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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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不去唸書,在這纏着王爺做什麼!”升格當三個孩子養父的秦總管逮着他們,毫不客氣的各敲了他們一記爆慄。
“王爺叔叔,救命!”三個小傢伙都躲到蘭修後頭。
秦總管怒眼橫瞪“放肆!王爺叔叔是你們叫的嗎?”蘭修笑着替小傢伙們説起話“沒關係,孩子還小,就讓他們這麼叫吧。你也別那麼兇,孩子們會怕你的。”之後他找了藉口離開,走到了一座院落前。
這是用來招待賓客的院落,冰麗現在搬來這兒,跟他的寢房隔得老遠,真讓他想掐死她。她個好強又頑固,執意把兄弟情深那一套用在他身上,他怎可能開得了口求和?
那,他還找上門做什麼?
蘭修不苦笑。他氣她,但他的心早系在她身上收不回來了,今天下午他得跟瓊一出門巡視店面,回來只怕已是深夜,他會想她,想先見見她…
他一腳踏入月門,進入院落後,直直朝冰麗的寢房方向走去,怎知貝兒見到他竟慌慌張張的擋在房門前,不讓他進去。
“王爺,小姐她、她還在睡…”貝兒支支吾吾的有點心虛。
“都快午時了還在睡,她不舒服嗎?”蘭修沒有察覺她的異樣,只關心冰麗的身子。
“嗯,小姐有點不舒服,想多睡一下…”她順着話説,希望王爺能就此打消進寢房的念頭。
“那我更該進去看看…”貝兒嚇得張開雙臂,攔着他“不,王爺,小姐她不想見你…”冰麗是在賭氣不想見他,但這丫頭需要那麼誇張的阻止他進房嗎?肯定有鬼!
“讓我進去,要是她患了什麼嚴重的病…”貝兒急得快哭了,不得不使出絕招“小姐她不是什麼嚴重的病,她是女人家的月信。”蘭修聽懂了。他並不介意,但據説有些女子月信來時身子會很不適,似乎不要吵她休息比較好。
“等她醒來,煮點紅豆湯給她喝,應該有作用。”他叮嚀道。
“是。”聽到這話,她鬆了口氣,但也很內疚幫冰麗小姐欺騙了這麼温柔體貼的王爺。
蘭修不放心的盯着貝兒後的房門,好一會兒才轉身踏出院落,剛好和急着找他的小廝過上。
小廝氣吁吁的稟報“王、王爺,官府派人來了!”
“請他在前廳候着。”在出崔正棠的畫,舉發谷明德的罪行後,他一直跟官府保持聯繫,心想可能是谷明德的案件有了新發展,於是他暫擱下冰麗的事到前廳來。
怎知傳來的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
“當年服侍崔尚書的侍從出面了,説他是十年前盜匪殺人那夜的唯一倖存者,可證實崔尚書之死與谷明德有關係,可是…谷明德昨天逃獄了!
“據説他挾持牢頭逃出地牢,還搶了馬車逃逸,等我們追到馬車時,他已經不在車上了。”蘭修心一凜。原以為計劃只差證實崔尚書是谷明德所殺,判他死罪,沒想到竟被他狡猾的逃了。
不得不把巡視店面的行程取消,前往官府一趟好了解案情。
離府前,他囑咐侍衞加強戒備,生怕谷明德在逃逸之後會找上揭發他罪行的自己。要是谷明德發現冰麗是詐死的,恐怕會把怨氣發在背叛他的冰麗身上。
殊不知,冰麗早他一步離開王府了。
早上,冰麗在珠兒的陪伴下,搭了馬車來到浚王府。
當然,她是揹着蘭修出門的,要是他知道她來找浚王爺,肯定會大發雷霆。所以知道他下午不在王府,只要貝兒能幫她騙過他一上午,她又比他早回府,就不會被他發現她偷偷出門了。
無論如何,她還是希望他們兄弟能和好。
家裏出事前,她是很幸福的長大,有疼愛她的爹孃、可愛依賴她的小弟,所以她知道人生中應該擁有很多情,是親情、友情都好,他不能只擁有她的愛,這樣太寂寞了。
要是哪一天,她跟他母妃一樣都離開了他,他怎麼辦?
他母妃死去的那一夜下着大雷雨,從此他害怕雷聲,現在他傾盡所有的愛她,對她的愛意是那麼深濃,要是她真比他早死,他會變成怎樣?
她,不想只被他愛着、保護着,她也想用她的雙手守護着他啊!
起碼,讓她為他做點事情,讓他知道,這世上除了她,也有能帶繪他温暖,能讓他付出真心的人。
浚王爺是真誠的,每一句“八哥”都含有弟弟對兄長的敬愛,笑容總像太陽般光明燦爛,明如他,不會看不出來浚王爺是真心的。
他只是被過去的包袱困住,被母妃的遺書給束縛身心,一直認為自己不能隨意相信人,得戴着面具過,得小心防範身邊有可能會加害他的人…他人在宮外,心還活在爾虞我詐的皇宮裏啊!
她想把他拉出來,幫他擺束縛住他心靈的枷鎖,讓他自由。這是眼前她最想做的一件事。
“冰麗姑娘,你怎麼來了!”接到下人通報出來見客的蘭皓驚喜不已,稍後像想到什麼,撇過頭看了看她後方。
在前廳等候的冰麗看到他來了,連忙起身行禮,發現他在找着什麼時,笑道:“浚王爺,你八哥他沒來,我一個人來的。”被直接點出心思,他有點尷尬“也是啦,八哥怎麼會來…”他苦笑“想想,從以前到現在,八哥從沒有主動找過我,都是我去找他的…”冰麗看他一臉沮喪,本來還不知道要對他説什麼,這會兒不經細想就問了。
“浚王爺,你已經知道你八哥不是如你想像中那樣的人了,你會討厭他嗎?”蘭皓眸光黯淡地説:“八哥他從來沒害過我,為什麼我要討厭他?我只是嚇了一跳,發現我怎麼從來都沒了解八哥過…是他討厭我才對吧。”知道他沒討厭蘭修,她鬆了口氣,又連忙安他道:“不,湛王爺要是真討厭你的話,就不會跟你來往了,他只是在皇宮住太久,看過太多是非險惡,不知道該不該敞開心
接納你而已。”他困惑着“我不太明白,我是在民間長大的,不知道八哥過的
子…”或許是如此,所以他的幾個哥哥都認為他單純、沒心眼,不把他當威脅,但也因為他離宮十多年,培養不出什麼兄弟之情,更甭説信任了。
八哥是第一個對他笑的皇兄,他才不對他的一舉一勤留心了起來,覺得他是可以親近的,豈知到頭來只是他一頭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