一壺,所謂物稀者為貴,大概這種酒相當名貴哩!”呂良轅見他説出這麼句不明世故的話來,不由笑得前俯後仰:“傻子,你什麼都聰明,怎麼對這個卻一點不懂,我是不會喝酒,我也以為你也一定不會喝,想你在瓊因島上,島荒地僻,哪來酒喝?原來你酒量還真不小,竟是嫌一壺少了。”説畢,回頭叫來夥計,搬了一大壇酒來。這樣得我們這位美少年下不了台。最後還是呂良轅硬迫着他吃喝,才又恢復了自然。
酒喝了總有半壇,菜可全部一掃而光。呂良轅只陪着吃了一點點,看着心上人吃得津津有味,心裏不免歡喜。
飯後,談到行止問題,呂良轅不再隱瞞,將此行目的告之,惟聞者禪師告有三山五嶽的頂尖兒高手,奔聚東海邊,屆時定有一番烈爭奪,並説明自己亦想遇緣而奪,就請彭中軒協助,又言及父親先已東來數,父親江湖朋友甚多,若待遇着父親,由父親或能探得他仇人下落亦未可知,何不與自己同行。若取得寶劍,又得知仇人下落,豈不變成兩全其美,屆時自己也陪伴同行,報仇雪恨。
彭中軒聽呂良轅説的亦是道理,有武林前輩打聽,豈不強勝自己毫無目的地奔走尋找,尤其自己確實喜歡、愛着呂良轅,不會分離,遂點頭應好。
二人付清店飯錢。錢在彭中軒是一文不明、分文無有。在呂良轅是多之又多,身上帶的不是珠寶,即是金票。二人出得鎮來,已過午,見四下無人,遂施展開輕功往前直奔,穿山過蛉,所經之處具都荒無人煙,還算呂良轅想得周到,帶了足夠數目的乾糧,還怕彭中軒食量過人,特意多備了些。
呂良轅一施展開輕功,即到與往有所差別。往常一躍,最多三丈出頭點,今天每一步均都出去五丈有餘,知道繫心上人用本身真氣為自己打通了周身道,這比常人苦練十年功力還要強得多得多,不由用的眼光,瞟了彭中軒一眼,見彭中軒也正注視着自己微笑,臉上不覺一紅。使足功力,盡力往前趕,但彭中軒隨你多疾多快,都是緊緊地靠在身邊,一分也不差,一絲也不離。你快他快,你慢他慢,你跑他跑,你停他亦停。呂良轅最後只有停下,索將整個身子投到彭中軒中撒嬌不依。
陡然,海水拍岸之聲傳來,呂良轅倏地站直身子,翻身一躍,起在空中五六丈高下,儘快住前出,三五個起落,已來到一座山腳下,看崇山峻嶺,峭壁峻巖,滿山盡是密叢叢的樹木。樹身雖不高,也有十數丈,估量自己沒這功力上去,彭中軒在旁邊已發話道:“轅妹,烏金幫既已發動全幫人馬東來,勢在必得,這一帶海岸,必也是明關暗卡,待我助你一臂之力,躲過他們的哨位,免與他們相爭,偷偷的將寶劍取去,豈不省卻無謂的拼鬥。”呂良轅點了點頭,彭中軒再不答話,伸手扶起呂良轅,就想往上聳,呂良轅忙道:“軒哥哥,我不要挾,怪難受的;我要你抱。”彭中軒也只笑了笑即改換了手搭背腿彎姿式,呂良轅也伸手抱住了彭中軒的頭頸。
彭中軒抱着呂良轅在樹梢上奔走,真像涉雲飛渡般決如星空,烏金幫的暗關,本不可能發覺,就算看見,也不過像一縷青煙。
彭中軒與呂良轅一至峯頂,天已入夜,山風寂寂,海邊汩汩之聲,清晰可聞,將懷中呂良轅放下,輕輕地就着她耳邊説道:“烏金幫在此山設的暗樁有兩道,一在山,一在左邊十數丈的大石後,還是不要驚動他們,以免招致麻煩,你在此稍等一會,待我尋找一較為隱避之處,再來接你,千萬得聽話。”彭中軒等呂良轅點頭應好後,才一長身,朝海邊懸崖飛落,呂良轅看這懸崖峭壁總有百數十丈高下,自忖若要達此功力,尚不知何年何月何時。見彭中軒像個飛鳥似的盤旋而下,只一眨眼即深數十丈,不見影子,呆呆地站在峯頂,想及心上人此等超人的藝業功力,恐祖師少林掌門智通大師且非其敵呢?且又對自己深情款款,關愛備至,沒想自己初次涉足江湖,即能得遇武林奇人,不由心花怒放,痴呆呆地遐想一陣。
