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作弊有理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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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古道道:“你居然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説出堂堂兩個字,看來臉皮最厚你第一。”林千秋心中已經轉過千百個念頭,知道此時此刻無論説什麼,薛靈璧與馮古道都不會放過自己,索賴到底,説不定還能絕處逢生,引起白道眾人的惻隱之心。
他嚷道:“你們口口聲聲説我是血屠堂堂主,有何證據?”馮古道道:“那個當替死鬼的陳禮高不正是出自貴派?”説到陳禮高,林千秋心下一定。説是替死鬼,自然死無對證“不錯,陳禮高是血屠堂主這件事我也很意外。説到率下不嚴我承認,但是就憑着這個要污衊我是他的幕後主使人,恐怕你們也太兒戲了。”薛靈璧道:“若是本侯作證人呢?”林千秋心頭恨得牙癢。要是早知道薛靈璧會出爾反爾,他從剛才就裝作不認識,也省了現下自打嘴巴的局面。既然薛靈璧翻臉,他的口氣也一改剛才的綿軟,強硬道:“侯爺是朝廷命官,官字兩個口,草民還能説什麼?”
“當初你送書信與本侯,揭發馮古道就是明尊,所以本侯才投桃報李,與你聯手演了一場李代桃僵的戲。”薛靈璧不疾不徐道。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這樁事林千秋的怒氣就從小腹直衝腦門,他將聲音壓低到只能彼此聽到:“那麼侯爺為何出爾反爾?”薛靈璧慢慢將頭湊過去,也低聲道:“因為當初答應陪你演戲的不是本侯,所以,今天出爾反爾的也不是本侯。”
“那是…”林千秋的‘誰’字還未出,心裏已經透亮。誰能命令雪衣侯陪他演戲?除了那個‘君無戲言’的不做第二人想。
薛靈璧側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猝不及防出手。
院裏掛着一排燈籠,因此儘管天已黑,但是他的劍光在燈光下炫目如電。
林千秋畢竟是血屠堂堂主,武功豈容小覷?在這樣近距離的偷襲下,他仍是不慌不忙地將小腹詭異縮起,彷彿泥鰍一般,從薛靈璧身邊滑了開去。
但是接他的是端木回的扇。
端木回武功不弱,又是從背後偷襲,眨眼便封住他的退路。
林千秋被前後夾擊,依然毫不慌亂,右腳橫拉,左腳畫圓,周身一轉,已經從夾擊中退了出去。
侍衞焉能袖手旁觀?不等薛靈璧開口,紛紛舉劍衝來。
林千秋兩隻手分別摸向際。
馮古道目光一凝,開口提醒道:“小心他的夜午三尸針和寒魄丹!”薛靈璧吃過夜午三尸針的虧,早有防範,一看他的手往身上探,手中的劍立刻朝他的手腕刺去。
林千秋縱然武功不俗,但是三面夾擊也是吃不消,只得重新將手縮了回來,先擋住薛靈璧的劍和端木回的扇。
馮古道眼珠一轉“侯爺,攻他下盤!”林千秋聞言,下意識地縮腳,哪知薛靈璧的劍卻是直接招呼他的脖子去的。
不過電光火石的一眨眼,他的肩膀便被削了一塊去,鮮血噴湧如泉。
儘管林千秋是血屠堂堂主,但是之前都是他血屠別人,被別人血屠尚屬第一次,當下痛得身體一,汗如雨下。
侍衞趁機用劍將他架起。
薛靈璧看着面蒼白如金的林千秋,微笑道:“若是之前就束手就擒,何至於落得如此下場?”林千秋盯着他,強忍着咯咯打戰的牙齒,道:“風水…輪轉,侯爺…黃泉路上,我等你…”薛靈璧道:“生時尚且奈何不得我,死後又能如何?更何況,七八十年後的事情,不知道那時候你會在地府哪一層。”林千秋嘴巴抖了抖,似乎想説什麼,卻不及出口就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帶回去。”薛靈璧道。
侍衞們領命,先用繩捆住他,再將他扛了出去。
馮古道悠悠然地走過來道:“不知道侯爺準備如何處置他?”薛靈璧淡然道:“明尊對血屠堂也有興趣?”馮古道摸了摸鼻子道:“若是我説,其實我一點都不興趣。我只是想找個藉口搭訕呢?”薛靈璧愣住。
發覺已經成為被遺忘者的端木回識相地搖搖扇子道:“屬下告退。”馮古道頷首,微笑目送。
薛靈璧忽而轉頭,瞪着其他圍觀的白道人士。
那些人磨蹭了一會兒,見再磨蹭下去也磨蹭不出一朵花來,只好掃興而歸。
馮古道衝扔在怔忡的嚴晨拱手道:“嚴大俠安好?”嚴晨猛然回神,從窗户裏跳出來,臉看上去好似剛剛大病一場,又黃又憔悴“林千秋真的是血屠堂堂主?”馮古道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嚴晨將一道:“若不是,我自當替他討回公道!”
“憑什麼?”馮古道坦蕩蕩地看着他,口氣既不傲慢無禮,也不輕蔑不屑,只是很平常地問道。
但是嚴晨就是覺得對方問這句話的時候,好似站在很高的高樓上,俯瞰着他。
“就憑青城。”他一字一頓地説出這四個字,努力將自己拉拔到與他一樣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