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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潮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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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椅子上繼續吃着年糕串,沒一會兒總司竟然開門進來,我站起來有些訝異地説:“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還要整隊嗎?”

“稍微…有點時間,所以過來看看你。”總司説着將一口袋糖遞給我,我很愉快的接過來拿起一顆糖丟進嘴裏一邊吃一邊説:“多謝了,剛好有些無聊,用這些糖打時間也不錯。”

“愛子…你…”看着總司選豕的模樣,我把糖嚥下去説:“我叫宇智波情,總司以後不要那樣稱呼我了。”總司美麗的臉龐帶着一絲苦笑説:“一切都太突然了,我到現在還無法相信…”

“給你帶來困擾我很抱歉,只是請你相信我,我對於新撰組真的沒有惡意。”

“我相信你,只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糟糕,很多隊員都知道了這件事,土方先生必須給他們一個代,如果你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土方先生他…”看着一臉擔憂的總司我輕聲安他説:“總司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還沒等説完,門忽然被用力推開,土方歲三高大的身影竟然出現在門口,他看到總司頓時一愣,走進來開口對他説:“你先出去吧。”總司擔憂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出去,看到他離開土方陰沉着臉對守門的兩個新撰組隊員命令道:“以後不許再放任何人進來,各番隊的隊長也不行!”門口的兩人在土方的嚴厲目光下顫若寒蟬的應了一聲就趕緊把門關上,剛剛變得明亮的倉庫頓時又再度變得昏昏暗暗,我看着大步向我走來的土方歲三下意識的後退兩步,儘量用若無其事的聲音説:“你怎麼過來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很忙嗎?”

“我來這裏是想要知道你的來歷以及混進新撰組的目的。”

“我的來歷、目的就算説出來你也無法接受,與其這樣倒不如不説。”

“你不説怎麼知道我沒有辦法接受,不要我把你當成敵人對待,我不想那樣對你。”土方説着用力握住我的肩膀,一雙鋭利的眼睛緊緊視着我,令我下意識想要回避他的目光。

我注視着地面低聲説:“我已經説過了,事實的真相有時比謊言更難讓人接受,就算你可以接受,別人也肯定無法接受,我的理由説不説都沒有任何意義,你還是離開吧。”下頜忽然被用力捏住,我被迫直視土方黝黑的眼瞳,出乎意料他的眼中並沒有暴怒的情緒,只是如同深潭般的深不見底,然後耳邊傳來他似乎帶着嘆息的聲音“就算沒有意義也説出來,至少給我一個原諒你的理由。”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土方,沉默片刻我終於妥協的開口説:“我可以把自己來到這裏的原因説出來,不過聽之前你最好有一個心理準備,因為這個故事對你來説可能很驚秫。”其實我倒不認為他會害怕,只是事先給他打個預防針而已,我在心裏組織一下語言就毫無隱瞞的將自己和佐藤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説出來,好半天我才把一切講完,然後鄭重聲明道:“真正愛着你的人不是我,那天晚上和你生親密關係的人也不是我,我跟你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對我負責的想法完全沒有必要。”我的話讓土方的臉變得鐵青,他下意識的用力握住我的手腕冷冷説:“你説這些子用這個身體説愛着我、想要和我在一起的人是已經死去多時的愛子,你讓我怎麼相信?我情願你只是在欺騙我、利用我也不想接受這麼荒謬的事實。”我目光平靜的看着他説:“你相信與否與我沒有關係,我只是把真相告訴你而已。”

“真相?你究竟把我土方歲三當成了什麼?高興了就跑來説愛我,不高興就説完全和我沒有關係,你以為我是可以隨便耍着玩的人嗎?”手腕上的力道越來越重,我幾乎以為自己的骨頭要被他捏碎了,雖然我現在至少有上百種方法擺目前的困境,不過看到土方傷痛氣憤的樣子我決定還是繼續乖乖承受他的怒氣好了,畢竟這件事説到底還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帶佐藤愛來這裏撥人家,他還好好的過着單身生活哪會遇到這麼多麻煩事。

我還強自忍耐着手腕上的疼痛,門口忽然傳來遲疑的敲門聲,然後一個新撰組隊員畏畏縮縮的開門在外面説:“土方副長,近藤局長請您過去商討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看好她!不許她離開這裏一步。”土方説着放開我轉身離去,眼看他就要走出這間倉庫,我在他身後叫道:“等一下!”看到他停下腳步將目光再次投在我的身上,我很抱歉的對他説:“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氣我,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困擾。”土方注視我許久終究沒有説話,大步走出這裏,然後門再次被用力關緊。

我在倉庫裏反省許久,當夜降臨時我悄悄的從窗口跳到上面的屋頂,柔和的月光投在我的身上,在身前拉起長長的影子,四周靜悄悄的,新撰組的屯所已經沒剩下幾個人,幾乎所有人都參與了搜查維新志士集會地點的任務,歷史上著名的池田屋事件就生在今晚,會是個血雨腥風的夜晚呢!

