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迦羅王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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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場內皆是穿着人衣的豹子,共有十餘頭,形態各異,有的生着紅眼睛,有的生着青
眼睛,但是可以肯定,剛剛發話的那隻四眼豹子,才是真正的頭領。
看着在冰天雪地中奮力工作的人類,其他豹子紛紛聚集在四眼豹子的身邊,用惡的眼神
換着信息。四眼豹子點了點頭,嘶聲道:“兄弟們都餓了”其他幾隻豹子齊齊點頭,有的還
了
嘴
。
“那就開飯吧。”四眼豹子的四隻眼睛着兇光,瞥向了正在工作的人羣。立刻有一隻脖子上生着一圈金刺的豹子化作一道光影,從人羣中抓起一名婦女和一個孩童,轉瞬來到眾豹之間,將兩個人狠狠丟在地上。
還沒待女人和孩子驚叫哭泣,立刻有一隻青眼豹子彈出利爪,噗地一聲入了兩個人的
膛,嗤地一下揪出了兩顆兀自跳動、鮮血淋漓的心臟其他的豹子見心臟已被挖走,紛紛上前卸下胳膊大腿,就地撕咬咀嚼起來,鮮血,順着它們的嘴角滴落在地上,在潔白的雪地上顯得那樣刺眼。
“這女的體香,孩子,真是美味啊。”看着眾豹分食兩具還未冷卻的
身,四眼豹子伸手接過金刺豹子遞來的心臟,大口
下,很是陶醉。
這等血腥的場景,那羣掃雪的人自然都看到了,可他們仍舊像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沉默地低下頭,只是臉上再添一份蒼白而已。
人羣中,一名眉眼和善的男子衣衫襤褸,弓着身,瞥見了那些禽獸的行徑後,心中瞬間燃起熊熊烈火,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柄匕首來。他咬了咬牙,剛要像野狼一樣撲將出去的時候,卻被身旁另一名青年按住手臂,低聲道:“王子殿下,你要去送死麼”
“不行,我實在忍不下去了。”喬達摩悉達多一雙大眼微微眯了一下,用另一隻手輕輕拭去額頭上淤青表面的汗水。
那攻擊紅眼豹子未遂後,悉達多便被那怪物一拳打在了額頭上,直接昏了過去,醒來之後便發現自己和須炳憾都被繩索和腳鐐捆住了。他們一直被押送到這裏,已經待了幾
。每天都能看見這羣禽獸在自己眼前吃人,悉達多終於忍不住了。
“殿下,既然您要送死,那我就陪着您。”須炳憾的眼神裏透着堅定,有種誓死相隨的意味。
“好兄弟。”悉達多重重地拍了拍須炳憾的肩頭,卻聽須炳憾驚呼了一聲“王子你看”悉達多眉頭微皺,扭頭一看,頓時傻眼了。
只見在不遠處的枯林中,驟然出六道顏
各異的
光,直奔校場而來;而那天空之上,一名身穿金紅衣衫的男子以及身邊一名身披戰甲的藍髮美女宛如天神般,逆着初升的陽光,疾速飛馳而來。
沒錯,正是之前在枯林中密切觀察的邊城八人。
邊城首先利用輪迴眼看到這十幾只豹子靈獸不過聚丹中期的實力,那個四眼豹子頭目,也才不過元神初期。
當他看到那幾只豹子手段殘忍地殺害人類,並將那些血入腹中的時候,邊城再也忍不住了,眼中湧動着凌厲的冷芒。
“殺。”只是這一個字眼從牙齒縫中迸出來,其他七人便再也按捺不住中的怒火,紛紛衝向了這羣可惡的靈獸。
邊城和龍嬌兒後發先至,邊城暴喝一聲,右臂上金紅的光芒如太陽般綻放,高高上舉,在空氣中劃過一道虹光,直接劈進了那隻金刺豹子的頭顱,而後轉身化作一道殘影,衝向了目瞪口呆的四眼豹子頭目。
龍嬌兒也不甘示弱,屬於散仙的威壓伴着的龍族的至尊氣息悍然下壓,數道利箭也似的水柱生生地將一隻豹子靈獸渾身穿出十幾個大,血箭直接
上天穹,半晌才落在潔白的雪地上。
白瑾初至戰場,俏臉含煞,一種聖潔的氣息繚繞在她的嬌軀周圍,宛如光明女神降臨,腳踏幽蓮出水,鬼魅般地出現在數只靈獸周圍,身上暗紅光芒連閃,萬解柔技全面爆發,將那幾只靈獸摔得七葷八素,彩雲綾不時如仙女的水袖般舞動,
擊在豹子身上,便會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玄石便緊隨在白瑾身後,用玄冥盾直接把那些摔暈的靈獸頭顱重重切下。
周仁卻是沉穩得如同海中的碣石,手中的青龍嘯不時逸出無數風刃青光,絕塵劍仙也似地將這些罪惡的生命終結;雷浩海棠夫聯手,雷光繚繞,鸞鳴聲疾,凡是靠近他們的豹子靈獸無一倖免,全被轟成了無數塊血
。
遲覺卻是跟在最後,一杆暴雪梨花槍舞動如飛,頹廢慵懶中卻帶着無盡的鋒鋭,輕而易舉地收割着羣魔的生命。
“這些人都是神啊,是神來救我們了”須炳憾靈動的眼神裏充滿了喜悦,他大聲喊道:“大家愣着幹嘛,拿着手裏面的東西揍那幫禽獸,它們欺負了我們這麼久,是時候給他們點顏看看了”須炳憾自己倒是熱血沸騰,扭頭一看,卻只看見所有人都是面如土
,身體哆哆嗦嗦得不敢上前。。fu。。
這個時候,就看出人類的劣了。
他們當然恨這些站着走路的禽獸,可是在他們的心中卻有對它們無限的恐懼。所以當有人來救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齊心協力將敵人剿滅,而是隔岸觀火,看看來救他們的人能不能將那些妖怪打敗。
所以他們只是遠遠地看着,而且毋庸置疑的是,如果邊城幾人落在了下風,這些人恐怕還會幫着這羣妖怪殺死邊城等人,僅僅是為了生存。
人之一字,本應頂天立地,懲惡揚善心存正義,只可惜大多數的人只是為了利益在世間卑躬屈膝,見風使舵,不敢將自己的想法付諸實踐,活得豬狗不如,倒是辱沒了“人”這個高級的詞彙。
悉達多看了一眼須炳憾,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怒火,他手握短匕,分開人羣,朝着離自己最近的豹子靈獸殺去。須炳憾見狀,哪裏肯讓王子獨自涉險於是抄起手中的笤帚,緊隨其後。
作為一個人,連一點熱血都沒了,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不如將熱血,灑在自己熱愛的那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