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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血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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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衫玉女説着回頭一看,隨着她身後來到白髮老者,替郭元生介紹道:“這是萬花教副教主!”郭元生認識是白髮人魔,便微笑道:“我見過了!”白髮人魔恭敬一揖道:“本座奉羅教之命,護送唐姑娘來此!”

“這趟煩貴教之處頗多,郭某萬分!”

“郭相公太客氣了!”

“咦!羅教主呢?”白髮人魔面上一陣難難看,翠衫玉女卻搶着道:“羅教主受了傷!”郭元生一聽大驚!急忙追問經過。白衣人魔苦笑道:“羅教主率着教中高手,陪同天山應姑娘赴‘千幻宮’救唐姑娘,但是‘千幻宮’乃是武林二宮之一,宮內歹毒機關遍佈,幻影萬千,而且高手如雲,雖是經過艱難血戰,深入宮內,救得唐姑娘出宮,將武林膽寒之‘千幻宮’毀於一夜之間…”他略微一頓續道:“可是…敝教半數高手,像智仁大師,與幾位等…卻也全毀在‘千幻宮’歹毒機關之中,本人與鐵劍神叟,和羅教主也全都受了輕傷!”郭元生聽到這裏,心中大為不安,急忙問道:“羅教主她身處何方,在下要向她當面道謝!”

“教主率殘餘手下,先出關外北上,特遣老夫陪唐姑娘回來。並代她向郭相公道別!”郭元生聽言一陣黯然,白髮人魔又道:“教主託老夫帶上一言,謂:願相公與唐姑娘折首偕老,並願他相公有暇,可至北一行!”言罷白髮人魔忽道別,扭身揚長而去,瞬眼不見!

郭元生神情離奇的怔望着,白髮人魔背影消失,心中想起紅衣少女的可愛笑容,不由一陣悵惘,這時翠衫玉女唐琪,輕輕撲到他身邊,柔聲問道:“羅教主很可愛是吧!”郭元生輕輕點了點頭,輕嘆了聲,又是一陣默然!沉默片刻,郭元生突然驚問道:“那麼應姑娘呢!”翠衫玉女立刻天真笑道:“應姊姊嗎?她救出了我,就回天山去了!”郭元生若有所的的哦了聲,又沉聲問道:“她沒有留下什麼話?”

“沒有!她真好,人又漂亮心又仁慈,我敬愛她!”郭元生臉上悵然神傷,喃喃點頭道:“是的!她更有一種令人難忘之聖潔氣質…!”而翠衫玉女扭頭一見身旁之“神州四民”!不由驚問道:“他們是誰!”郭元生傲然一笑,沉聲道:“‘神州四民’!”翠衫玉女聞言一驚,繼而恍然道:“那正是‘喪魂鼓主’——你的部下?”郭元生微笑點頭,翠衫玉女更是大喜道:“那你已得‘九龍魔令’上載之武功-!”郭元生應聲答是,翠衫玉女不住替他高興得眉飛舞!郭元生見翠衫玉女如此關切自己,心中大,隨後正容道:“我本來要到‘聖旗堡’去報仇!但是!聽沙濤説令師‘雪山仙姥’為‘沙漠毒梟’與‘九天仙宮宮主’騙囚在長白山‘九天仙宮’,我們就去先救出她老人家來,我好向好老人家求親!”翠衫玉女雖是按不住心頭的喜悦,卻輕嘆道:“‘九天仙宮’不用去了,我恩師已為他們殺害了!”郭元生大驚急忙追問經過!翠衫玉女淚滿面,悲泣道:“我被擒到‘千幻宮’時,‘九天仙叟’少宮主張嶽,曾至‘千幻宮’來看我!”郭元生想起那驕橫毒辣的少宮主不由心中有氣,接聽翠衫玉女泣道:“由他口鋒中,我才知道,他們囚我師父,騙我到‘九天仙宮’去,竟是要我與他成親,那知途中竟為‘九天仙宮’宮主擒來!於是…

