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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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你。”
“怎麼?難道我已經沒有自由了?”雲惜看到他就會想起崔玲提到的照片,和郭美娜在酒吧門口還有海灘上親熱?前一刻在海灘上和她親密嬉戲,後一刻就摟着另一個女人親熱?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雲惜,你…”葛少龍對雲惜的搶白到很意外,從她臉上看到的怨恨更令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不然雲惜不會表現得如此反常。
“我很好。”她無法再面對這個依舊能引她的男人,否則很可能會心軟。
葛少龍還想説什麼,忽然全場安靜了下來。雲惜看到有人推着一個放着五層大蛋糕的手推車從側門走進來,隨即拋下葛少龍走到人羣中。
崔玲嬌笑着走到手推車前,霍雷親自替她把蛋糕上的蠟燭點燃,大廳的燈立刻被關掉。一曲悠揚的《生快樂》曲由唱機裏緩緩傳出。
待曲聲停止,崔玲閉上眼睛許願,再將蛋糕上的蠟燭吹滅。大廳的燈又重新打開了。
雲惜站在崔玲身後,驟然興起了一個念頭,既可以教訓這個可惡的女人,又能夠和葛少龍順利分手。當下,她走上前將崔玲的頭按向了那個製作美的生大蛋糕。立刻笑着鼓起了掌,嘴裏還喊道:“生快樂!”眾人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眼睛齊刷刷地看向雲惜。崔玲抬起頭,臉上佈滿了白蛋糕,本看不出任何表情。
“雲惜,你在幹什麼?”葛少龍走過來,臉不是很好看。
“為崔玲慶祝生呀!怎麼?有什麼不對?你不是説可以盡情地玩,不受任何拘束嗎?這就是我最喜歡的慶祝方式。”雲惜本不在乎周圍人是怎麼看她的,一雙大眼睛直盯着葛少龍,“怎麼,有什麼不對嗎?還是…你之前所説的話都是謊言?”她一語雙關地質問着,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崔玲知道你沒有惡意,只是她不喜歡太刺的慶祝方式。我看就向崔玲道個歉好了。”葛少龍不想讓氣氛變得尷尬,更不想讓其他人對雲惜有所誤解。
“我又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道歉?你們這些有錢人的臉就這麼值錢,我這種平民百姓的自尊就如此低廉?”雲惜環視了一圈在場的人,神情就像一個高傲的女王,“原來你們並不喜歡這種平民化的慶賀方式,那我這隻有野心的母狐狸只好識趣地告退了,很抱歉破壞了你們的聚會。”她冷然一笑,直背脊走出大廳,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看着雲惜離去的背影,葛少龍心裏既生氣又疼惜。她為什麼要誤解自己的好意,還冤枉他是勢利小人?都什麼年代了,還免費金門對金門,竹門對竹門那一套?
但另一方面他也為雲惜的大膽和自尊所折服,毫不矯造作,敢愛敢恨,在她嬌小的身體裏藴藏着如此強悍的一面。唉,他現在必須得追上那個小東西,不然又會胡思亂想地給他安罪名了。
“霍雷,我先走一步。”丟下一句話,葛少龍匆匆跑出大門,去追趕那個生氣的女孩。
“死龍!瘋龍!臭龍!如果我再理你,我就不叫杜小雅!有什麼了不起,有錢、長得帥就可以左擁右抱嗎?什麼東西!不,不對,他不是東西。”雲惜每走一步就會把葛少龍徹頭徹尾地臭罵一遍,想到剛才崔玲那副滑稽樣,真的好好笑喲!別的方面或許她的能力還有待提高,説到整人,如果她説自己排第二,沒人敢説排第一。惡意得罪她的人全都被她狠狠地整蠱過,今晚對崔玲還算是手下留情了。
漸漸地,雲惜的腳步放慢了,心海也湧動着憂傷的花。這是她第一次真心愛上一個男人,是她的初戀啊,卻偏偏遇到了一個花心大蘿蔔!一個人的情怎麼能同時放在兩個女人身上?情不是應該一對一地付出,專心一意地相伴嗎?如果此刻有人問她:愛情是什麼?她的回答就是兩個字:痛苦。
