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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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們都一致認同,那就去做吧!”他魯不耐地説,一反平的沉著睿智。
會議結束後,眾人逐漸散去,整個會議室只剩下顧雲野和羅銘。
“你最近怎麼了?老是臭著一張臉,像一頭暴躁的獅子!”羅銘關心地問,鏡片後的清澈雙眼彷彿早已悉一切。
“別管我!”顧雲野低吼一聲,一手爬過濃密的黑髮。
“是不是和莫羽裳有關?”羅銘大膽地猜測。
他的話起顧雲野極大的反應,只見他猛地抬起頭,緊眯著眼,眸光中寒芒點點地向羅銘,雙始終緊抿著,沒説半句話。
羅銘翻了個白眼,“別拿那種眼神瞪我,你嚇唬不了我的。每次一提到有關莫羽裳的事情,你就像一隻怒張的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你還知道些什麼?”顧雲野咕噥道,氣勢地一沉。
“也不多,除了知道她就是你辦公桌上那張照片裏的另一個女孩之外…”羅銘故意頓了一下,然後頗不贊成地繼續説:“還知道你正和她同居。沒想到你動作那麼快,竟把她金屋藏嬌了起來。”顧雲野警覺地看着他,“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對她——”話説一半,即被羅銘打斷。
“我怎麼敢!別開玩笑了!”他語帶驚恐地説著,兩手更是誇張地猛遙“你怎麼知道我和她同居?”顧雲野滿臉狐疑地瞅著他。
“只是湊巧罷了,你的公寓電話只有我知道。有一天晚上,我正好有事找你,打到家裏找不到你,於是就打去公寓。誰知道竟然是一個女人接聽電話。她的回答雖然簡短,但聲音仍然很快地被我認出來。”羅銘聳著肩回答。
“你想給我些什麼建議?”顧雲野譏諷地問。他太清楚羅銘了,他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這種事只當是閒磕牙。
“我…我認為莫小姐是個難得的好女人,基於朋友和同事的立場,我下希望她受到傷害,她對你而言畢竟太、太天真了。”羅銘儘量婉轉地説。
顧雲野嗤哼了一聲,“你是説我就像是一隻居心叵測、不懷好意的大野狼吧!”羅銘嘆口氣,“那倒不至於,只是你一向將自己保護防衞得死死的,拒絕任何人的善意與温暖,從不讓人靠近你的心房;但這次你表現得有些失常,證明你對她並不是無動於衷。如果你不正視自己對她的情,我怕總有一天,你會傷了她也傷了自己!”他一臉嚴肅、語重心長地説著。
“夠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顧雲野一臉陰鷥的表情,低聲咆哮。
羅銘點點頭,他知道凡事都要適可而止,把他急了並沒有好處。收拾好檔案之後,他朝門口走去。
“慢著!”顧雲野突然喊道。
羅銘略微驚訝地回過頭,“什麼事?”
“我和莫羽裳同居的事還有誰知道?”
“除了我,沒有其他人知道。”羅銘回答。
“很好!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你明白嗎?”顧雲野閃著芒的黑眸緊盯住羅銘,話裏的暗示非常明顯。
羅銘微笑地點點頭,“這點你大可放心,"保密"向來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職責。”話説完,他隨即轉身離去。
羅銘離開後,顧雲野滿腔的鬱悶和煩躁再也壓抑不住了。他霍地站起身來,在室內踱來踱去,一手猛抓著自己的頭髮,滿腦子想的都是莫羽裳。
自從他逗她笑的那一夜之後,他驚覺到自己在她面前表太多私密的個人情以及內心裏脆弱的一部分。他竟讓她毫無預警地進入他的心,這是從未有過的,而且也太可怕了。除了雲柔,他不曾在情上對其他女人如此親暱過,唯獨對她例外。
為了懲罰自己的失控和衝動,他有好幾天強自隱忍著不去找她。並且在後來的子裏,雖然夜夜造訪她,但卻始終控制著自己的情和需求,強迫自己將她當成純粹慾的對象。他刻意變得冷漠、魯,只一味地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絲毫沒有顧及她的受。
顯然地,她也察覺到他的改變。漸漸地,她變得飄忽、淡漠,整個人彷彿魂不附體的空殼子。她從不曾拒絕他的索求,但卻封閉了自己的心靈,跟他保持著一段安全的距離。
“該死!”顧雲野輕咒一聲,伸出一拳槌向牆壁。那樣的她讓他到深切的不滿足和懊惱,他不想愛上她,卻又放不開她。這個月他簡直有如身在煉獄之中,飽受折磨。
