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斯科浩劫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雨離地下着,打在樹葉上的聲音好象鼓點一般的響起。
在一棵大樹下,雷諾和天炙以及幾個倖存的小隊長商量着對策。他攤開一張地圖説:“大家説説看,如何擊退狼人奪回城市?”德極提議用火藥箭,雷諾卻搖搖頭,不行這也許會毀了犁路要的,而且我們並沒有足夠的弓箭手。
於是幾個提議都因為種種原因未被採納,終於一直一言不發的天炙開口了“我認為敵人不僅數量上就遠遠超過我們,而且體力和戰鬥力都凌駕在我們的戰士之上。以我們的兵力本無法對抗。”天炙頓了一下説“所以,我認為。我們應當去附近的斯科城求救。用兩個城市的優勢兵力共同來對抗,這樣傷亡會少一些。”天炙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成與自信,雨點打在他的臉上,黑的頭髮上,土黃的斗篷在風中獵獵作響。
也許一次挫折或者災難可以使人改變,徹底地改變。
沒有人反對,於是雷諾和天炙跨上馬開始了往斯科城的行程。其他人則留下來防備狼人。
與上次相比這一次多的是倉促,少的是一份以往的悠閒。雷諾和天炙快馬加鞭地在班卡休山上急行,寒風面呼嘯而來斗篷上下飛舞着,每當風幾乎吹得雷諾睜不開眼睛時他總看到天炙那一張堅毅的臉,眼睛居然眨也不眨。
這一路上居然死一般的寂靜。天漸漸黑了,本可以聽到羣鳥歸巢時響成一片的鳴叫。可是這次卻沒有,雷諾急忙勒住繮繩,一股不祥的預襲上他的心頭。
“雷諾,怎麼了?”天炙在前面不遠也勒住馬問他“天炙,也許我多心了。可是我總覺得這裏的一切不大一樣,好象…有些不對勁。”雷諾環顧四周,這裏的一切都好詭異。而黑夜則像恐懼一般悄然而至了。
他們開始趕路,也許是恐懼的緣故雷諾這次和天炙並排前進着。他將馬催動得很快,它努力跑着,大汗淋漓。
突然前面有一綠光,是狼人!
雷諾只聽見天炙説了些什麼,出鋼劍衝了上去和幾個狼人打在了一起。他的劍法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竟變得凌厲而狠毒,鋼劍揮動得像旋風一樣切過去,在月光下閃着寒光。
藉着月光雷諾看到地上躺着一個人,披風幾乎撕成了布條倒在血泊中。而一個狼人已經對着他舉起了巨劍,我快馬衝上去一戟刺死了狼人。雷諾下馬來救那人時,發現一張悉的臉,竟然是第一劍客哈內爾。
而這是天炙已經殺死了圍攻他的狼人,狼人的血沿着他的劍鋒淌着滴在泥土中。
他仍舊用劍刺一個倒地的狼人。彷彿是在宣自己的憤怒,直到那一具屍體再沒有完整的部分。
還好,今天不是月圓。
雷諾拿出打火石升起了一堆篝火,給哈內爾敷上一些草藥又灌了他一瓶藥水。
在寒風中,篝火跳動着。天炙靠在馬背上沉沉地睡去,而雷諾則不得不照看哈內爾。他將披風裹緊圍着火堆卻仍然在風中瑟瑟發抖,凌晨的風似乎格外的冷,像刀一樣劃過所有人的面龐。
終於,哈內爾睜開了眼睛,掙扎着坐了起來,握住身邊的黃金劍問“你,是誰?”雷諾急忙扶住他“我是犁路要新的防衞隊長雷諾。阿若拉克,我想我們在斯科城競技中有一面之緣,那麼請問斯科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外人看來冷如霜的劍客竟然嗚咽起來“斯科城,斯科城已經毀了…”這句話好比一個晴天霹靂,一下子雷諾睡意全消“毀,毀了?”
“沒錯,就在昨天晚上,不,確切的説是在凌晨。大批的狼人突然間湧了出來,衞隊正好在換崗卻遇上了狼人主力,結果本沒能組織起任何的抵抗,他們被大隊的狼人包圍了。我,只不過是個倖存者。”哈內爾邊描述着邊下了眼淚,也許這裏麪包含了太多太多令他傷心的事。
突然他掙扎着要站起來“儇蘭,蘭,她還在城裏啊,我要去救她。”想必這就是那個灰髮女子的名字。否則又怎會讓他傷心絕。
雷諾按住他“哈內爾,冷靜下來,就算你回去恐怕也來不及了。離你昏已經兩個時辰了,而且你這樣無非是去送死。”第一劍客坐了下來,用力咬着嘴。
同一時間狼人襲擊了犁路要和斯科城,時間那麼接近而又那樣準確。這實在不能讓人相信這是狼人自己做的。到底是什麼讓兩支隔着班卡休山的狼人隊伍相互聯繫的呢?
