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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援手有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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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師父死了,老暗尊頭一樣要做的就是將天山上的羵虯分屍。”馮古道道“就算要找白道出氣也絕不會這麼急。”袁傲策不置可否。

“他之所以這麼急,不過是想將我師父的死訊散播出去。”馮古道頓了頓,眼底閃過一抹光“薛靈璧的父親真的死於師父之手?”以師父的格,若不是他有錯在先,絕不會用假死這種畏首畏尾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袁傲策似乎想笑,卻又忍住了,慢慢地點了點頭。

馮古道看他臉就知道這個故事一定不怎麼蕩氣迴腸。

“你師父説,他生平只做過兩件好事。一件是收養你,一件是替一個無辜弱小的女子報仇,殺了迫害她的採花大盜。”馮古道扶額“那個採花大盜不會剛好兵馬大元帥吧?”

“他衣衫不整殺女人的時候,剛好你師父想找人出氣。”袁傲策回答得言簡意賅,但是過程已經非常清楚了。

馮古道鎮定道:“起因呢?”

“你師父殺完人才發現自己殺的是天下兵馬大元帥,於是將他屍體送回去之後,順便調查了下事情經過。”袁傲策頓了頓,力持冷漠“那個女子是營,在某個特殊時刻盜取了兵馬大元帥隨身攜帶的重要物件。”

“藏寶圖?”馮古道終於將整件事情串連起來。

先皇為了震懾蠢蠢動的邊疆王出了一份假的藏寶圖。素來以神秘詭譎而著稱的魔教教址睥睨山就成了榮幸的莫須有藏寶地。皇上為了藏寶圖的安全,特地將它給最信任的兵馬大元帥手中,遠離京城。誰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皇上的自以為高明也沒高明過邊疆王得的耳目。邊疆王得悉之後,自然千方百計派人盜取。

於是就有了少年薛靈璧看到他父親在帳中與一個女子翻雲覆雨,顛鸞倒鳳的一幕。之後兵馬大元帥察覺藏寶圖的遺失,又不敢聲張,只好自己衣衫不整跑出軍營追緝,哪知天意人,剛好被一輩子只做兩件好事的老明尊格殺當場。

對這段烏龍史,馮古道與袁傲策都是無語。

馮古道半天才道:“那師父有什麼吩咐嗎?”袁傲策道:“有。”

“什麼?”

“你師父已死,每年清明記得上香。”馮古道苦笑。也就他師父生,才能説出給自己上香這樣的觸黴頭的話。所謂知子莫若父。他自小與師父情同父子,即便不在身邊,他也能從他的言行舉止中看出連月來的心情變化。不然,以師父的脾氣怕是不但不會假死逃避,還會主動上侯府,將薛靈璧打到再無餘力説報仇兩個字為止。

“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袁傲策見他一味的沉默竊笑,忍不住開口催促道。

馮古道老神在在道:“你很急麼?”

廢話!

想到分開時候紀無敵嚎啕得天要塌下來似的情景,就算是假的也讓他心神不寧。

袁傲策頓時覺得眼前這張臉簡直欠揍得要命。

“還是你希望魔教只要一個明尊就夠了。”

“這是威脅。”馮古道不滿道。

袁傲策冷笑道:“是又如何?”慾求不滿的男子總是容易衝動。馮古道識相道:“我接受。”他頓了頓,又嘆氣道:“那些被挑了的門派現在一定開心得要命。”既然受到重創,那麼要求魔教賠償理所當然。至少在現在,魔教已經成為他們眼中的一塊大餅,可以任人分食——但是世事又豈能盡如人意呢?

若是沒有把握,老暗尊怎麼敢犯天下白道眾怒?

袁傲策冷哼道:“也就開心這一會兒。”馮古道微笑道:“難得他們這麼開心,不如再讓他們多開心一會兒吧?”袁傲策眯起眼睛“我想,我很樂意再打一次睥睨山的。”馮古道嘆氣道:“怪不得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字未出,袁傲策的劍已出…

從天山到開封,長路漫漫,但是馮古道很悠閒,因為他是一路躺着去的。

“車伕,趕得累了,記得找地方歇歇。”馮古道靠着軟枕,準備舉杯飲茶…車猛得一震,茶水濺出,一般潑在他的衣服上。

馮古道面無表情地擦拭完,摸着兩邊的傷,不怕死地繼續道:“車伕,好好趕車,等下站我賞你一個饅頭。”車又猛震了一下。…袁傲策握着馬鞭,憤憤地想:要不是怕他慢慢拖延時間,他早就丟下他自己一個人去開封了!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用鞭子又捲了塊石頭,丟到輪子要前進的路線。

然後,又是咚得一聲響。

被顛得雙肋隱隱作痛的馮古道一邊在心裏將袁傲策罵得狗血淋頭,一邊不可自抑地想起薛靈璧來。有了對比,他才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是多麼難得的風度!

開封城最近很熱鬧,接二連三的熱鬧。

但是開封城知府卻很痛苦,難以忍受的痛苦。自從那什麼凌雲道長、慈恩大師三不五時地來找他喝茶之後,他的人生除了喝茶還是喝茶。雖然他們每次只來半天…可偏偏是分開來的!一個上半天,一個下半天,有默契得很。

他也曾試圖婉轉地拒絕他們入門過,但是總在一轉身,就看到他們笑眯眯地站在身後,衝他頷首致意。

“知府大人。”凌雲道長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以召回他神遊的三魂七魄。

“嗯嗯。道長,我在聽。”知府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振奮起神。

“那知府大人對此事的看法是…”

“看法?哦,看法。”知府深沉道“看法是有的,但是太多了,估計三天三夜也説不完,所以還是不説了吧。”凌雲道長微笑捋須道:“無妨,貧道洗耳恭聽。”

“但是本官不想説。”知府一副你耐我何的表情。武當家大業大,他就不信他真的敢把他一個堂堂朝廷命官怎麼樣!

凌雲道長道:“既然如此,請知府大人能慎重考慮貧道的看法,將那些守在客棧外的官兵撤去。”提到這個,知府更加頭痛。按照他的意思,江湖那些恩恩怨怨是不該官府手的,由他們黑白白黑地鬧去,偏偏他前兩天收到雪衣侯的書信,信中讓他嚴密注視白道一舉一動。

雖然上次雪衣侯來勢洶洶,去時無聲,有頭無尾,但他是侯爺,是當今皇上的寵臣,他多長兩個腦袋也不敢得罪的人,所以不情願歸不情願,做還是要照做的。

所以他不得不再次抬出那個已經用到爛得不能再爛的藉口道:“道長,他們真的不是守在那裏,他們只是剛好在那裏巡邏…然後腿痠得不想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