不知過了多久,突覺雙臂一緊,剛想呼叫,嘴已被堵上,跟着被來人抱起飛身轉了數轉,即到一陣昏暈,隨着似身子懸空而墜,整個心都向上提起。一瞬間,已停身崖壁一小樹上,呂良轅嚇得冒了一身冷汗,忙一定神,臂部仍被人扶住,只是勁力已松,自己只需稍一用勁,定可除開來,但眼前情景,上是懸崖,下是絕壁,這一小樹上,不提氣停身,定會將樹枝壓斷下落,跌下去將是粉身碎骨,自己腳下雖也踏有枝葉,可全靠那手臂微力支撐,方能站穩,知來人功力高深,鬥定鬥不過,逃必也逃不了,為免受辱,只有一死,雖粉身碎骨,亦心頭有願。想至,心頭默唸:“軒哥哥,我對不起你,今生今世難報知遇之恩,待來生吧!為免受辱,我得先走了…”突的耳邊傳來:“轅妹,驚了你了。”呂良轅身子一震,一掉頭,立在身後抱着自己的,不是彭中軒還有誰,這下氣可大了,不但有氣,也有恨,更多的是傷心,一轉身,撲進彭中軒懷裏,眼淚就撲籟籟地了滿臉。
彭中軒不知所以,忙問緣故,並隨着好言安,可是全失效用,呂良轅只一味的泣痛哭,不睬不理。
呂良轅自小慣養成,父母鐘愛珍若如命,只有她欺每人的份子,可沒人敢碰她。先是驚,再是怕,最後是傷心、驚喜、氣恨,她總共只有多大,又哪能承受得了,一生還從沒人敢碰她,沒吃過虧,如今卻一再的被調侃,偏又是自己心愛之人,傷心的情份更無處發,這一哭總共哭了個半個時辰,還是彭中軒將她緊緊地擁住,也陪着她一同了半天淚,説了無數的好話,才使她慢慢止住了哭聲。驀地砂一陣巨響“轟隆隆”一塊千斤巨石,從山頂砸下,彭中軒趕忙出右手,運起“畢元神功”擎天一柱推出一掌,將千斤巨石,震出了丈許落下崖去,隨着一聲“轟隆”巨石已落在崖下海水裏,掀起數丈波。
彭中軒不再遲緩,因剛才已非常僥倖,那千斤巨石從崖頂懸空墜落,經數十丈後那下墜之力何止萬千,幸好彭中軒功力已致化境,及時運起蓋世絕學“畢元神功”將石震斜,若換旁人,不被砸下絕崖變成餅才怪。
然而彭中軒腳下踏的那僅手指細的樹枝已微微作響,知道若再有同樣事情發生,自己雖不怕,可也夠麻煩,遂忙將呂良轅抱起,頭前腳後的往樹後去。
樹後原來有一小,口高不滿三尺,寬卻有五尺餘,深三丈許,裏丈許較前寬大,亦有丈許高,四壁岩石,乾燥整潔。彭中軒剛才發現樹身小後,就翻身飛上,尚未及峯頂,即有所覺,趕忙橫出數丈,繞道而上,見呂良轅痴呆呆地站在崖邊,身後邊已被七八個黑衣大漢,作半月形的包圍,手裏都拿着弩弓,對準呂良轅後心,似乎只要呂良轅稍有移動,即數管齊發。看其等步步進,以至呂良轅身後丈許,呂良轅仍未發覺,彭中軒不由心急。雖説有自己在他們絕傷不了呂良轅,可是事必因此被烏金幫知道,此處已被人潛入,自己雖不懼烏金幫勢眾,卻也不願多事殺傷,招惹煩惱,總想很順利地暗中取得寶劍,早尋訪仇家下落,憑自己的水上功夫,想必非當難事。陡的一個意念起在心頭,見事已至急。再不延慢,一彈身,從空飛下,怒鷹撲兔一把將呂良轅抱起,騰身空中,在半空盤旋了兩圈才墜崖飛下。
烏金幫的八名黑衣大漢,本來卡內只有四人,剛才正是換班之時,其中一大漢,離崗方便,發現了呂良轅。既能單身闖過數處暗樁飛身崖頂未被發覺,武功定必甚高。八人遂沉着包圍,備好強弩硬弓,一步一步的進,及至近,仍然未被發覺,心裏均都暗喜,認為奇功一件,忽的半空中一道黑煙下,卷着少年起在空中,一圈兩圈,即已消失。幫眾具都疑神疑鬼。陡的懸崖下又傳來極微弱的哭泣聲,哀哀絕,久久不斷。幫眾本就寒心,那還受得這種悽慘悲泣,不由得具都駭得面目青白,皮起雞粒。其中一頭目往不信神鬼,今事態確屬離奇,才被所,然總算見過世面,突的怒喝一聲,將眾人的寒驚震住,聽泣聲仍然還在,見峯頂正有一千斤巨石,遂起夥眾,同心協力將巨石推下。確也怪事,巨石推下後,哭聲立止。
且説呂良轅被彭中軒放人後,見裏甚為乾燥、整潔,即倒身躺下。頭朝外,腳朝裏,斜身面壁,緊閉雙目,不聲不動。待彭中軒爬進後,見此情景,知其氣尚未消,可是卻不知因何生自己這樣大氣,於外已説盡好話,未見諒解,不由急道:“彭中軒,一個荒島野小子,承蒙轅妹妹看得起,愚兄將永銘心肺,今不知因何開罪於你,尚清明言是幸,如兄確有過錯,無需轅妹如此生氣,待愚兄將仇報了,定當親自到府,將頭奉上,以謝知己。”話音一落,熱淚已奪眶而出,想恩師十數年教養,剛返回中土,仇未報,師骨未寒,自己惹下了難割難捨的情孽,真的辜負恩師一番調教,愈想愈覺傷心。
