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的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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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烝靜靜的坐在那裏,長長的黑遮住他的半邊臉,唯一在外面的眼睛也暗淡無光、了無生氣,靠坐在他身後的紅孩子是鐵之助,阿步姐在臨走前哭着拜託鐵之助和山崎烝好好相處,她沒有找錯人,一直把阿步姐當成姐姐看待的鐵之助是一個值得信賴和託付可以幫助山崎烝敞開心扉的孩子。
我站在原地上並不急於上前,而坐在不遠處的兩人也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鐵之助低着頭彷彿是自言自語般的説:“我…之前在想心事都沒有吃晚飯,我記得有烤魚、燉,味噌湯我倒是全喝光了,但是隻吃下了半碗飯,我…吃剩了…我沒有吃完阿步姐做的最後一頓飯,而且我沒有趁飯菜熱的時候吃,對不起…對不起…步姐…”鐵之助的聲音越來越低啞,到最後他已經是用帶着哭腔的聲音在説對不起,山崎烝強自忍耐着用低沉壓抑的嗓音説:“不要道歉。”
“…真的對不起…”
“別再道歉了,你令人很煩!”
“…對不起…對不起…”眼淚如落雨般的從鐵之助的眼裏出,他的肩膀劇烈的抖動着,口中一直不停的説着對不起,一開始他還努力的忍住哭聲,到最後終於控制不住的痛哭起來,如同孩子般的哭得異常的傷心。
阿步姐傷的看着為自己而哭的鐵之助喃喃自語的説:“對不起,小鐵,應該是我説對不起才對,對不起,竟然讓你這麼傷心。”鐵之助痛哭不已的聲音真的很有染力,我聽到他飽含悲傷、痛苦的哭聲都不由得產生一種想哭的覺,在鐵之助的哭聲中,手一直在微微顫抖的山崎烝忽然呢喃的説:“我也…非道歉不可,她為了讓我成為出的忍者代替我去死,我跑去幹什麼呢?如果連我都被殺死了就沒臉見她了。有人説我…”説到這裏山崎烝的聲音也已經明顯的帶着哭腔“…沒資格做忍者,但是我更沒資格當弟弟,我真是個半吊子、傻瓜,我好氣憤,我氣自己…到處…都好痛…”聽着山崎烝努力壓抑着的帶着重重鼻音幾乎變了調的聲音,鐵之助輕輕的説道:“那種覺…並不是氣憤…那應該叫做傷心…”風吹動着烝的長,他用手捂着眼睛讓人完全看不情他的表情,但是滴落在瓦片上的大滴淚水卻了他的情,平時連表情都很少有的山崎烝竟然淚了…
“一次也沒有,我一次也沒有叫過她姐姐…”山崎烝無比後悔的説着,終於控制不住的哭出聲來,他的手無意識的用力摳着堅硬的瓦片,咯咯作響的聲音讓人懷疑手上的指甲隨時會被迸裂,而這些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只是努力的抑制着內心的悲痛,充滿壓抑的哭聲聽起來是那樣的令人心酸,飽含悔恨的淚水也不停的從他的臉龐滴落在陽光下泛起星星點點的晶瑩光芒…
阿步姐目光哀傷的看着因為自己的死亡而傷痛萬分的弟弟,淚水無聲的順着她秀麗的臉龐緩緩的淌下,她一定沒有想到山崎烝會這麼傷心吧?
“…烝…”她跪坐在山崎烝的面前伸手想要幫他擦去傷痛的淚水,手指卻因為無法碰觸他的臉龐而僵硬的停在半空,唯一能夠做的僅是輕輕的呼喚着他的名字…
眼前令人傷的一幕讓我的鼻子開始酸,我走上前默默的坐到山崎烝的身邊,他伸手捂着臉努力壓抑着令人心碎的悲泣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而他身後的鐵之助看到我還沒等開口,我已經伸手在他的睡拂過令其陷入沉睡之中。
令睡的鐵之助平躺在瓦片上,做完這些山崎才現我的到來,他並沒有察覺到我對鐵之助做的手腳,只是伸手用力擦着眼淚泣的説:“你…是來罵我的嗎?如果我當初聽你的話去找回姐姐她就不會死了,我明明知道她可能無法回來卻沒有去阻止…她一直一直都在守護着我,連死都是代替我去死的,可是我卻從來都沒有對她好一些,從來都沒有…”我看着眼前無比悔恨、痛苦萬分的山崎烝嗓子也酸澀的難受,一時竟無法説出話來,阿步姐在這時附上我的身體,她伸出雙臂抱住痛哭不已的山崎烝,聲音哽咽的説:“其實…我也應該道歉,因為我的自以為是才會讓你如此的傷心,我以為自己對你的教導可以令你割捨掉我們姐弟之間的牽絆成為一名稱職的忍者,這樣就算我死掉你也不會為我哭泣,我真的沒有想到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傷害,對不起,烝,原諒姐姐好不好?其實在姐姐的心中一直都把你當成我最重要的弟弟…”阿步姐傷痛的話語令山崎烝的身體徹底的僵住,他離開我的懷抱用一雙無法置信的眼睛看着我聲音顫抖的説:“你…姐姐…真的是你嗎…”阿步姐帶着悲傷的笑容眷戀的用手輕輕觸摸他的臉龐説:“我暫時借用別人的身體過來見你,烝會害怕吧?”
