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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義神援手誤傷腿深宵怪客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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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良轅將別後所遇,詳盡的話完後對彭軒説道:“軒哥哥,‘金蓮血劍’和靈弟的‘蛇骨鞭’都被他們拿去了。這該怎麼辦?”彭中軒輕輕拍了她兩下,象哄小孩般的道:“轅妹,這‘金蓮血劍’是不祥之物,丟了的暫時別想它,只要在他們那裏,遲早我要取回來的,倒是小靈弟那‘蛇骨鞭’,丟了就太可惜了。”歇了一下,彭中軒將轅妹身子扶正;道:“轅妹,在這裏看護薛姐姐,我再到飛環谷去一趟,遇巧能見着鞭、劍。我就給取回。沒見着也拿它兩件衣服來穿。”呂良轅道:“軒哥哥,你要早去平回。”彭中軒又吻了她臉頰一下,站起來道:“轅妹你放心,我不會去得太久的,最多一個時辰。”説完即縱起身子,一掠數十丈,認定方向,急馳而去。

他哪是為鞭劍而再探飛谷呢?他完全是為剛才的一身汗,沾在身上好不難受,他要找個清靜的水池,痛快地洗一洗。

他説一個時辰,可是半個時辰不到,他就回來了,手裏什麼也沒有,身上還是那件,也沒多見衣服,呂良轅看見正想問。

彭中軒已然坐下開口説了:“轅妹,我本想出去洗個澡,可是找來找去,就沒找到個乾淨點的水池,後來我想到飛環谷裏曾見到兩個相連的圓圓的大水池,所以我就去了,去到那一看,飛環谷全被燒燬了,也不曉得是他們自己毀的,還是被別人燒的,只剩下三間沒燒。”

“怎麼會有三間沒有燒燬呢?”呂良轅不住問了問。

彭中軒道:“一間是你小靈乞被困的石屋;一間是儲放糧食的石室,另一間谷外的竹屋。薛姐姐這條腿,-時也無法行動,我們暫搬到竹屋去住,這倒是一個好養傷的地方。”説完,各自歇息。

天剛放曉,彭中軒依然胞着玄衣女俠,五人又折反飛環谷去。剛越過兩座山峯,彭中軒即看到從另一山頭,飛起了一隻信鴿,非常矯健地飛雲直上,彭中軒可沒告訴其餘的人,只微微一笑置之。

奔行中,玄衣女俠是彆扭萬分,蒙面青紗再也沒有了。一心熱愛着彭師弟,卻因為齊紀雁一點微妙的關係,終於咫尺天涯,全給斷送了。如今肌膚相親地摟着心愛人的懷裏,卻不敢滋生些許非份之想,但那男子特有的氣息,那兩條位壯的手臂,是這樣緊貼着,玄衣女俠傷痛的身子,依然能覺到有如觸電,渾身痠軟,可又沸血滾,兩頰桃花櫻紅,得她直好輕咬朱,雙目緊閉強壓心頭清火,任由彭中軒抱着飛馳。

彭中軒等來到齊紀雁的竹屋前,彭中軒又看到峯頭飛起一隻健鴿,這時小靈乞也看到了。高聲道:“彭哥哥,他們這還藏者暗哨呢!你瞧那隻穿雲飛鴿。”他這剛叫完,醉老大已然接着説:“小販飲的,你窮嚷嚷怎的,這也值得大驚小怪嗎?”大家時盡後,醉乞師徒仍然往外準備食物,兩人出去十餘丈後,忽聽到彭中軒的聲音道:“醉老大哥,飛環谷裏一間石屋裏面或有你想吃的東西呢?”那千里傳音之法,醉老大還是第一次聽到,不由暗暗心服,遂轉住飛環谷奔去。

師徒倆找到那間屋時,最使醉老到閃奮的,該是石屋裏的三四壇灑,待他倆回到谷前的屋時,已然灑酣耳熱,醉氣熏天,可是他們並沒有把竹屋裏的三人忘了,依然攜回甚多美食物,併為彭中軒攜回了一大壇酒。

玄衣女俠的腿傷,並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痊癒的,雖然有松鶴老人威力無比的“九轉大球丹”但是那折斷的腿骨,依然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使它慢慢長好,這就需要靜靜的休養,也需要有人陪伴與侍候。