他便勸我答應親事,他可使‘千幻宮’饒我,也放我師父,如不答應,他就令‘千幻叟’處置我,也要我師父的命!我那會答應,當時就加以拒絕,並且也打傷他,他一恨的離去,第二天!那知,唉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就令人到‘千幻宮’送來我恩師的首級…”説完面若梨花般,哭得死去活來,郭元生心痛如絞,連連勸不已,好久一陣子,翠衫玉女才緩緩收淚,隨即郭元生冷然説道:“好!既然這樣,我們這就先去‘九天仙宮’討這筆血債!”方言畢扶起翠衫玉女嬌弱的身子,如飛而去,喪魂鼓手與神州四民齊聲急嘯,緊跟而下。

之後——江湖陡然傳出一件驚心動魂的駭人消息!號稱武林二宮之一的“九天仙宮”為“喪魂鼓主”率着喪魂鼓手及神州四民來了一次血屠!

“九天仙宮”連宮主“長白蒼鷹”張揚也遭毒手,除了少宮主“雪劍赤掌”張嶽外,宮內數百高手,全部喪命!不久以前“千幻宮”為“萬花教”夷為平地!於是——聞名武林的“武林二宮”已自江湖消滅了!整個武林的高手都為這個消息驚震,他們所驚的無非是“喪魂鼓手”在十三年後之今,又開始了血腥屠殺。

雖然神州四民前些子曾大鬧武林,甚至將“鬼谷”也全部瓦解,可是這次卻是“喪魂鼓主”親自率領他們進行了這次殺戮!這教武林怎能不懼怕!

而就在“九天仙宮”被血屠的後三天——矗立在河南平陽郊外的“聖旗堡”巍峨壯觀,壓數里,才出平陽城就遙遙可見堡門高的一面大“聖”字旗幟,隨風飄揚!這“聖”字旗,正代表着,領袖武林的“聖旗尊者”的無尚權威!而此刻“聖旗堡”外卻走着六男一婦七個怪客,婦人一身翠衣,美絕塵寰。她身旁是個面帶煞氣的英俊白衣少年,他倆身後,呈一字排開衣着不同的四個老者加外更有個身高丈二身背巨鼓的怪人!這六男一女,到得“聖旗堡”門口,為首青年便領着止住腳步!然後揚首一看堡門所的“聖”旗,不由不屑的冷笑一聲道:“替我把這面鬼旗扯下!”此語方出,他身後一個身穿儒衫的老者,已應聲而起,身形登如飛鷹沖天般拔起數丈,身懸半空,遙遙對着“聖”字旗,一掌推去!只聽“隆”地一聲,旗桅應聲而折,倒在堡之內,而儒衫老者已疾愈閃電落回原地,其身形之快簡直無與匹倫!

而“聖旗堡”堡門侍衞高手,一見堡中象徽至尊的“聖”字旗為人所毀,而且來人身手絕高,不由大驚,一面命人飛報堡主,一面蜂擁而出,準備對付外來人。

但!當這批高手,擁出堡門一看,眼光觸及那身高丈二的怪人,齊齊驚呼出口,全都楞作當場!可是為首的青年卻冷聲,朝身後冷叱道:“統統去給我殺掉!”四名老者齊答道:“敬領主公法諭!”登時慘嗥連連,血光沖天,…眨眼間!堡門口已橫下數十具血屍,數十名聖旗堡高手已悉喪生在四個老者手下。