驀地,他的眼眸變得又深又沉,閃著掠奪的光芒,嘴角噙著一抹的笑意,膛也債張著。今天晚上,他不會再允許她那樣對待他,除了她的身體,他還要她心甘情願的臣服與熱情的投降。即使用盡一切手段也在所不惜莫羽裳望了眼腕上的手錶,糟了!都已經十點半了!今天她和沈紅、靳偉倫,還有幾位要好的同事一起出去吃個飯,然後又到pub喝了點酒,大家聊得很盡興,競把時間給忘了。匆匆告別了眾人,她迅速攔一輛計程車,直奔天母的寓所。
一回到公寓大樓門口,莫羽裳抬頭望了一眼她所住的樓層,只見黑壓壓的一片,顯然顧雲野也尚未回來。她頓時鬆了一口氣。最近,她和他之間的關係有些緊張,他對她一逕冰冷、隔閡的態度,讓她傷透了心。明明知道自己對他不該有什麼奢求,但他的一舉一動仍緊緊牽動著她脆弱的心。
她無力抗拒他的索求,又不想讓自己在這無法靠岸的情海中繼續沉淪下去,只好學他一樣,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強迫自己不去覺。在和他歡愛時,她極力壓抑自己,讓自己的靈魂遊離軀體。她已經陷得太深了,他終將會對她到厭倦,只期望真到了那一天,她還能不王於體無完膚地離開。
莫羽裳搭電梯來到公寓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伸手在黑暗中捻亮電燈。倏地室內一片燈火通明。她剛轉過身,即被沙發上的人嚇了一跳,只見顧雲野神情晦暗陰沉、半眯著眼緊盯著她,眸光中寒芒隱隱而現,像只潛行於黑夜中的野獸。
“你…你回來很久了嗎?怎麼不點燈?”莫羽裳有些心慌,但想想自己並沒做錯什麼,只不過跟同事吃頓飯而已。
“為什麼這麼晚回來?”他沉聲地問。
“我…我和同事一起吃晚餐。”她囁嚅地回答。
顧雲野站起身來定向她,眼光始終停留在她臉上。
“哦?該不會是和那位靳先生吧?”他語氣雖輕柔,但臉上的表情大有風雨來之勢。
“不…不只有他,還有沈姐和其他同事。”她趕緊澄清。
顧雲野緊盯著她好一會兒,彷彿在確定她説的話是否屬實。須臾,他猛地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往後一扯,使她仰起頭和他對視著。然後,他狠狠地吻住她的,魯而蠻暴。
“嗯!沒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他放開她的滿意地道。
他的行為和言語讓莫羽裳深深到羞憤,她本説不出一句話來,只能一瞼忿然地瞪著他。這是她頭一次在他面前發怒。
顧雲野並不加以理會,逕自懶懶地説道:“你喝了酒。”肯定的語氣中隱約帶著一絲不贊同。
莫羽裳揚起下巴,冷冷地斜睨著他,一反平常的柔順,並沒有回答他。也許是酒的作用吧,竟發出她體內叛逆不馴的因子。
她的態度讓顧雲野既驚奇又惱怒,她從不曾如此倔強地反抗他。
“以後不准你在外面喝酒,要喝只能在家裏喝。”他霸道地命令著。
莫羽裳餘怒末消,並不理會他,逕自走人卧室準備洗澡就寢,絲毫沒察覺到顧雲野一臉陰霾、眼神灼灼地盯著她的背影。
洗完澡後,莫羽裳換上睡衣走進卧室,她看也沒看一眼躺在牀上另一旁的他,逕自拉開被單鑽了進去。正當她閉上眼睛試著讓自己入睡時,身後一雙鐵臂倏地將她翻轉過來,一張怒氣發的俊臉頓時佔據她的視線。
莫羽裳驚呼一聲,瞠大雙眼盯著他,“你要做什麼?”她勉強穩住驚嚇不已的心跳。
“以後不准你背對著我,水遠不許你對我甩頭不理。”他的目光炯炯,呼急促,額頭上的青筋隱隱浮現,彷佛正處於極大的憤怒當中。
莫羽裳顫巍巍地斂下眼瞼,木然地點點頭。她不想怒他,因為隨之而來的“懲罰”總是讓她無法承受。
彷佛過了一世紀之久,顧雲野的怒氣漸漸消退,深幽的黑眸裏泛著慾望的影子。他伸手解開她身上的睡衣,一邊俯下身,急切地吻住她的。他的舌極其纏綿挑逗地在她口中游走着,想要引發她的熱情。
莫羽裳的身體一僵,極力隱忍著自己內心的渴望,既不反應也不反抗,只是靜靜地躺著,任由他索齲如果他的歡愛中帶有温情,哪怕只是一些些也好,那麼她會毫不保留地出自己;但是他總是近乎獨斷、冰冷地佔有她,本吝於給予她一些温暖的受。也罷!她只是一個婦情罷了,一個任他擷娶發的對象,本就不應該奢求些什麼,也沒資格抱怨。
顧雲野的雙手一邊撫摸著她柔的同體,但眼眸始終注視著她的表情。又來了!她那張美麗瀅白的臉蛋漠然而無神,一雙清澄的美眸變得飄忽離,彷佛正神遊物外,完全不似以往那個羞怯又熱情的她。
他頓時到一股強烈的恐懼混合著挫敗的憤怒在心中翻攪著。可惡!他不會讓她這樣對待他,他不會讓她稱心如意的。他有的是辦法,今晚,他要她的身心對他徹底的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