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歸寧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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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自家人，表妹何時也這麼客氣了，這位置表妹都坐了五年了。”説完就要在我旁邊的大概一直都屬於他的位置上坐下，可是很快他就發現那已經搶先被某人佔據了，不再屬於他了，只剩一臉的尷尬和錯愕。

“謝謝表兄的盛情招待。”李世民不容置疑的握起我的手臉不愈地對他致謝！

“應該的，應該的。”落寞的神情被極力掩藏在他温和的笑容裏。

與此同時，原來那道愛戀的目光隨着李世民來到我身邊時，好像也突然醒悟到了什麼，眼神突然來了個360度大轉折，哇！好“凍人啊！”原來如此，剛剛是我誤會了，不過也不必用這種方式來提醒我，她明明比我更出美麗吧！原來剛剛的眼神看的另有其人。

累了一上午總算把各種繁瑣的禮節都做足了，吃過回門喜宴，男人們聚集到書房去談他們的實事，女人們則齊集後花園閒話家常。無非就是一些恭維讚美我的一場好姻緣和寒暄問好之類的話，本來就一臉疲憊的我，加上有午睡的習慣，怎麼也抵不了瞌睡蟲的侵襲。還是母親疼惜瞭解自己女兒，高氏見我疲於應付的狀態便開口為我解圍。

“音兒，是不是累了，母親送你回房休息會吧？”

“嗯！謝謝母親。”我頓時兩眼放光，終於可以解了，急忙起身行禮告辭“舅母，各位舅姨娘，表姐妹們，那音兒先回房了。”

“嗯！乖孩子，累了就回房休息去吧！”得到這個家的“主母”的首肯，我忙謝禮，然後挽過母親的手就跟着她離開了，呼！深呼了口氣。

“音兒，女婿對你可好？你可習慣？”她慈愛的撫摸着我的手。

“好的，他們一家都是好人，公公婆婆也都很疼我，您不必擔心。倒是您得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臉這樣不好，凡事得放寬心才好。”以我學中醫的職業習慣，見一個人就會自然的往“望、聞、問、切”方面去想。早在府門口我就看到了她的臉不好，面恍白晦暗，本該是極美的容顏因着病而失去了彈和光澤，一看就是素體久虛，久病在身的體質，這也最好的應證了中醫美容理論“美應該是由內而外的”

“嗯！李家確實是個好人家，不曾想他們仍會履行這口頭上的婚約，既然你們有緣，你更應該惜福，好好的相夫教子，孝敬公婆，恪守本分，以報答他們的恩情。我這久病也就這樣了，現在你哥成家了，你也嫁了好人家，我終可放心去見你父親了。”她的聲音細弱蚊鳴，低柔飄渺，本該是我厭煩不屑的封建衞道思想，從她口中説出竟又多出了讓我莫名傷的因素。

一手握過她的手，她的手心冰涼，另一手搭在她的脈搏上，寸關尺脈象均細若遊絲應指不顯，一息只四至。看來是因長久的憂思過度，心脈具損，肝氣鬱結不舒，積月累，波及五臟六腑，至今已臟腑血脈具衰，命不久矣！這麼看來倒像是中醫上記載的“氣疾”

“氣疾”氣，是中醫學術語，指脈氣和營衞。即呼系統，淋巴系統，循環系統的總稱。五氣，五，無聲。即肺氣熱，心氣次之，肝氣涼，脾氣温，腎氣寒。

“氣疾”即上述系統紊亂引起的疾病，肝，脾病變引起的不適有時也歸入氣疾類。有由心神虛袪與心氣不寧者，有由肝氣抑鬱與肝氣過亢者。如膽氣亦由虛實症候各異。

哎！難道她也要走了嗎？為什麼我的母親緣總是這麼淺？史上好像也有記載，長孫皇后就是死於“氣疾”的，難道這也是可以遺傳的家族病。

“母親！”我撲到她懷裏，再也抑制不住的悲傷隨着眼淚傾而出。雖然她本不是我的親身母親，但卻是我這副身子的母親，亦有着我心心念唸的母親慈愛的面容，也許這裏就是我與母親的前世，然無論前世今生，我們的緣分竟都如此的淺，為什麼要我一再承受這種得到了又要馬上失去的痛苦？然，即使我再痛苦，再悲傷又有什麼用？我竟無法改變這種命運。

“傻孩子，都已為人了，還哭鼻子，快別哭了，別被取笑了去。”她輕輕地拍着我的背，温柔的安撫我，還用手絹為我拭去臉上殘留的淚痕。待情緒終於穩定後，我突然想到一些想問的事。

“母親，我這怎麼會有粒佛珠？哪來的？”昨晚沐浴的時候，看到了這顆掛在脖子上的佛珠，居然和我在南普陀撿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