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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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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宋懿行的目光還落在遠去的劉朝緒身上之際,温玉趕緊揣上書,便想腳底抹油開溜而去。沒走幾步,那個温柔如水的聲音便又陰魂不散地響起:“小嫂嫂,等等我。”温玉只能無奈地停下腳步。

宋懿行亦步亦趨地跟上前來,還是用那種特温柔的聲音,微帶委屈地説道:“那天小嫂嫂叫我在風雨亭等你的信,我就一直等,結果等到下山都不見小嫂嫂來…”温玉聽得頭皮陣陣發麻,真想直接跟他説,這位公子,我深切地知道你居心****,你能不能就不要再在我面前裝腔作勢了呀?但温玉還是不太好意思這樣當面拆穿他,於是又選擇了一個比較委婉的方法。

“那天,或許是在林子裏的時候受了涼,回去就有些不太舒服。信是沒寫,但我有派丫環去傳訊,但那小丫環沒找着地方。後來想着你説過辰時三刻就要下山了,所以也就作罷了。”

“哦,是這樣。”宋懿行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

温玉説道:“我這就去寫,你等我一下。”

“好的。”温玉進了休憩室寫信,宋懿行便等在門外。每每回頭,都見温玉在認真地寫着字,一副深思慮,字字斟酌的模樣,心想這回應該跑不了了吧?温玉寫好信,又臨時糊了個自制信封,一絲不苟地將信疊好放進去,封好口,鄭重地宋懿行。

宋懿行收到信後,再三保證一定送到之後,便告辭走了。他一走,蘇葉便嗅覺靈地捱了過來,問道:“怎麼樣,怎麼樣,他與你説了什麼?”

“沒什麼。”温玉微微笑笑,説道。

“只是問了些四姐姐的事。”

“劉朝苓啊?”蘇葉的興致更高了。

“聽説他們倆快定親了,是不是真的?”

“沒聽説誒,不過前些天,宋二公子有來過伯府幾趟。”温玉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蘇葉若有所思的地説道:“他們兩個倒是登對的,都是才貎雙全,聰慧過人。不過呢,劉四小姐太小子。宋二公子又太出類拔萃,這京城裏,誰不知道盛陽侯府的兩位公子,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後頭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哩!而且宋二公子平裏,又不太注意這方面的事情,要是劉四小姐事事較真啊,以後可有得氣受了!”蘇葉忽然又想到什麼,微微壓低了聲音,悄聲説道:“聽説劉家的五小姐劉朝芊,就與宋二公子走得近的。”温玉笑笑説道:“這個我倒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宋二公子,跟三哥哥好的。”

“劉朝明?”蘇葉聞言,“嘖嘖”地直搖頭。

“你太沒有發掘小道消息的嗅覺了!若不是劉朝芊在背後使勁,宋二公子怎麼會和劉朝明好?劉朝明只是個庶子,不聰明,長得也不好看,學業還廢得很,經常被先生罵,前途能好到哪裏去!”温玉見蘇葉似乎對宋、劉兩家都很瞭解,而且她和她説劉朝明的壞話,想來已經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好朋友了,便試着問道:“對了,你剛才説宋家的兩位公子在京中都很出名。宋懿行我見過了,另一位呢,是怎麼樣的?”

“你是説宋家大公子宋嘉言哪?”蘇葉忽然一副很是遺憾的表情。

“宋大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不過,他已經被瑞堇公主預訂了,差不離就是駙馬爺了。”

“哦。”温玉應了聲。原來是要當駙馬了,怪不得他家中急着退婚,還再三地想要尋那隻鐲子回去,生怕會有什麼意外似的。無端的,心裏莫明有種悵然若失的覺,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像程涵的原因嗎?

“為什麼是差不離?”

“因為賜婚的聖旨遲遲沒下,這裏頭是什麼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瑞堇公主是皇帝陛下的掌上明珠,肯定會由着她來的,所以咱們還是不要亂想了。不過,小玉,你得留心着與宋二公子保持距離。”

“為什麼?”温玉虛心地問道。

“宋二公子跟大公子不太一樣。大公子雖然對小姐們都很客氣、很照顧,但是他還是很注意避嫌的,從沒見過他私底下與哪家的小姐單獨見面。二公子呢,就不太注意了。他喜歡書畫,並好以此論友,只要能説到一處去,不論男女,都一併像好朋友一樣對待。所以二公子的傳言特別多,今天與張家的小姐,明天又與李家的小姐,但是細究起來呢,其實還真沒什麼。不過他身邊有個小心眼的劉四小姐,她子一來,才不管事實怎樣,酸溜溜地寫首詩嘲諷一下的話,就會有一羣人來攻擊你了!”

“嗯,我知道了。”温玉點點頭,又問道。

“那宋家兩位公子的兄弟情怎麼樣…我是想問,是很親近呢,還是有些許矛盾呢?”

“這兩個都是好子,能有什麼矛盾?”蘇葉想了想,又説道。

“不過他們的父輩有。”蘇葉轉着頭四下裏瞅了瞅,再次壓低聲音説道。

“大公子的父親一出生就被立為世子,到現在,三十多年了,還是世子。盛陽侯早就不能動了,病了十幾年,就是不傳位,不讓世子襲爵。所以暗地裏都在傳,盛陽侯是想臨老換立世子。聽説,兩位公子的父親,在自己侯府裏遇見,都是不説話的。”

“呃,這樣啊。”温玉恍然間有些醒悟到宋懿行這些舉動的用意了。

如果宋嘉言與瑞堇公主的這門親事成了,那現在的盛陽侯世子襲爵肯定是毫無疑問了。他是想破壞這門親事吧?所以他和她説話的時候,就一直將解除婚約的緣由往盛陽侯府的勢利人上帶。欺貧愛富、罷賴婚姻,這樣道德上的污點,或許能更堅定盛陽侯更立世子的決心吧?

真是如此的話,那他看過自己寫的那封信後,應該可以明白她對退婚之事毫無怨言,也完全不想計較。他應該也不會再想着從她這裏打出缺口,拿捏着她這樁婚事當槍使吧?

另一邊,宋懿行拿了信之後,便離了馬場,一副急着去送信的樣子。事實上,當然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悄悄地將信拆了,先睹為快。展開折得四四方方、端端正正的信,只見上面只秀秀麗麗地寫了六個字:偷看的是小狗。

略微一怔之後,嘴角微揚,然後開懷地笑了。一次可以當作是偶然,第二次可就不是碰巧了。宋懿行笑着收好信,暗自説道:“大哥,你這個小未婚有意思的。既然你不要,那我便幫你收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