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想要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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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眼神跟着兒子直到他消失在門後，女人才在嘆氣中將目光收回，用已經因長年工作而不在細的手把對面僅剩下幾片鴨的飯盒拖到自己面前。

拿三四張兒子看都沒看一眼的鴨餅卷着一塊送到嘴裏，細嚼慢嚥後緩緩下，又將哪些剔過了片而本沒多少東西的骨架也清理了一番後，也算是吃飽了。

隨後她又拖着疲憊的身體將碗洗淨，擦了桌子，把回來時進洗衣機的衣服取出晾起，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邁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間。

簡單的擦洗了一下人到中年而且長期沒有保養所以有些發黃的肌膚，把年輕時引以為傲現在卻已經有些下垂的房和能看見贅的身上濕潤的水跡拭去。

她才終於邁動着兩條看起來不算短，但是因長期站立而有些變形的腿回到了牀上。繁重的工作讓她不會和失眠產生任何的聯繫，只是剛剛鑽進被窩，睏意就席捲而來，讓她瞬間就進入了深層次的睡眠。

只是不知為何，剛剛睡去沒多久的她眼角就溢出了兩道水痕。

“叮鈴鈴！”清晨六點，一陣急促的鈴聲就強行喚醒了她，也許是習慣了早起，所以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從牀上站了起來。

簡單的進行了一番穿衣打扮後來到餐廳，取下一張便籤:“媽媽去上班了，學校不讓帶手機，你就不要帶去了，這裏有三十元錢，你吃早飯和午飯，要好好學習哦。”寫完後她從錢包裏出三十元錢，和便籤紙一起壓在桌上，又回頭看了一眼兒子仍然緊閉的房門，才拉開家門走了出去。

生怕打擾兒子睡覺的她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才輕手輕腳的下樓，騎車到家門口的早餐店，兩元錢買了兩個素包子，一元錢買了杯豆漿簡單的吃了早飯。

覺肚子裏暖暖的睏意也完全消散了。上午的時間過的很快，到了吃飯的時間她從車間裏走出，一陣涼風突然吹到她得身上讓她微微顫了幾下。

她快步走向手機櫃，從中取出手機想要問問兒子今天有沒有加衣，冷不冷，午飯吃了沒，可是等她打開手機，看到的卻是好幾個陌生號碼的來電通知。

她試着回撥過去，但是還未等她開口那邊傳來了一陣嚴肅的女聲:“是陳泉的媽媽劉慧婷嗎？”

“是我，您是？”

“我是陳泉的班主任。你兒子已經兩天沒有來學校了，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直接令得這位還沒有去靜電服的中年女人覺得一陣目眩險些跌倒，可是儘管如此，儘管氣到快要觸發急高血壓，她卻還是幫兒子打的圓場:“這兩天他生病了，我這邊忙一時忘了通知您，實在不好意思。”

“這樣啊，那我知道了，您先忙，我這邊還要去上課。”

“好的好的，辛苦老師了。”説完她看了看電話，才發現早已被對方的班主任掛斷。掛斷電話後她非常急迫的想要回家。

可是如同監獄一般的工廠卻本沒有可能讓她走，不請自離扣除的三天工資，也完全是她一個剛剛進來廠子的人無法承受的，她只能一遍遍的撥打兒子的電話。

可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通，直到上班鈴聲響起，她也只能把手機放回櫃子，失魂丟魄又渴又餓的走回了生產線，直到下午漫長的七個小時完全過完。

她才半跑着來到電車存在處，騎上車子絲毫不顧夜晚昏暗路況下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把電門扭到了最後，快速的向家裏駛去。

到了樓下她更是三步並兩步的飛奔上樓，顧不得氣吁吁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可是等她進入屋內看到的卻令她震驚到心靈都有些破碎。兒子坐在客廳裏，右手在一個炸雞全家桶正準備掏出炸雞往嘴裏送，左手則抓着一個粉的飛機杯，套在他赤的下體上。

而客廳裏那個電視機上，則正在放映一個碩大的股被身後的男人拋的上下紛飛，亂汁的畫面。

“你在幹什麼！”從未見過媽媽生氣的黃少年被媽媽怒氣滿溢的表情，和透着幾分歇斯底里的吼聲震的一怔，從未見過這副模樣的他覺到一股恐懼:“沒，我…媽我…你怎麼這麼早就…”可是結結巴巴的他還沒説話，就看見媽媽快速的邁步朝自己走來，邊走還邊拿起了門邊的掃把，他來不及躲閃，媽媽就已經高高揚起掃把打在了她得身上。

“啊！媽。疼！”

“你在幹什麼！你為什麼不去上學！你為什麼不接電話！你為什麼不願意好好學習！為什麼！你知道我一個人這麼多年有多辛苦嗎！你知道嗎！”隨着掃把一下下的打在兒子的身上。

她也早已淚滿面，這麼多年來她清楚兒子是什麼人，但是她不願意放棄兒子，她希望兒子可以好好讀書，哪怕未來只上個大專，也能照顧好他自己，不至於活的像自己一樣狼狽。

可是今天看到的，卻把那股長久以來支撐着她疲憊身體和神的支柱完全摧毀，多年以來的委屈也在瞬間爆發。

她每天省吃儉用不敢在自己身上花超過20元錢是為了什麼？自己甚至都沒有想過要靠兒子養老，只希望他可以照顧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可是她哪知道，被她打的兒子開始不在躲閃，眼裏的恐懼開始轉化成了怨恨，更是在下一次掃把輪下時突然伸手抓住。

然後用力的甩在一旁，像是一個被壓抑了多年突然解放的狂徒一般對着面前消瘦的女人怒吼:“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不要在自我動了！

你養我不就是為了養兒防老！不要在説這麼多年你有多辛苦！我讓你辛苦了嗎！你這麼窮為什麼要生下我！為什麼！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受苦嗎？！為什麼別人可以生下來就有別墅跑車美女！而我只能跟你住在這棟破樓裏！”看着這個在她全力的供養下，足足比她高了20cm有185的兒子，像一隻發瘋的野獸一般滿面怨氣的突然站起向自己壓來。

那股壓迫產生的恐懼瞬間嚇散了劉慧婷的怒氣，清醒過來的她回憶起了自己進門時的衝動，內心也浮現一股愧疚，她不應該不聞不問就對兒子發火，不該把因為一時氣氛就打罵兒子。

她緊緊的拉住兒子的一隻手，想給兒子道歉，想和兒子溝通:“泉泉，媽媽錯了，媽媽不該，不該打你的，媽媽保證這是，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但是。

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跟媽媽説説，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樣，為什麼不去上學啊。”可是她得道歉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陳泉更是完全無視了後面媽媽淚眼婆娑苦口婆心的提問。

只是猛的甩開了母親的手，繼續用那張猙獰的面孔衝着她大吼大叫:“原諒你！我為什麼要原諒你！你什麼都做不到！你什麼都給不了我！”

“只要泉泉好好學習，你想要什麼媽媽都買給你好嗎？”她的話引來的，卻只是兒子更加充滿嘲諷意味的戲謔:“想要什麼？我想要名車，想要別墅，想要美女，媽媽您能給我嗎？給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