於是,他們人都住下了。呂轅女俠住在竹屋,彭中軒與醉乞師徒,則在屋外林內宿。

就在三天夜裏,天上沒有月亮,卻有滿天星頭、玄衣女俠與呂良轅已然睡下,彭中軒正在打坐練功。

驀然,彭中軒從地上抬起一塊小石,抖手打在三丈小靈乞身旁,發出細細的“沙沙”聲,將小靈乞從酣夢中驚醒。

小靈乞濛中一驚,蹦跳起數丈高,耳中聽:“靈弟,來了三隻野貓,準備籠子抓野貓。

小靈乞聽完,才知道是彭哥哥作怪,連忙轉身到樹後去,準備將師父叫醒,可是待他轉到樹後一看,樹後哪還有師父的影子?

驀然“颼”的一聲,從樹上飛落後一條人影,猝影間,小靈乞一閃身退後數丈,凝神戒備。

忽聽“小要飯的,你倒是機警多了,可是你還沉不住氣。”小靈乞一聽是師父,又贊又責,心頭高興,臉上可有點熱,就在這當兒,衣衫飄風之聲,已然入耳。

“嗖,嗖,嗖”的,竹屋前的空場中,同時飛落下三條人影,一緊身青衣,兩女一男,年紀都在三十上下,男的英俊撥,女的豔麗妖媚,從那縱落場中的輕巧身去,即能看出都是內外兼修的武林高手。

三人似都驕成,無意隱藏,身形一現,當中那英俊男子立即向竹屋中發話道:“屋中人可曾醒了,請出來答話。”驀聽左邊樹林中,一陣洪亮的聲音答道:“不但醒了,且已候駕多時,不知三位來此。有何指教?”此話一出;三人同時一驚,短短的兩丈距離,竟未能發覺有人,這很明顯地已輸了一着。

三人同時側首一看,見林中泰泰然走出個美少年,長衫飄飄,腳下一跨就有七八尺,兩三步就來到面前。

這真是神乎其神,三人不住駭得大大地睜開了眼,緊跟着少年的身形,轉移過來。

驀地一聲微“哼”驚得三人趕快掉頭,可是三個人的頭剛轉過去,停也沒停,接着又轉了過來,原來的他們掉頭之際,隨着“哼”聲,從林中縱出兩條人影,停在美少年的身側。

三個人面對三個人,三個人打量三個人,互相對現了好一會,才聽聲銀似鈴似的嬌笑,打破了這個沉寂,那女孩子指着美少年,説道:“你就是什麼飛天玉龍吧!瞧你長得蠻帥的所紀輕輕,何以一定要鑽牛角尖呢?”當然,作者不説,諸位也會知道,現身的三人是彭中軒與醉乞師徒。

彭中軒目前到竹屋後,找到齊紀雁的衣服穿上,不大不小正合身,鞋襪等像是為他給做的。穿上紀雁那些綢呀、緞呀的衣服,更顯得瀟灑英俊。

剛才現身時,因見來人並不隱身,發話中那種狂傲神氣,真有不可一世之概,於是故意地亮了一手,將“攝空步”施展平地下,使得對方三人不敢再存輕視。

今聽左邊的那女的兩句沒頭沒腦的話,使他不知怎麼答才好,這“飛天玉龍”四字,今天已是第二次聽到了,難道這真是給我取的別號嗎?

“飛天玉龍”四個字倒有意思,聽了也並不教人討厭。

只聽他答道:“飛天玉龍究系何人?,在下無能得知,那鑽牛角尖之説,在下也莫明其妙,不過三位寅夜到此,就為的講這幾句話嗎?要不就是三位找錯啦!這也沒關係,找錯了人那該是常事。”彭中軒被稱為刁鑽,嘴皮上還能錯得了嗎?腦子裏只電光似的一閃,立即有了主意。

幾句話,把那説話‮婦少‬氣得半死,只聽另一個‮婦少‬冷笑一聲説道:“冬妹,聽説他身邊已經有了兩個天仙似的騷蹄子,他哪還看得起你我,你就別再做夢了,叫辛弟早點和他談談,看機緣再説話。”那被稱為冬妹的早被氣得要命,可是一聽這話,立即又接説道:“夏姐,我這不是在下説辭嗎?他只要稍為體會到我的半點好心,他也該與我們合作了,再説他身邊兩上緊貨,雖説美比天仙,到底年紀太小,能懂什麼?我只要給他樂上一夜,他要把我撒手甩了,我冬娘子馬上就削髮為尼。你相信不相信?”書中待這互稱夏姐冬妹的,也就是桃花仙子四大弟子中夏娘子與冬娘子,那被稱辛弟,是二人新近的面首,江後起之秀,姓辛名力,處號玉郎,新近才來到苗疆。

