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寵信有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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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因何寵信馮古道?”薛靈璧慢悠悠道“顧相又為何要舉薦馮古道?”宗無言道:“屬下知道該如何做了。”薛靈璧微微一笑。
一人做初一,一人做十五。
風如此大,如此急,怎能讓他獨自掙扎在驚濤駭裏?
就在馮古道為三期限而焦頭爛額之際,他發現户部在昨天和今天之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其中最明顯變化就是他們的眼神。平時他們看他的目光不是阿諛諂媚,就是視若無睹,但今天個個都充滿驚疑、猜測和幾不可見的不屑。
莫非是侯府出了什麼事?
他腦海裏閃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樹倒猢猻散。
但是今天一大早出門,明明還好好的。宗無言遇到他時,還笑得別樣燦爛。難道問題就出在他笑得太過燦爛上?
就這樣,在不斷地猜測和沉思中,他渾渾噩噩地過了半。下午舉人來接班,一見到他就問有沒有向侯爺提起縣官和文豪。
馮古道皺眉道:“此事不宜之過急,好歹也要讓我挑個好時機才能向侯爺進言啊。”藏寶圖的事情八字都沒有一撇,他哪裏還有心思理會其他。
“侯爺與你朝夕相處,怎麼會沒有好時機?”舉人看他的表情明顯帶着懷疑。
馮古道倒是沒深想,他以為他説的朝夕相處是指同住在侯府,隨口道:“那也要侯爺肯見我才行。”舉人嘴角動了動,眼中帶着絲絲失望和輕蔑“既然如此,還請馮兄多多費心,多多尋找時機。”馮古道聽出他話裏帶刺,待要再問,他卻一轉身走了,只留下瀟灑的背影供他瞻仰。…他從户部一路走回侯府出來,路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看那舉人的眼神,好像侯爺對他言聽計從,是他藉故推。雖然他的確懶得管這個茬,也從頭到尾沒想過在薛靈璧面前提及此事,但是沒理由舉人這麼快就看出來啊。明明不是很聰明的人。
這個疑團一直到他在侯府門口被拉住好幾次,懷裏袖裏了十幾張銀票之後,他才解開。原來在短短一夜之間,他就從雪衣侯得力愛將而上升為得意愛人。
儘管他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但是他很清楚這一切是誰主導的。
所以進府後,他直奔書房。
薛靈璧似是早料到他會來,還特地着人幫他泡了杯參茶。
“侯爺。”見到薛靈璧,馮古道反倒不急着説了“給侯爺請安。”
“桌上有參茶。”薛靈璧從書中抬頭,眼中閃爍着戲謔的神采“定驚。”馮古道道謝後,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來便咕嚕咕嚕飲盡。
“藏寶圖查得怎麼樣?”薛靈璧淡淡問。
馮古道的氣勢立馬矮了半截,用袖子抹了抹嘴巴,將茶杯放回桌上,低聲道:“還沒有頭緒。”薛靈璧點點頭道:“無妨。”馮古道眼睛一亮“侯爺願意寬限幾?”
“本侯的意思是,無妨,反正本侯多的是兵刃和侍衞,手起刀落,方便得很。”薛靈璧輕笑。
馮古道也想笑,但是笑不出來。
薛靈璧見他還矗在原地,挑眉道:“你還有何事?”馮古道把懷裏和袖子裏的銀票都掏出來放在他的桌案上,道:“適才在門口被很多人的。”薛靈璧目光在銀票上一轉“你沒反抗?”好歹曾是魔教中人,不會連這點攻勢都擋不住吧?
“他們看上去個個靠山硬,我如何敢?”馮古道用極端卑微的口氣道。
“既然靠山硬,又怎麼會向你銀票?”馮古道嘟囔道:“似乎是為了一則言。”
“哦?什麼言?”薛靈璧漫不經心地將書翻頁。
“説我是侯爺的心上人。”馮古道頓了頓“而且是單戀的那種。”薛靈璧右手一緊,就聽撕拉一聲,書頁被撕下一半。
馮古道趕緊陪笑道:“這種言毫無據可言,侯爺不必理會。”薛靈璧合上書,丟在桌上“馮古道,你來侯府多久了?”
…
這種問題通常都是雙方兩鬢斑白,兩眼昏花時才問的嗎?還是侯爺的記憶力異於常人…的差?
馮古道囧道:“兩個月。”
“兩個月的時間就讓侯府雞飛狗跳,好能耐。”薛靈璧施施然。
馮古道不敢應聲。
“你謠傳本侯差你去户部物美人之事,本侯看在你為了藏寶圖的份上,放你一馬。但是如今京城傳出本侯斷袖的言,卻不能讓本侯再次容忍。”馮古道忙不迭地撇清道:“此事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難道還與本侯有關不成?”薛靈璧斜睨着他。
馮古道望着他,言又止。
事情真相為何兩人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從雪衣侯府傳出謠言,怎麼能夠推波助瀾地傳得如此之快?但是這真相卻偏偏揭穿不得。
薛靈璧扳回一城,心中得意,面上卻依然冷然道:“此事本侯暫且不與你計較。你若三天之內打聽不到藏寶圖的下落,本侯再與你算總賬。”馮古道試探道:“若是我打聽到藏寶圖的下落,是不是就可以一筆勾銷?”
“不是一筆勾銷,是一筆歸一筆。”
…
那就是説無論打聽到沒打聽到,這筆帳都要無恥地算到他的頭上。
馮古道無言地看着他。
薛靈璧一臉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