“才不會…我才不會怕姐姐呢…”他哽咽的説着用力握住在自己臉龐輕柔撫摸着的手,淚水無法抑制的如水般從他的眼裏下…
“很久都沒有看過烝哭泣了,我一直都好懷念小時候又會哭又會笑的烝,對不起,為了讓你成為優秀的忍者強迫你拋棄那些情,以後姐姐再也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了…”阿步姐説着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她哭着將山崎烝用力抱在懷裏聲音顫抖的説:“從小…我就沒有抱過你,讓姐姐好好抱抱你,對不起,以後姐姐再也無法照顧你了,烝要好好照顧自己。”
“應該説‘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太沒用才會害死你…對不起…對不起…”山崎烝伸手用力抱住阿步姐用噎的聲音説着,最後終於控制不住的如同孩子般的失聲痛哭起來,他一邊哭一邊不停的説着對不起,口的衣襟很快就被他滾燙的淚水打濕…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哭聲逐漸減弱消失,我看着已經昏睡過去的山崎烝忍不住低聲説:“還是第一次看到哭得這麼傷心的男人,尤其還是他這種冰山類型的男人,真的令人難以置信。”
“烝從小就是一個情豐富的孩子,是我這些年的訓練壓抑了他的本,我一直都認為那是為他好,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的身上,我才是最應該説對不起的那個人。”聽着阿步姐憂傷的話語,我輕輕的説:“你也不需要自責,畢竟你是真心愛護他不是嗎,現在你和他之間的心結已經解開了,對現世已經沒有留戀了吧?”阿步姐鋭的察覺到我的意圖,開口問道:“你想讓我離開這裏嗎?”
“嗯,我必須送你去屍魂界,那裏才是靈魂應該去的世界。”
“到了那裏我就再也無法回來了吧?”聽着阿步姐惆悵的話語我以為她不願意去,正想開口勸説,她卻已經説道:“我去就是了,不過離開之前我還有個心願想要完成,我再借用一會兒你的身體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你隨便用吧。”聽到我如此説,阿步姐將懷中的山崎烝輕輕的放在屋頂的瓦片上,她充滿眷戀的撫摸着弟弟年輕的臉龐許久才不舍的收回手,然後緩緩的站起來彷彿用盡全部心力的最後凝望一眼沉睡着的山崎烝的容顏就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在屋頂上跳躍飛奔起來…
阿步姐大白天穿屋越檐的行為令我產生不妙的聯想,當即開口説道:“你要去哪?不會是去報仇吧?還是不要了吧,這件事給新撰組的人就行了,他們明天就會去將傷害你的人一網打盡,不必急於一時。”聽到我擔憂的話語她笑着説:“我怎麼可能用你的身體去報仇?我只是想要買些菜給大家做頓好吃的罷了,還有小鐵,他一直都在後悔沒有吃完我做的飯,今天你要督促他趁熱把飯菜都吃光呦!”
“原來是這樣,你放心吧,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好了!”聽到阿步姐這麼説我才鬆了口氣,當即拍保證完成任務。
阿步姐在菜市場買了不少魚蔬菜,回到新撰組把負責做飯的新八從廚房趕出去就拿着菜刀忙碌起來,這是真正意義的最後一頓飯,她做得格外用心,而且菜完全和上次一模一樣,或許她是希望用這種方式讓大家知道她並沒有消逝吧。
當天將近黃昏的時候所有的飯菜都已經做好了,阿步姐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從我的身上出來的説:“這次真的多謝你了,謝謝你肯幫我完成這個心願。”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我正笑着,阿步姐忽然説:“請問我要怎樣去屍魂界?”
