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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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紅,大陸上最奇特的城市,它坐落在東海之濱,死亡沙漠的邊緣。無數探奇的冒險者,財富的追求者或者各國,甚至各種族通緝的亡命徒都彙集在這裏。這是一座自由的都市,因為它所在特殊位置沒有人能征服它。
三個最強大的成員組成了都市議會來管理它,他們的法令很簡單:即不保障外來者的生命和權力,本城居民可以做他們想做的任何事情,只要不影響其他居民的生命。他們執法的辦法也很簡單:殺立止!
所以也有人暗地裏稱他們為屠夫議會。一個外來者,當你憑藉自己的力量,或者議會及其它高地位住民的認同而成為城市一份子,你所有在大陸其它地方造過的罪孽,都將在此地被遺忘。
這是一個唯力為視的城市。特倫娜歷107年4月2,一個很平常的子裏,一個個子不高的瘦小旅行者穿着全身包裹的長袍走進了城市,在這個沙漠邊緣的城市裏這樣的裝扮並不特別。
東海的海風帶着曠野的沙塵捲過城市的街巷,來自各地的商人們兜售着他們帶來的各種貨物,從殺人的武器到救命的藥草。既有人吃的各式美味,也有吃人的種種猛獸。有“人”在買“非人”也有“非人”在買“人”這個城市也是商人的天堂,因為它從來沒有囉嗦的法令,也沒有税收的概念。初次來到這個陌生城市的旅行者本找不到小紙片上潦草筆跡中的那個地址。
一個“好心”幫忙的傢伙卻在一條小堂裏想要搶劫他的財物,只是當搶匪突然發現對手帽兜低下有張純美緻的臉龐後,那臉龐上鑲嵌的水雙眸中就閃出了奇異的光芒,他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敢再相信別人的旅行者在明月升起的夜晚,終於在波光粼粼的海邊找到了一家牌子都看不清楚的小酒館。
在滿是酒徒,水手和娼的海邊酒館街中,這裏算是最無聊,也最另類的。它不大、不美、不明亮,甚至連門外的招牌都只是暗巷中一塊彷彿隨時會風蝕殆盡的舊木板。
現在來客還沒想明白上面到底寫的是什麼,這樣的地方本該是冷冷清清,就算有三兩個客人,也該是路進入的漢。
而不是像這樣座無虛席、人聲鼎沸,熱鬧得一如不夜之城。吧枱後的酒保正練的調着一杯又一杯的美酒,一如這個小酒館的頹廢風格。
連他那一身皮衣,也磨損得彷彿早就該壽終正寢般。所有來這兒的人都叫他“鈎子”似乎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姓名。
但也不會有任何人在意,因為,這兒是一個“遺忘”的地方,在遺忘的地方,姓名只是一個代號,沒有任何的意義。
幾乎每一個來這兒的客人都會被“鈎子”安靜的氣質所引,但卻沒有一個人對他有任何的認識,連“鈎子”這個名字都來源於他間須臾不離身的“黃銅”鈎子。
只是遠遠的站在門口看着那既悉又陌生的身影,旅行者晶瑩的淚花已經奪眶而出,雖然在她在盡力的忍耐呢,但是那美麗的梨花雨還是象巖縫裏的泉水一樣湧出,劃過了她絕美的面龐,也划進了她記憶的深處。她想要撲上前去,但是又不知道該乾點什麼?笑一笑?