三人之來,是奉了桃花仙子之命,對彭中軒來下説詞,而辛力今聽夏娘子與冬娘子這種肆無忌憚的對答,不由得酸大發,猛然一聲大喝,叫道:“姓彭的,不管你是飛天玉龍也好,不是飛天玉龍也好!如今我們奉了仙子之命,與你談判,只要你開出條款來…”倏聽冬娘子一聲嬌叱:“辛弟,你是談判來的嗎?你簡直就像在罵架,站開點!想不到你是這樣個沉不住氣的廢物。”兩句話罵得玉郎辛力俊臉滾燙,退過一邊,可是玉郎辛力也無辦法,他對這位冬姐姐,裙下稱臣,決不敢反嘴。

冬娘子隨着綻開笑臉,前兩步,面對彭中軒深深一躬,説道:“這位小弟弟,你就叫彭中軒嗎?你怎能不知飛天玉龍是誰呢?小弟弟,飛天玉龍可就是你彭中軒呀!你如今名頭可大了,飛天玉龍已傳遍大江南北的武林道,我們這深山野嶺裏都聽到了你的大名,你還裝什麼樣呢,不過這也沒關係,家師聽鳥金幫幫主雲成説,你非常霸道,兇猛得不講道理,正準備應付之際,不想,你已經來了。”説到這,慢慢地又挨近兩步,面上轉着蕩和媚笑,眼珠一溜溜的做着飛眼,那嫋娜的嬌軀,一擺一擺,瞧着真能使人魂落魂飛。

彭中軒任什麼不怕,單單怕這個,見冬娘子搖呀搖地慢慢挨近,趕忙運起“畢無神功”將冬娘子阻住。

冬娘子只走得三四步,立覺一堵無形氣牆,將身子阻住,心中暗暗驚異,連忙替提丹一口真,運足功力,硬往前跨出一步。

驀地覺得,跨出的足尖足膝,象遇到北極寒,一觸即凍得渾身顫抖,連忙撒腿退出一步,叫道:“哎呀!小弟弟,你何必呢?我…”一聲怪笑,將冬娘子説話打斷;“冬娘子,你別真給凍壞了,抖什麼?要是寒熱病,趕快休息會兒,別凍壞了貴體,我可有點心疼啊!”冬娘子凝目一看,原來是個蓬頭散發,骯髒污穢的老叫化子,不由雙眉微皺,心裏頭恨恨罵道:“嗅化子,憑你也配調侃老孃,後不遇到老孃手中,算你福氣,一旦遇到老孃,不揭了你這臭叫化子的皮,也不知老孃的厲害。”她心裏罵着,只是兩條秀眉只瞬眼工夫就舒展開了,雙眼盯着彭中軒道:“小弟弟,這次你來得快,也來得驚人,家師五十年前,已名滿江湖,可是聽到姐妹們回去一説,你在二十招以內,就將隴外魔君車甘希廢了,只是對你欽佩而已。

“家師説,在她開派立教之始,像你這種人才,正是她求也求不到的,所以特意派我等三人,連夜趕來,和你帶小八仙談談,因為家師知道,她和你一點冤仇也沒有,你只為了幾個不重要的人物,才來苗疆,家師説,只要你答應與她合作,她準備將這些人全部出給你,你瞧怎麼樣?”冬娘子終於把話講完了,彭中軒聽到,心裏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一個人在外面闖蕩,誰不喜歡別人戴高帽,猶以説到桃花仙子也是十分敬佩他,心裏頭就更高興。

可是,這開教立派之事,卻不是彭中軒願意加入的,桃花仙子數十年來的名聲又不很好聽。遂説道:“承蒙錯愛,銘在心,彭中軒對這開派立教之事,興趣毫無,就請稟令師,此事萬萬不能,只是我彭中軒家三代的血海深仇,是非報不可的,令師若要出頭架樑,在下也就説不得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