總覺得這絕對不是普通的襲擊,也許這是個陰謀。或者是…黑夜像恐懼一般圍繞着眾人,雷諾彷彿聽見無數亡靈的呻,可是周圍卻是死一般的寂靜雷諾和天炙合騎一匹馬而將自己馬留給哈內爾。
第二天,他們看到了已經化為廢墟的斯科城。曾經的繁榮毀於一旦,空氣中瀰漫中火與血的氣息。三人小心翼翼地尋找倖存者,可是卻沒有收穫,全城的人無一倖免。雷諾看着地上散落的劍,嘆息着。
“雷諾,你不覺得奇怪嗎?這些狼人並沒有佔領斯科城而是掠奪之後就走了,這意味着什麼?”天炙看着眼前還在燃燒的城市問道“是啊,會去哪呢?”面對這個不幸的城市雷諾不得不説犁路要要幸運得多。
“不對,也許他們會去凱旋城,那裏是往皇城的下一個軍事重鎮,你看,從地圖上來看犁路要,斯科城和凱旋城是連成一條直線的,而凱旋城後不遠就是衞城和皇城了。這是唯一的可能,如果那些狼人真的有人在幕後指揮的話。”哈內爾從我的揹包中取出地圖指給兩人看,第一劍客果然有與別人不同的睿智。
面對破亡的故土,他反而能夠保持冷靜和清醒。
也許痛苦的淚早已化做復仇的火埋在第一劍客的心底。儇蘭,也許他已經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女子卻…。
“那麼我們應該在狼人前到達凱旋城通知那的衞隊早做防備才是。我們絕對不能讓凱旋城重蹈覆轍。”天炙説完甩動馬鞭朝西奔馳而去,揚起漫天的塵埃,哈內爾緊隨其後。
雷諾看着這兩個心中燃燒着復仇之火的劍客心中卻湧出無比的蒼涼,也許沒有人能理解他們,所以他們才相互理解。
一個城市的人的命現在全都揹負在馬鞭上,可是馬卻不爭氣。奔馳了一天,馬已經累得站不穩了可是連凱稜城的影子都看不到。
“該死,狼人也許本就不要休息。這樣下去,怎麼辦?”天炙看着身邊貪婪地大嚼青草的馬,憤怒地揮動着馬鞭。
於是三人選擇了走夜路。這一路上本來應該有些獸人或者巨魔什麼的,可是今天卻沒有,只有黑暗如影隨形。
當天微明,一顆啓明星正在東方的夜空照耀着。而凱旋城終於咫尺在望。
雷諾正準備鬆一口氣,驀地從風中聞到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天炙和哈內爾催動馬並排衝進城去,他們看到了比斯科城更慘烈的畫面,道路被屍體充着,有人類的有狼人的,顯然這裏組織了最大的抵抗,結果憤怒的狼人選擇了屠城。
正當他們為凱旋城的災難扼腕嘆息時,破空傳來幾聲雷響。巨大的閃電撕裂開夜空,強光映在我們三個人的臉上。這絕對不是自然現象,也就是説有一個至少是導師級的法術師在附近。
眾人隨着閃電的方向飛奔而去,卻在一個山谷中看見一個法術師正用魔法抵抗着數不勝數,像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的狼人,這些才是狼人真正的主力部隊。
法師的白袍在大風中像撐滿的旗幟,手中握着一杆桃木杖,那些可怕的雷聲正是從上面發出的。
突然有一匹馬衝進了狼人中間,是天炙和哈內爾。他們吶喊着揮舞着各自的劍向那些不知所措的狼人砍去,兩人是一樣的光焰劍法。
“你們這些畜生,我要你們血債血還…”我看到鮮血在飛濺,濺在這兩個劍客的鎧甲上,他們的劍沾滿了狼人的鮮血,憤怒使他們幾乎瘋狂地攻擊,直到再無法揮動手中的劍為止。
而這是一旁的雷諾發現了問題,據他所知法術師修煉怎樣類型的魔法,成為魔導師後就可以撐開怎樣彩的防禦結界。剛才的閃電分明是雷系法術,可是那個法師撐開的卻是暗紅的火繫結界。
突然法術師將法杖高高地舉起“炎舞訣。”從他的結界四周突然見飛起無數的火花像櫻花的花瓣一樣飛向四周,凡是觸及到的狼人紛紛化為了灰燼。
那些狼人未來得及發出一聲呻便化做了灰燼,火與血的氣息再次蔓延開來。
炎舞訣,我從未聽説過的火系招式卻有着驚人的威力。顯然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的法術師。
而那氣息,又是似曾相識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