為首青年看着堡門口的具具屍體,嘴角勾起一絲獰笑道:“殺得好!”言畢,肩頭微晃,便先入堡,其餘六人緊隨他身後而入。

聖旗尊者在堡內聽得傳報,不大驚,急率“天陽,地陰”二叟,及堡中高手,自內院趕出,途中聽得堡門傳來聲聲慘叫,心中驚駭已極,加速奔出。

他才自堡廳奔至,已見堡院中一行人正大步向內踏入!急忙舉目一看,不由暗自驚叫道:“郭元生!”等他受驚止步之後,再看看郭元生身後的四個老者與巨偉怪人,直驚得魂飛天外,失聲驚呼道:“神州…喪魂鼓手!”緊接着,聖旗尊者一種下意識指使着他猜測着,不朝着郭元生驚問道:“你…莫非…就是…第二代…的‘喪魂鼓主’!”郭元生雙目出駭人的煞焰,咬牙切齒道:“不錯!”這兩個字聽在聖旗尊者心中何霹靂雷響!頓時面死灰,他怎也不料,這身懷“九龍魔令”的郭元生,竟真的成為第二代的“喪魂鼓主”!登時一種不祥的預,湧入他的心頭,使他緊張得幾乎窒息,而郭元生卻突然一慘厲狂笑,笑聲如雷,震人耳鼓,其中充滿了悲憤,殺伐之意味!聖旗尊者聽在耳中,暗呼要糟面更變慘白!陡然!郭元生笑聲急斂,俊面殺氣滿布,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寒聲問道:“我且問你…可曾…記…得…十…年…前…江…南…建…呂…縣…李…家…莊…的…滅…門…血…案…?”而郭元生眼前又浮現老主人李仲田全家慘死,母親郭湘雲倒在血泊中的慘相,登時仇、恨、怒、齊集膛,俊目張得通紅,幾乎要冒出血花!緊緊視着聖旗尊者。

聖旗尊者就膽寒裂,口中吶吶道:“我…”直也驚得半句話也説不出來,郭元生一聲淒厲狂喝道:“還我母親命來…。”身形暴形而出,雙掌猛然推出一股萬鈞狂飆,疾愈奔雷撞向聖旗尊者,聖旗尊者雖是武功絕倫,但早就心膽碎,見郭元生一掌劈來,直赫得魂消魄散,猛然一扭身,便要拔走而逃!但!他又轉過一半,郭元生疾如電的掌風已呼嘯而至…

直聽一“蓬”地一聲巨響!排山倒海似地掌風已全然擊中聖旗尊者身上,聖旗尊者龐大身軀,猛被震得彈飛三丈“叭達”重跌在地!可是——聖旗尊者身子才跌到地上之一剎,竟猛地彈起,直若閃電朝堡外逸去!正在仇憤膺的郭元生,看得驚震萬分,因為郭元生自知這一掌,力能摧山毀嶽,全打在聖旗尊者身上,聖旗尊者不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也決不能絲毫不損呀!繼而猛憶起“千眼幫”主鄭召曾告他,聖旗尊者身着的那件銀長衫,乃是珍貴髮所編,刀劍不傷,當下不由狂怒,一聲低嘯,猝掠身形,御尾追去!聖旗尊者已躍出堡牆,聽得郭元生追來,不魂飛天外,待急施輕功,落荒而逃。

那知!堡牆外早有一行人連拋身形而來,為首一人猛發一掌,硬將聖旗尊者身形一阻,聖旗尊者大驚,才待看清來人,郭元生已如鬼魅隨形般躡至,五指箕張,疾愈閃電般向聖旗尊者當頭罩落!聖旗尊者在心寒膽裂之下,那有辦法閃避。驀然——“哇”地一聲怪嗥,聖旗尊者天靈蓋已遭郭元生抓得粉碎!一代雄竟腦漿迸裂,橫屍當場!郭元生親仇得報不由仰首一聲悲愴,豪壯的長嘯!嘯聲行腔裂雲,直衝雲霄!歷久不歇!郭元生嘯聲一斂,雙目如電往來人一掃,發覺阻止聖旗尊者竟是一十五省的盟主白衫魔君,和他手下饒將——妙手客,中州怪魅,五毒金殘,冷麪魔姑…等。

白衫魔君恭敬朝郭元生一揖笑道:“郭相公,別來無恙!”

“你來幹嗎?”