“咦?你就這樣走了?不等他們吃完嗎?還有山崎烝你也不打算再見見了?”她憂傷的笑着説:“我已經見過烝一面了,沒有必要再見他了,幫大家做完最後一頓飯,我在這裏的心願就已經徹底完成了,你可以送我走了。”
“…阿步姐…”看着她臉上的柔和笑容我一時説不出話來,阿步姐是新撰組裏所有人的大姐姐,有她在的新撰組才更像一個大家庭,我忽然間覺得讓阿步姐離開新撰組是一件很殘忍的事,看着我臉上的不忍表情,她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説:“這樣猶豫可不像是忍者的作風呦,別把我想得那麼灑,我只是害怕自己繼續呆在這裏會捨不得走,那個世界我必須去不是嗎?既然如此那就走得乾脆一些。”
“嗯,我知道了!”我説着伸出手呼喚捩空,然後手中出現一把瑩白如玉的斬魄刀,將自己的牌遞給阿步姐,我淺笑着説:“到了那裏之後就把這個拿出來,説是宇智波隊長要他們關照你,這樣你就會被分到很好的生活區域,還有以後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事也可以憑藉這個去找我,你只要隨便找一個死神嗯最好是十一番隊的死神,拿着這個説要見十一番隊的隊長宇智波情,那麼那個死神就會去向我通報了。”
“這種事情還要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
“不用跟我客氣,我們是朋友嘛,怎麼也要給你些優待,我現在要對你進行魂葬,身體放輕鬆,不必緊張,比起這裏那是一個悠閒的世界呢。”我説着用捩空的刀柄去點阿步姐的額頭,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之中阿步姐的身影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翩翩起舞的地獄蝶,它在我的眼前優雅的飛着很快就消失無蹤了,看着地獄蝶消失的地方我莫名的鬆了口氣,以阿步姐的能力相信會在魂街過得很好吧。
晚飯的時候,阿步姐心烹製的菜餚讓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無法置信的驚異表情,鐵之助僅僅吃了一口就哭了出來,他有些哽咽的説句“是阿步姐的味道”就混合着淚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他這句話恐怕説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面對周圍投在我身上充滿探究的目光我只當做看不到,屋內的氣氛異常的沉寂詭異,就連平時最活躍的相聲三人組都只是神情哀傷的默默吃着飯沒有出一點聲音。
飯後我一個人坐在院子裏乘涼,先出現在我面前的是齋藤一,他看着我用正常到非常不正常的語氣説:“晚飯是步姐做的嗎?”
“嗯,是阿步姐做的,她説臨走前想要為你們做最後一頓飯。”我看着齋藤一淺笑着説着,他聽完我的回答臉自然甚至帶着一絲欣的點點頭就離開了,果然身為通靈者對於這種靈異事件相當的具有免疫力,話説他連死神的存在都能接受,這種事當然也沒有什麼了。
第二個出現的是高杉謙吉,看着他憔悴的模樣我心想這段子他肯定很不好過,畢竟那麼多女孩子的出路要安排,可不是簡單‘辛苦’兩個字能夠説清的,高杉是來向我彙報工作來的,他很抱歉自己拖了這麼久才把在現世的店結束,我倒是覺得沒什麼,只是給了他一些四番隊特製的滋養劑要他好好調養身體就送他走了。
第三個來到我這裏的是沖田總司,他走到我面前關切的問:“愛子,最近身體怎麼樣?”
“嗯,已經沒事了。”我笑着對他説着,總司的臉上卻依舊充滿擔憂的表情“你的眼睛紅通通,沒事吧?”
“沒事,只是眼睛最近有些難受而已。”我的笑容有些勉強了,心想帶着隱形眼鏡還哭得那麼悽慘不變成兔子眼才怪,而且最近一直長時間的戴着隱形眼鏡我的眼睛已經有些炎了,離開新撰組後絕對不能再戴了,實在太令人不舒服了。
這樣想着眼睛又開始有些癢,令我忍不住想要伸手去,總司叫住我説:“別,對眼睛不好,我去找土方先生讓他給你開一些明目的藥好了。”眼看總司就要熱心的去土方那裏幫我找藥,我趕緊拉住他説:“我沒事,不用去麻煩他了,而且我自己有明目的藥,天天點幾滴用不了幾天就好了。”
“這樣呀,那你要天天記得上藥呀,愛子總是這樣,什麼事都放在心裏從來不肯告訴別人,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朋友呀?”聽着總司有些抱怨的語氣我趕緊説道:“當然有了,能夠認識總司我真的很開心呢,這些都只是小事,我自己就可以解決,如果以後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我會跟你説的。”
“那以後有事就要説出來呀,就好像那天晚上,如果你不想土方先生找你完全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去勸説他,結果你什麼都不敢説的和我調換了房間,半夜時我被土方先生嚇了一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