雖然今晚新撰組的眾人將會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但是我卻完全提不起任何去看熱鬧的興致,這種充滿血腥的重大歷史事件我一點也不想參與其中,所以只是坐在屋頂上一邊吹着晚風一邊吃着總司給我糖果,打算就這樣度過這個特殊的子。

漸漸的我有種昏昏睡的覺,就在這時一身忍者裝束的山崎忽然來到我的身邊,我看着他有些惆悵的笑着説:“馬上就要戰鬥了,這種時候過來可以嗎?”

“還有一點時間。”他説着在我身邊坐下陪我一同看着被籠罩在黑暗之中的新撰組,半晌,我開口道:“月光下的忍者之舞會很美呢!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戰勝那個一直壓制你的女忍者,很期待你今晚的表現呢!”

“不會讓你失望的。”他這樣對我説着,然後站起來消失在茫茫的夜之中…

我坐在原處依舊沒有動地方,只是沉靜的注視着夜幕下冷清的圓月,不久之後新撰組就會和長州志士進行一場殊死搏鬥,想到即將戰死的吉田稔磨心情不莫名的沉重起來,縱然如此我卻並沒有打算去池田屋通知他,同樣的我也完全沒有向新撰組維新志士集會地點的想法,無論是殺人還是被殺,這既然是他們所選擇的道路,那麼我就沒有任何立場介入其中,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旁靜靜的看着那羣單純的人在各自所選擇的道路上義無反顧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終點…

不知什麼時候,我沉沉的睡着了,在夢中我看到土方歲三、沖田總司等一部分新撰組的隊員和吉田稔磨、坂本龍馬那些維新志士在櫻花樹下喝酒聊天,真的很和諧的景象,不過令人比較囧的是背景不是古香古的京都而是車水馬龍的現代都市,然後白焰竟然也帶着自家番隊的隊員出現在那裏,這讓我一下子被囧醒了。

從屋頂上坐起來用力搖搖頭甩開那個奇怪的夢境,現月亮已經升得很高了,池田屋的戰鬥大概馬上就要開始了吧?心中正想着,系在頭上的鈴鐺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這是隻有緊急事件才會出現的情況,我眉頭一凝當即把通訊鈴打開叫道:“生了什麼事?”夜一急促的聲音隨即從鈴鐺裏傳來“情,虛已經開始了,喜助馬上就會趕過去,白焰也已經聚集人手原地待命隨時準備接應,我已經暫時封鎖了瀞靈廷對現世的監控,你立刻按照我們之前制定的計劃趕到出事地點!快!”

“我知道了!位置?”我説着拿出地圖據夜一説的方位在上面標畫,現在瀞靈廷和現世的聯繫已經被封鎖,死神所用的傳訊牌自然不能用了,而且我的目的不是尋找虛,而是尋找連接現世和虛圈的通道,這種將空間撕裂的縫隙就算用白眼也不容易找到,所以只能用這種笨方法了。

很快我就把虛出現的地點在地圖上標記出來,然後身體一下子僵住,心中不哀嘆道:“有沒有搞錯?虛出現的地點怎麼會是池田屋所在的三條附近?那些虛還真會選地方!”我從屋頂上站起來凝眉注視着被黑暗所籠罩的遠方知道時間已經刻不容緩,不過考慮到自己此時的裝束對戰鬥有一定的影響,而且一會兒自己的下屬隊員恐怕也會過來參加戰鬥,所以我還是抓緊時間換回自己的隊長裝束這才向着三條方向飛快的跑去。

此時近藤局長、沖田總司所在的隊伍即將趕到池田屋,而土方歲三帶領着隊員依舊在鴨川東邊搜索可疑地點,忽然,一直配合隊友行動的齋藤一停下腳步下意識的看向近藤局長他們所在的方向,一向沒什麼幹勁的表情少見的出現一絲憂慮。