“我白衫魔君人稱天下罪惡之極,但這海內同敬的聖旗尊者,私下裏卻比姬某罪加十等,屢次陷害姬某,姬某在歸隱江湖前,正來準備與這假仁假義的雄一決雌雄!”郭元生一聽,暗叫道:“這話不錯,像聖旗尊者這種,假仁假義雄世上不知多少,真要比白衫魔君罪加何止萬等!”繼而一想,便朝白衫魔君問道:“你要歸隱了!”白衫魔君正容道:“郭相公屢次馳救姬某,小兒數度忠言相諫,姬某身心受,何敢不從,自思罪孽滿身,乃身斷左腕以謝天下罪,率手下全部都隱退罪惡江湖!”説着一伸左手,果見齊腕而折,郭元生不動容,暗道:“這姬凌風倒不失為條漢子!”正在這時,翠衫玉女與神州四民,喪魂鼓手因不見郭元生轉回,齊齊尋出堡來!白衫魔君這一羣人看得心中大驚,繼而白衫魔君猛然領悟,朝着郭元生揖別道:“啓稟鼓主,姬某這就告別,後會有期!”言罷,率着手下轉身而退,瞬間消失!等白衫魔君一走“玉筆儒者”乃恭問道:“主公,堡中的人怎樣處置!”郭元生臉驟變,冷道:“這些人難保不是十年血屠李家莊的兇手,所以…”他微微一頓,冷澈入骨道:“不留活口!”神州四民與喪魂鼓手一聲齊諾,反身投回堡內!翠衫玉女動又止,不由輕嘆一聲,眨眼間——堡內傳來震天慘叫,翠衫玉女老大不忍將兩耳起,而郭元生卻面帶猙獰笑容,冷漠的立着!像個麻木的殺人王,因為他已神智不清,眼前只有仇、恨、血!血!染滿“聖旗堡”郭元生才率着神州四民等,飄身離去!當他們離開血腥遍佈的“聖旗堡”途經一片森林中時,郭元生大仇得報,多年夙願一旦完成,心中不寬坦異常,平心靜氣的暗盤算道:“我母仇得報,恩師仇人也殲,恩師血仇也復,那我現在去幹啥呢!也學白衫魔君歸隱江湖,或是——”他冷然一笑,暗道:“替我父親‘喪魂鼓主’尤鼎報仇!”正暗忖間,突自林中閃出一個美婦,郭元生一見正是素手觀音,不由一怔,停下腳步!素手觀音冷冷發問道:“郭元生,你為什麼血屠‘聖旗堡’!”

“替我母親報仇!”

“哦!

那你父親尤鼎‘喪魂鼓主’的血仇呢?”郭元生微微一楞,沉不已。素手觀音冷笑道:“哼!郭元生你原來是藏頭縮尾的卑鄙之徒,我真替你父親在九泉下蒙恥…”她話才講一半,郭元生已狀至瘋狂,厲叫道:“我要報!”素手觀音微微動容,冷笑道:“好!我看你的!”言畢,轉身飛掠而去!翠衫玉女驚問道:“元哥,你父親仇人是那些人!”郭元生面上一陣沉陰,默不作聲,神州四民的鐵算盤卻獰笑道:“全武林!”翠衫玉女聽了秀面驟變…

東嶽——泰山。聳立魯中,氣勢雄偉,峯疊連綿!晨曦光才現,泰山山腳下,此刻正有七條人影,如飛縱來!山風轉送一個嬌的嗓子急促且動地叫道:“元哥…我…最…後一次要求,…你不要上…去好嗎?”這七人瞬眼馳近,乃是六男一女,女的已是淚滿面,焦急的求着身旁的一個冷漠的青年,青年寒着臉問道:“為什麼!”女的泣悲道:“郭元生!你就不替天下蒼生着想,非要妄造殺孽嗎?”這行人正是郭元生與翠衫玉女,率着神州四民,喪魂鼓手,郭元生聽得俊面陡變,一下停住腳步,寒聲道:“殺孽?這個世界上充滿了惡是非,我父親的血債就不是殺孽?而那武林各門正派乾的難道就沒有黑心的勾當嗎?我敢講我不找他們,憑‘喪魂鼓主’四個字就會讓他們夜難安,就算我不找他們遲早有一天他們會找到我頭上來的,你怎不替我想想?”翠衫玉女忍不住哭出聲來,撲到郭元生懷中,痛哭道:“元哥!我是怕你們寡不敵眾…”郭元生聞言滿面憐惜,柔聲道:“琪妹!你想到你的丈夫是人人懾怕的‘喪魂鼓主’你怎能不勇敢面對現實。”

“對!我要鼓起勇氣,走!我要去看我未來的夫婿會是天下英雄!”翠衫玉女不住心中的狂喜,充滿着驕傲與豪壯的微笑説着。郭元生對她能説出這番話,也到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