呂良轅雖説閉着眼,面壁躺着,心裏卻在想着該如何埋怨他幾句,消消心頭之氣,一聽彭中軒説出這樣嚴重的話,心頭不免大驚,見彭中軒臉上滿含痛苦哀怨之,知道自己這會又錯了,遂慢慢爬到彭中軒懷裏,用手帕為彭小軒擦去臉上的淚,叫了聲:“軒哥哥,你瞧,我不是沒生氣了嗎!”彭中軒本是抱怨滿,經她這一手,氣怨確消了一半。睜目見一張嬌豔如花的臉,眼內儲藏祈求自慚之,氣怨就消了個乾淨,也用手指擦了擦呂良轅眼角遺留的淚,問道:“轅妹妹,我不是想你,你知道你這一哭,我心頭好痛,問你又不説,你説説着,到底是為了什麼?”呂良轅聽了這幾句話,心頭一陣滾熱歡愉,好不開心,知道自己確已獲得了對方的心,不負自己的深情,忙將剛才在山頭,正想得高興時所受的驚嚇,以及準備墜崖粉身以報等情訴説一遍。彭中軒聽呂良轅説得情愛顯,情意纏綿,不由將她攬在懷裏,深深地親了親她,才道:“剛才若非我及時趕到,你恐怕早已是個大刺猥了,還有心情生氣,真可謂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呂良轅聽着摸不着頭腦,忙追問道:“軒哥哥,你別賣關子好不?快點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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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急死人。”彭中軒這會可是存心報復,她愈急他偏不説,反而放鬆了手。側身躺下,深深了口氣道:“好心沒好報。啊!我好睏啊!”呂良轅一聽更急,知道他存心賣關子,一伸手指在彭中軒腋下一挑,彭中軒的護身神功豈隨意所指,哪怕這個。
呂良轅見他不但不怕,連動也沒動,遂揚起粉拳,喝道:“你到底説不説?”彭中軒此時似已睡,鼻內已有微微鼾聲傳出,呂良轅揚着拳卻下不了手,對着他臂上就是一拳,打的人沒使勁,被打的人更不當一回事。呂良轅見硬的不行,只得再度用軟的,爬到他身上,臉對着臉,這樣可被她想出花樣來了。説道:“軒哥哥,你再裝睡,我可不客氣了!你可要見識姑娘的法寶。”彭中軒心想:“你有什麼鬼門道,我今天得全部見識。”陡的鼻孔中一陣爬癢,耳朵裏一陣鑽動像有蟲爬進,這下可不能不管,這些都是武功所練不到的地方,一陣噴嚏,趕忙睜眼,見呂良轅格格的笑得倒在一邊,彭中軒知道是她搗鬼,遂説道:“不錯,你這法寶總會把我醒了,然而嘴是我的,我要不説你總沒法,誰叫你狗咬呂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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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我説卻不難,可得有條件,給我點好聽的,好吃的!我就説。”呂良轅一想,道:“好聽的,不難,你要我叫就叫,好吃的可沒有,半夜三更天,離城總有二百里地,上哪去要。”彭中轉説:“不準反悔?”呂良轅道:“決無反悔!”彭中軒又説:“叫的要從你心裏叫,要我聽得滿意就成。”呂良轅這一下又難了,知道他是存心折磨自己,但如果其説,那剛才自己實在是太不對了,為了彌補剛才的誤會,只有忍點氣,何況這也是自己願意,這不是男女的情愛嗎?有什麼關係呢?
呂良轅想了一會叫道:“軒哥哥…好哥哥…親哥哥…”不行,彭中軒心裏雖甜,卻無動於衷。中本甚暗黑,借月微光,彭中軒尚能辨物,呂良轅卻不同,除了看月光星光,辨方位定時辰外,夜裏與白晝,了無差別,這時見呂良轅已紅雲飛頰,更顯嬌豔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