打個招呼?問候一聲?積蓄了百年的愛戀一時間讓她淹沒在了無法言明的情中。她胡亂找了個角落裏的空座位坐了下來,但是眼睛還是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
“小姐,你是為了鈎子來的吧?”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她警惕的看向旁邊,一個身材高大的老人坐她旁邊的椅子上,他的眼睛只是茫然的看着前方。
“呵呵,小姐,我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是我的鼻子還可以,”他輕輕的點了下自己的鼻頭“你身上有那種清談的香味,和其他的女人都不一樣,”
“其他的女人?”從聲音來説,來的女孩子年紀並不大。
“呵呵,是啊,鈎子曾經把整條街的女人都引過來了呢。”
“是啊,他這樣的人在這裏都是那麼的耀眼,即使偽裝也沒用。”
“小姐,聽你的口氣和他很悉嗎?你不會吃醋。”
“吃醋?”女孩完美的瓣出了苦澀的笑容,用自己都聽不清楚的聲音呢喃着“我沒有那樣的資格啊,他的心底永遠不會有我的存在。和她相比,我永遠沒有機會的。有的時候真羨慕沉睡在幽海深處的人啊。”透過自己模糊的淚眼,她彷彿又回到了相識的那一天…***曾經鬱鬱葱葱的翡翠之森裏到處燃燒着熊熊的赤炎,囂張的火蛇肆意的噬着大陸上最美麗的綠寶石,那碧慾滴的嬌枝葉在烈火下蕩然無存,北方靈一族的故鄉遭到了全所未有的災難。
奧哈無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果腳下的布拉因納斯無法守住的話,那麼它身後的水晶林地也就完了。
然後就是整個靈王國的滅亡…她不敢想下去。自己兩次強大的裏魔法攻擊雖然威力巨大,但是看着眼前水般殺來的獸人大軍,即使是絕美的靈之歌者也無能為力。
而在美的宮殿外圍防禦已經搖搖墜,倖存下來的千餘名靈戰士都集結在這裏,死守最後的防線。
秀麗的靈歌者眼中出毅然決然的光芒,她再次閉起雙眸,輕啓朱,用優雅綿長的靈語唱出無人能聽懂的律歌。
當奧哈再度睜開眼睛之時,眼前的一切都改變了,所有的景物都如夢似幻,粘稠的白之光從中溢出來,而所有的生物都彷彿是水晶般的透明,只是靈們體內閃耀着綠的魄。
而獸人們體內則放出猩紅的靈魂火光。烈的戰鬥依然在繼續着,但是在美麗靈少女的耳畔一切都已是悄無聲息,整個世界都只有她悠揚的歌聲:“美麗自由的風之少女,威嚴莊重的靈界主宰,請傾聽我的呼喚着,回應我虔誠的歌聲…”隨着奧哈聲音的起伏,盪漾着微光的空中開始聚集起無數的綠光點,她們在空中快速的飛舞,彷彿如縷縷淡煙般飄渺,而那有質無形的力量開始如山嶽般凝聚。
“我祈求您,偉大萬能的風之主宰,庇佑你的眷族,讓一切災禍遠離吧…”雖然她身邊的人沒有聽到任何的高音。
但是少女的高昂的歌聲已經直達靈界的深處,所有的綠光點都化成了快速旋轉的風螺,她們相互的盪,彷彿在用同樣盪的聲音回應少女的歌聲,在歌聲的最高,一個變幻莫測的形體開始隱隱地浮現出來…是風,對,是風!
正在強攻的獸人大軍突然發現起風了,它們穿過了北方連綿的羣山,穿過了千年的巨樹,呼嘯在每個獸人戰士的身邊。
雖然在茂密的森林裏颳起這麼大的風是很少見的,但是這並不影響馬上到手的勝利所帶來的刺,看着一個個細胳膊細腿的靈在自己面前噴出鮮紅的血,讓這些嗜血的戰士無比興奮。
而且別忘了還有勝利祭奠上那些可愛的戰利品在等着自己呢,但是之後他們發現不對,這些風彷彿是帶有自己的意識一樣。
對面的靈好像絲毫不受它們的影響,但是自己卻被它們死死的纏住手腳,每一次揮擊和移步都是那麼的困難,彷彿被百公斤的重物壓迫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細長的真銀靈劍刺入自己的身體。
整個森林都在狂風的怒吼下震顫,無數的蒼天大樹被連拔起,無數的獸人士兵被帶上了空中,然後重重的拋下。就連最尊貴的獸人薩滿都發現自己和自然的聯繫彷彿被什麼都被錮住一樣。
閃電,怒火,巨石一切的召喚法術都失靈,只有暴風可以召來,但是那些平時自己最忠實的戰鬥夥伴現在卻成了自己的掘墓人,不只一個薩滿在輕鬆的召喚來平不敢想象的強大颶風后,被它撕成了碎片。
靈少女身邊閃爍着無數的綠靈光,彷彿如深夜裏的螢火蟲一般美麗,無數的縷縷青煙環繞着她的裙襬,好似陣陣的碧漣漪。她緊閉着雙目,粉的紅中唸唸有詞,純潔的臉龐上帶着莊嚴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