正想着出神,冷不防一隻手臂從她身後伸出來摟住了她的肩膀。
“啊!”雲惜尖叫起來。
“別怕,是我。”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緩緩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正是她詛咒了幾百次的葛少龍。立刻,雲惜掄起拳頭就朝他的膛砸去,一拳一拳,憤似的,嘴裏低喊着:“你是想嚇死我對不對?你是故意的,因為我一路上都在詛咒你。”
“怎麼?你一路上都在想我?”葛少龍驚喜地握住雲惜不停做鍛鍊的雙手,刻意將詛咒理解為想念。
“你和他們一樣,把我當成單調生活的調味品。需要的時候就笑臉人,不需要就一腳踢開,順便送上幾句侮辱的評語。”雲惜倔強地眨掉了眼中的水霧,不讓自己在葛少龍面前示弱。可是她的舉動卻適得其反,強忍淚水的雙眸看得葛少龍一陣劇烈的心痛。他想,這一輩子都不會讓這個女孩離開自己的身邊了。
“雲惜,親愛的,我並沒有抱着玩玩的心理和你往,從第一眼見到你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接下來一天天的相處中,我發現自己越來越被你引,當你快樂的時候我的心也會跟着高興,當你憂傷的時候我就會想如何才能讓你高興,為此我利用手中的權力將你調到我的辦公室工作,好就近照顧你。雲惜,我愛你!絕對沒有玩你的意思。”葛少龍輕輕擁着雲惜入懷,緩緩閉上了眼睛,“我承認自己以前的生活有些荒唐,甚至會因此而覺得自己配不上你的純潔和美好。可是我不能失去你,即使會覺得自卑也不能放開你。”
“騙人!我明明聽崔玲説你和郭美娜昨天在酒吧和海灘上親熱的!”雲惜的心一向藏不住太多的秘密。
葛少龍猛然睜開雙眼,原來這就是她今晚表現失常的真正原因。
“還是被你知道了。當時郭美娜喝醉了,心情又極端低落,作為朋友,我豈能不聞不問、漠不關心?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種朋友關係居然被好事又無聊的記者説成男女之情。再加上你當時對我和她本來就心存芥蒂,我是不想雪上加霜才苦苦隱瞞,絕對不是做賊心虛。我的確不能否認和郭美娜之間曾經有過的親密關係,可是都已經在我遇到你的時候結束了,現在對她只剩下朋友之情。雲惜,我對你的情是百分之百的認真,這種情是從來不曾有過的,甚至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你真的體會不到嗎?”葛少龍輕輕推開雲惜,眼睛牢牢盯着她。
雲惜的不滿和猜忌這一刻都在葛少龍真摯熱切的眼光中漸漸消融。雖然心裏已經接受了他的解釋,可是剛才的表現那麼糟糕,而且還喜歡拈酸吃醋,她羞愧地低下頭不再看他。
“怎麼?你還是不相信?”葛少龍急了,差點就想把真相硬進她的腦袋裏面。
“我…”雲惜細聲細氣的如蚊蚋之音。
葛少龍把頭俯向雲惜低着的腦袋上,試圖要聽清楚她的話。
“我…”雲惜猛一抬頭,柔軟的瓣不經意間擦過了葛少龍的嘴,引得他苦苦壓抑的慾望立刻高漲起來。他低聲呻了一下就把雲惜再度擁進懷中,低頭吻住了那片香甜。
“唔…”幾秒鐘後雲惜的腦袋才從真空狀態恢復了正常,立刻推開了葛少龍。可下一秒鐘身體再度被他有力的雙手攬回懷中,瓣也重新落入他滾燙的口中。
漸漸地,雲惜的掙扎失去了力度,那雙原本想要推開他的雙手也變成了圈攏着他的脖子。原來親吻的覺是這樣的,昏眩中帶着一種火燒似的甜,讓人又害怕又戀。她緩緩閉上了眼睛,受着喜悦的沖刷着全身。
葛少龍品嚐着這份渴望已久的柔軟,覺就如他心中所想的那般甜美。他可以對天發誓,在沒有品嚐夠這份甜美之前,絕不再為任何事情中斷它,即使手機響爆了、即使有誰現在和他打招呼、即使…總之,他決不鬆口!
相擁的人影在燈光的照下重疊着,所有的猜忌和隔膜都遠遠離開了他們,兩顆心的距離第一次貼得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