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不出的痛和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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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苒摸了摸西西的頭，把他攬在懷裏，望了身邊的楚歌一眼，深了一口氣，像是在下某種決心。:“西西這麼可愛，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騙了西西，西西沒有爸爸，這是錯的，西西有爸爸，而且他還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楚歌瞬間便明白了，荏苒想出實情，可是她怎麼沒同自己商量就出來，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別看西西認了自己當乾爸，可是真要是在出了實情的情況下，聽西西叫一聲爸爸，那覺…

“唔~~~媽媽…”突然，西西叫了一聲，轉過頭看着楚歌，大大的眼睛裏有不出的東西，像是驚訝，又像是不捨得，楚歌也有點蒙。

“媽媽很謝西西，西西這麼懂事從來沒有問過爸爸是誰，可是今天媽媽要告訴你，楚歌叔叔其實就是你的爸爸。”

“什麼？”西西的聲音很小，因為他有些不相信，楚叔叔怎麼會成為爸爸。

“是因為西西跟諾諾一樣，認了叔叔做爸爸，媽媽才這麼的嗎？”

“不是。”荏苒搖頭，拉過他的小手，笑着。

“那媽媽怎麼楚叔叔是爸爸？”西西還是不相信。

“那是因為，楚叔叔他就是爸爸，他喜歡媽媽，媽媽也喜歡他，所以後來就有了西西。”

“可是班上的小朋友，爸爸媽媽都是住在一起的，你們怎麼不住在一起？”小傢伙的問題好多。

“那是…那是因為…”荏苒回答不出，西西不是一般的孩子，幾句話一鬨就過去了，他太聰明，對一些不懂的事就一定會問到懂為止，關於爸爸媽媽為什麼不住在一起，大人之間的語言，荏苒不能，她不能告訴孩子當年與楚歌如何如何，不是怕他聽不懂，而是怕他萬一聽懂了，對他將來成長有影響，所以荏苒停住了，她沒法回答。

“那是因為，爸爸做錯了事。”楚歌突然開了口，他深情的看着荏苒，又看着西西。

“什麼事？”西西的鼻尖紅了。

“因為爸爸以前不是個男子漢，做錯了事惹媽媽傷心了，剛剛西西不是過，男孩子不能欺負女孩子嗎？可是爸爸那個時候欺負了媽媽，所以媽媽傷心了，就帶着西西離開了爸爸，西西…”楚歌有些動，想過很多次，當這時刻來臨的時候要對兒子些什麼，可真到了這一刻，楚歌到混亂了，這一切來的有些突然，他絲毫沒有準備。怕嚇着西西，他只能倍加小心，避免錯什麼影響到了孩子。

“西西，爸爸知道錯了，所以來給媽媽道歉，媽媽原諒了爸爸，可是爸爸還覺得對不起西西，因為這些年，爸爸都沒有好好的愛西西，這是爸爸的錯，爸爸愛你，愛媽媽，爸爸的話，西西能明白嗎？”

“唔…”憋着嘴，西西點了點頭，可下一秒，兩滴淚水叭嗒叭嗒的就掉了下來。

荏苒慌了，楚歌更慌。

“西西，西西怎麼哭了？西西不是一直很喜歡爸爸嗎？”荏苒幫兒子擦着眼淚，自己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楚歌拉過西西，小傢伙兒從媽媽的懷裏站起來，剛來到楚歌身邊，眼淚就噴了出來。

“哇——啊——咳——”放聲大哭，氣息不暢，還伴隨着一陣咳嗽。

這可嚇壞了荏苒，她趕緊過來抱過孩子，楚歌也跪在地上抱着她，一家三口相擁在一起。

“啊——啊——”西西還是繼續的在哭着，荏苒怎麼哄也不行，記憶裏，從西西懂事以來，這還是孩子第一次放聲大哭，荏苒慌了，她覺得孩子一定是受到刺了，要不然，怎麼哭的這麼厲害，她在自責，肩膀聳起來，抱着西西，搖着頭。

“西西，媽媽的寶貝，是媽媽的錯，是媽媽的錯，是媽媽應該早些告訴你的，爸爸是個好人，是媽媽的任不聽話才讓西西這麼晚見到爸爸，西西不要哭，是媽媽的錯…媽媽的不對。”她也哭了，楚歌的心揪成一團，不出的痛和酸，荏苒的自責他能理解，可是西西的眼淚的他心疼，孩子那麼小，這樣的刺，要如何承受，他趕緊上前，一手抱着西西，一手樓過荏苒。

“西西，是爸爸的錯，爸爸不應該欺負媽媽，讓西西這麼委屈，爸爸保證，從今以後，再不欺負媽媽，更要好好的愛西西，西西不是最聽媽媽的話嗎？西西不是要成為男子漢嗎？從今天開始，西西要給爸爸做榜樣，西西能做到嗎？”終於止住了哭聲，可西西還是噎着，他伸出手，緊緊的抱着荏苒，孩子的離開，讓懷中突然的放空，這種覺令楚歌瞬間失落，他以為，孩子討厭自己了，坐在地上，低下頭，心中好不自責。

荏苒也一樣，後悔，後悔不該一時衝動讓孩子難受，抱着西西瘦瘦的肩膀，淚早已打濕了衣襟。

“西西不哭了，媽媽也不哭了！”勸着媽媽，西西的小手在為荏苒擦着眼淚，一邊擦着一邊還抹抹自己臉上的，孩子的皮膚遺傳了荏苒，白皙又嬌，這麼一哭，眉眼睛鼻子一起紅，看着更讓人心疼了。

“媽媽不哭，但是西西一定要原諒媽媽。”荏苒拉着孩子的手，乞求着孩子的原諒。

“嗯。”西西點頭。

“也要原諒爸爸，爸爸並沒有做錯，他是非常非常愛西西的。”荏苒板過西西的身體讓他面向楚歌。

聽到這話，楚歌馬上抬起頭，滿臉的期待。

“爸爸…”西西小聲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