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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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香銀魚粥。”青華很高興這引起了王君的注意。
“蓮香銀魚粥嗎?”自語,不記得自己對這種食物有特別喜歡過。可是每年生,他都會讓廚房送來一碗。
為什麼呢?為什麼對這;叩食物如此執着?他閉眼想了下…
啊,是了,因為那是子熙唯一會煮的食物,而且是子熙特地為他學來的——因為子熙以為他喜歡吃,而且醫生建議他要多吃銀魚,對改善他的頭痛有幫助,他聽過就算,沒當一回事,而子熙卻牢記在心。
後來每年生,子熙都會煮一大鍋銀魚粥,哄着他吃,説是兩兄弟一同慶祝生,就得吃這個。這是隻屬於他們兩兄弟的食物與節,連子熙最心愛的頌蓮王有次想參與,並討一碗吃,都被子熙拒絕。
那是子熙特地為他做的食物,老實説,不好吃。可子熙卻不知道,因為他總是把粥吃光光,子熙便錯以為自己廚藝尚佳,得意不已啦…
角不自覺地微揚,像笑,卻又帶着千般苦澀。淡道;“那就讓廚房送來一碗吧。”青華眼睛一亮,開心點頭,有些急切地道:“是!是!屬下馬上去廚房端過來,請王君稍待,馬上就送過來!”説完,急切地行了個禮,快步跑出去了。
周夜蕭看着青華像只出的箭似的立即跑得不見身影,微微一嘆,才收回目光,突然一陣強烈的暈眩從後腦勺襲來,他毫無防備地陷入昏中,整個人狠狠往地上摔去——“聽説你前陣子鬧失蹤,誰也找不着,把自己的氣息消滅得連六大長老使盡力氣也無法找到。既如此,為何又回來了?”傭人在桌几上無聲而迅速地擺好香茶與茶點後退下。蓮瞳這才淡淡地開口問來客,雖然心情不佳,但還是擠出兩分心思去調笑來人。
“因為責任。雖然我已經不是正統的宗主,但骨子裏還是有拋不下的責任。”
“自找麻煩。所有人都認定你是花家最正統的宗主,你又為何偏要在這方面想不開?連你自己都明白,那個叫花靈的女人完完全全不適任繼承花家的正統。你明白,卻又堅持退位讓與她,讓與她了又不能放心,成天提心吊膽於她會把花家覆滅。你這叫自討苦吃。沒有人會同情你。”
“我也不需別人同情。”被頌蓮王調侃的花吉蒔不客氣地説道。
“也是。與其花時間力氣去介意別人同情或嘲笑,還不如快些把那個失蹤的女人找回來。不為了讓她執掌宗主大位,而是為了你們家族盼了千年的『花承萬代』。可別讓她真的把『花承萬代』送給李格非當聘禮了。”説到這個名字,不自有些咬牙。
花吉蒔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就不勞心了。”決定這個話題不該繼續下去。問道:“剛才我來時,你説正想找我,是什麼事?”頌蓮王在全國人的心目中向來是既敬又畏的形象,畢竟她實在不是個温和可親的人。但花吉蒔不同,兩人自小一同長大,光是有深厚情誼這一點,就足以讓兩人私下相處時沒有尊卑上的顧忌,更別説在身分上,花家是僅次於皇家的頂級貴族,這讓花吉蒔這個自認為已是“花氏前任宗主”的人,立於蓮瞳面前從不拘禮惶恐,講起話來直來直往,一點也不在乎頌蓮王喜怒莫測的脾氣。
“嗯。”蓮瞳目前也沒啥心思對旁事好奇。説道:“本來我打算再召詠靜過府一趟,我對易蓮這種物藥,還有一些疑問,須由她詳説。可是…”不耐地輕哼了聲:“你也知道,詠靜從小到大都一樣,永遠沒辦法好好地與人談話。平常胡天胡地由她扯無妨,但涉及正經事時,脾氣再好的人都會被她天馬行空、雜亂無章的回答給氣死。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全千炫大陸醫術最高超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她是花家人,我懷疑她現在還會好好地活在世上,並且怡然自在地當她的書呆子!”雖然很不想多講別的,但一提到那個讓所有人都很抓狂的花詠靜,蓮瞳還是無可避免地在好友面前吐出一肚子牢騷。
花吉蒔雖心有慼慼焉,也很想猛點頭同意好友的話,然後把她早已囤積了三十幾年的牢騷也順便與蓮瞳一下…可是,她不可以,護短是花家的傳統。想罵想吼想聲討那個永遠活在狀況外的堂妹,只能關起門來在家裏做,就算是吊起來打也只能在家裏暗着來,斷不可以對外人説出分毫半點對自家人的批評。
所以,深口氣,雖然很困難,但還是毅力堅強地把滿肚子牢騷給下——畢竟這不是她特地來與蓮瞳討論的話題。
“我知道詠靜昨來你府上時所發生的事。”蓮瞳微點頭,表示瞭解。但當她從花吉蒔眼中看到一抹不贊同的神時,原本輕鬆許多的心情即刻又陰沉下去。
“你想説什麼?你對我有什麼意見?”
“你打了周夜蕭是嗎?”花吉蒔沒有屈服於蓮瞳迫人的灼視,直接將話給説出來。
“花詠靜那個該死嘴碎的傢伙!”蓮瞳臉上一熱,煩躁地低吼了聲。氣勢雖然強盛,但微閃的目光掩不了眼裏那一絲絲的底氣不足。
是,她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揍了周夜蕭一拳,然而周夜蕭的所做所為,其該死的程度,又怎麼會是區區一拳可以償還得了的?
她沒有錯!她沒有!周夜蕭不只該打,他更該死!
她氣自己縱使在心中無數次想要把他給千刀萬剮,卻總是無法全然縱容自己去施暴。她以為在得知子熙死亡的那天起,她就瘋掉了,可現在卻證明了——她沒瘋,至少還不夠瘋!不然周夜蕭不可能還會好好地活在世上,鎮逍遙地過着他王君的尊貴生活!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知道易蓮的事了,如果你覺得周夜蕭犯了殺人罪,那就送國法治裁,無須對他動。你雖然脾氣差了些,但從來不對男人動手,為什麼要對他這樣?你十二歲就認識他,比認識周子熙還要早,在你還沒遇上週子熙並愛上他之前,你就與周夜蕭成了朋友。你知道他身體不好,你知道他不是個快樂的人,你甚至在還沒認識周子熙之前,對他有着不諒解,覺得周夜蕭的不快樂,都是周子熙害的——”
“別説了!”蓮瞳不想再聽。
“我知道你聽了難受。”花吉蒔説道。
“那你還説!”
“因為,我希望你清醒,希望你振作。希望你不要再做出更多讓你自己不快樂的事。周子熙已經死了,而周夜蕭那種身子骨,我猜也不可能長命。你應該讓這對兄弟放過你,別再縱容自己被傷害了。”
“你胡説什麼!”蓮瞳對她的話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