齋藤一身旁的土方歲三察覺到他的異樣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那個方向——”齋藤一凝眉注視着遠方被黑暗所噬的地方遲遲無法將自己的現説出口,一股令他非常不舒服的氣息正在那裏蔓延,他可以清晰的覺到那其中所散的危險,可是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沒有這種覺,所以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將自己的現説出口,而且現在新撰組正在執行非常重要的任務,不可能因為他一個人沒有據的現就改變行動計劃,但是新撰組的同伴們現在都在那裏隨時面臨着危險,他又不能視而不見,齋藤一一時陷入兩難的境地。

看到他目光憂慮的注視着另一批新撰組隊員所在的方向卻始終沒有言語,原田左之助急的叫道:“一,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現?有就快點説出來,你這樣我很着急!”土方正看着一臉遲疑的齋藤一,一陣急促的鈴聲忽然從遠處傳來,這個鈴聲他在悉不過,腦海中下意識的出現那個纖弱的身影,此時新撰組的其他人也都已經聽到了那個鈴聲,心中同樣出現了和土方一樣的猜測,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鈴聲傳來的方向,很快一個白身影就從眾人目光所視的地方出現。

那個纖細的身影度快得出奇,上一刻還在遠處模糊得看不清容貌,下一刻竟然就詭異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一股淡雅悉的櫻花香氣隨即撲鼻而來,當她停在眾人面前時,如大家所猜測的那樣,她果然就是目前應該被關在新撰組屯所倉庫裏的宇智波情,不過她此時的打扮氣質和平時有很大的不同,令眾人幾乎不敢認她了。

長及腳踝的秀不再用白玉釵挽住,而是用一條緞帶鬆鬆的紮起隨意飄蕩在身後,晶亮的眼眸完全沒有了之前柔弱的覺反而透着一股莫名的堅韌凌厲,最最奇特的是她的左眼竟然不再是純黑的顏而是不斷變換着瑰麗奇幻的彩,在暗夜的映襯下出奇的醒目耀眼。尤其此時宇智波情身着利落的黑和服,外面套着長袖的白羽織,身後更是彆着一把通體雪白、樣式奇特的長刀,整個人看起來英姿颯與之前柔弱無害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樣帶着些許壓迫,氣質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宇智波情讓土方心中暗自訝異,確定自己對她看走眼了,雖然如此,他卻並沒有漏自己的絲毫情緒,只是凝眉注視着眼前看起來異常陌生的女孩開口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雖然宇智波情着急趕往虛出現地點,不過因為遇到新撰組所以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她並沒有回答土方的問題,也沒有在意周圍新撰組隊員注視着自己的呆愣目光,只是手指着齋藤一剛剛用擔憂目光注視的方向聲音焦慮的説道:“我現在沒有時間解釋,要想活命就絕對不可以去那裏,就算一會兒山崎信號通知你們也不可以!一定要記住!”她説着身影一晃就消失在眾人面前,幾聲微不可聞的鈴鐺聲隨即從她剛剛所指的方向響起,那裏也僅是閃現一個轉瞬即逝的纖細白影就再度恢復平靜。

土方注視着她離去的方向半晌沒有言語,而新撰組的眾人因為那驚鴻一瞥的身影還有種做夢的覺,直到瀰漫在鼻間的櫻花香氣消失,大家這才回過神來,忍不住議論紛紛同時向周圍人確認自己剛剛並沒有出現幻覺。

“她剛剛所指的方向…好像是新八他們所搜索的區域。”原田左之助遲疑的話語讓土方的心裏頓時一緊,一下子看向齋藤一説:“你剛剛一直注視着那個方向選豕是不是已經現了什麼?”齋藤一點頭緩緩的説:“那裏正在散着一股讓我覺到危險的氣息!”聽到齋藤的話,大嗓門的原田左之助當即叫道:“那還等什麼?大家趕緊過去,我們的同伴可都在那裏呢!”左之助的話讓所有人都看向土方歲三等待他下令,土方注視着眼前被黑暗所籠罩的道路毫不猶豫的大聲説道:“新撰組裏沒有貪生怕死之輩!我們立刻去支援近藤局長他們!”

“是!”二十多個熱血男兒當即大聲響應,然後跟着土方副長一起衝進那片未知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