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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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該知道什麼東西是自己的,什麼東西又不是自己的。
這話怎麼聽都會給人一種很古怪的覺,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斷天等人目光紛紛看向張孟然,天下無敵張孟然,説的是這個中年男人的武力,而不是人品。
在明月珠即將到達的時候,由不得斷天等人不去懷疑,張孟然這番話是不是意有所指。
若是張孟然當真意有所指,他們又該怎麼辦,在這裏,又有什麼人是張孟然的對手。
天下無敵張孟然,絕不是説説而已,據説十年之前張孟然就已經接觸到換體境,在神州帝國,洗髓境已然是神仙中人,真靈顯化,千里傳音,幾乎無所不能,而換體境,那更是在洗髓境之上的絕高境界,有人説那個境界的人已經開始去凡體,開始以靈氣重新凝聚軀體。
總之,那是一個連斷天都不能接觸過的境界,唯獨可以肯定,那個境界很強,強到整個神州帝國數不出幾個人可以抗衡。
“人的確應該自知,只不過,如果原則所在,哪怕是付出命也一定會去做一些本不能做到的事情。”斷天神
微微一定,目光堅定的看向張孟然,雖然自知絕不可能是張孟然的對手,但是,斷天卻絕不願意後退半步。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是擁有原則的,這些人未必多了不起,卻絕對是撞破南牆都絕不回頭的。
斷天身後,那一羣武者的眼神陡然間亮起來,斷天的話顯然是説出了他們的心聲,這些武者的身軀微微轉動,竟是在瞬間將陳飛擋在後面,和張孟然隔開。
“原則,那是什麼東西,我只知道對錯而已。”張孟然目光淡然的掃視着斷天等人,右手微微伸出,虛空一握,那些被定在半空的武者連慘叫都沒能發出紛紛化為漫天的血雨。
這來自各大宗門的大佬竟是在瞬間被張孟然碾成的碎末。
“距離上次的人族和妖族大戰已經過去近三千年,新一輪的戰爭即將開始,只是,神州帝國已經不再是當年的神州帝國,而帝國內的宗門同樣也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宗門,沒有十大異寶,哪怕是我都沒有把握能夠渡過這次的大戰,你們覺得,明月珠這樣的異寶應該握在一個少年手上嗎。”張孟然的語氣依舊淡然,目光卻是已經看向陳飛。
沒有任何誇張的氣勢或者神力波動,只是淡然的一眼,陳飛卻有種自己變透明的
覺,似乎在張孟然一眼之間他已經徹底的被看穿。
腦海內,系統瘋狂的顫抖起來,只是一瞬間,陳飛覺系統能量如同電梯一般直線下降,眨眼的時間已經耗去一大截。
而便在這一大截系統能量耗去的時候,一股柔和卻極為韌的力量卻瞬間擴散到陳飛全身。
那種自己變透明的覺瞬間消失。
正看着陳飛的張孟然臉上微微出一絲驚訝的神
,嘴角緩緩盪開一絲笑容。
“沒看出來這少年身上倒還有點秘密。”平靜的話語,卻是讓斷天以及陳飛等心中一驚。
斷天驚的是張孟然在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對陳飛出手,而陳飛吃驚的卻是,明明覺到張孟然在探測自己,卻絲毫不知道他是用的什麼方式探測的。
“只是,這樣依舊不是他握有明月珠的理由。”張孟然微微輕嘆,臉上似乎帶着一絲唏噓,只是,這會兒斷天等人哪裏還會管張孟然唏噓不唏噓,此時,斷天等人卻是無比懊悔不該請來張孟然。
他們哪裏想的到,一貫以世外高人形象,給人無比正面印象的張孟然也沒能抵抗的了明月珠的誘惑。
要知道,天玄宗雖然可怕,但是,張孟然同樣不是省油的燈,早知道這樣,怕是斷天等人寧可和天玄宗玩你追我逃的遊戲,也絕不願意將張孟然牽扯進來。
“逃,記住,往深海逃,那裏雖然危險,卻是能夠避開張孟然和天玄宗的唯一機會,如果你沒能逃得掉,記住不管如何,一定要解除和明月珠的聯繫,寶物有靈,到時候明月珠自然會回到封印之地內。”斷天后退兩步進入人羣中,一把拉住陳飛的衣領,目光瞪着陳飛開口,“記住我的話,明月珠不能落在張孟然,雲翳這等人手上,因為他們的力量已經足以讓他們帶着明月珠獨立世外,而沒有明月珠的人族絕對沒可能戰勝妖族。”隨着斷天狠狠的説出一番話,陳飛終於明白為何斷天等人這般反對明月珠落入張孟然和雲翳等人手上。
只是,他何嘗又對這個世界有什麼歸屬,什麼人族和妖族的戰爭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從一開始,他只是將這妖族和人族的戰爭當做故事來聽的。
只是,再看看斷天近在眼前怒瞪的雙眼,陳飛心中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的湧現一股極不舒服的覺。
“你不怕我拿着明月珠獨立世外嗎。”陳飛一把拉住斷天,眼睛同樣瞪大看着斷天。
似乎是被陳飛的反應驚到,斷天臉微微一愣,隨即卻笑起來。
“你躲不開的。”説出一句奇怪的話,斷天驀然間雙掌推在陳飛的口,一股極大的力量湧現,陳飛的身體朝着大船後方面向深海的方向飄飛出去。
而同一時間,斷天以及那些站在他身邊的武者身上紛紛澎湃其洶湧的脈輪力量。
這些都是高手,洗髓境的高手,而此時,這些人身上散開的脈輪力量竟給人烈火一般的覺,陳飛身在半空艱難的扭過頭,入目的卻是滿眼的虛影。
陳飛的眼神茫起來,他能夠看的出,這種虛影卻是因為斷天等人一起燃燒了自己的脈輪產生的。
燃燒脈輪,是將自己的力量連同生命力一起獻祭,唯一的下場便是連身軀都會被焚燒成虛無。
這是陳飛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碰到有人為了保護他而戰死,而且還是一羣人,一時間,陳飛也不知道心中什麼覺。
只是,無暇多想,他的身軀已經降臨水面,幾乎是本能的,陳飛雙腳踩着水面飛速的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