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天城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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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寒光閃過,任冬慘叫一聲,右手腕赫然被一把水果刀穿透了!他握槍的手再也拿捏不住,手槍啪的一聲摔在地上,任冬剛蹲下準備去撿,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隻腳,慢慢變大,而後,任大隊長便失去了知覺。
林峯舒了口氣,用腳踩了踩任冬的臉,確認他確實是昏過去了,這才連忙衝進卧室去。
一進卧室林峯就放下了心,因為趙傻子已經自己爬起來了,坐在牀上氣。在他的右腹上,一個血正豁豁的往外血。不過能夠起身説明傷的不重,沒有打中重要的內臟。
這時候,樓下的孫白聽見了槍聲,心中焦急間就帶着那些小弟跑了上來。林峯聽見樓梯中散亂的腳步,連忙衝了出去,對着正在上樓的孫白喊道:“別上來了,你們趕緊去一號樓下面!”孫白見林峯沒事,頓時安心了,聽了林峯的話,也沒有多説,轉身就跑。那幾個小混混聽見了槍聲,這時候嚇的都六神無主了,只能跟着孫白跑。
林峯迴到屋內,蹲下身查看了那女人一下,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任冬這傢伙,連自己的女人都不信任,話都沒問就直接開槍了,一槍正中口,這女人已經死了!
趙傻子不愧是經歷過槍林彈雨的鐵血軍人,受了槍傷,還能夠撐着走了出來。看見客廳中的景象,他也沒有做聲,只是當他看見那女人的屍體時,眼中還是出一絲痛苦。
林峯知道時間緊迫,三聲槍響,在這夜晚必定是格外的刺耳。恐怕保安這時候已經往這裏來了!
他經歷無數次的生與死的考驗,越是危急越是冷靜,看着任冬赤條條躺在地上的身子,他二話不説,從他手上拔掉那把水果刀,提起來往卧室走去。
穿透手腕的水果刀忽然被拔下,任冬痛的嘶吼一聲,居然清醒過來。林峯見了,目中閃過一絲芒,回頭對着趙傻子道:“你先去一號樓下面。”趙傻子沒吭一聲,拔腿就走,雖然他知道馬上林峯就要殺人了,可是他發覺自己並不反,他發覺自己居然也很想殺了任冬!心中紛亂的趙傻子,在客廳的茶几上抓過一個抹布,捂住腹部的傷口就往樓下走去。
林峯迴頭衝着任冬一笑:“冬哥,我説過,你想要我的命,我一定會讓你死去的!”任冬被林峯那眼神一瞪,只覺得他的笑意彷彿是死神的微笑,嚇得再也沒有了方才的狠氣,哭道:“林峯,不,峯哥,饒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對你怎麼樣了!”林峯瞥了他一眼,道:“饒了你?我為什麼要饒了你?”任冬急惶的哭道:“峯哥,我,我給你錢!我有很多錢,一百萬怎麼樣?”
“一百萬?老子在你家裏隨便搜了一下,煙酒都快大幾十萬了!”林峯惡狠狠的道。
任冬眼中冒出陰鷙的光芒,他這才知道林峯去過自己的家了,顯然也是通過那裏找到了這裏。可是此時為了活命,他還管那些?任冬一下子跪下,哭喊道:“一千萬!我就那麼多了!”林峯彷彿動心了,急切的問:“一千萬?好,告訴我密碼還有卡在哪裏!”任冬急急忙忙的説了,心中卻是怒罵:林峯,你等着,等這件事情完結了,老子一定死你!一千萬算什麼,老子幾年就回來了!
林峯聽完之後,輕鬆的笑了笑道:“希望你沒有騙我,不然的話,我還真不知道去哪找你要呢!”任冬見林峯那輕鬆的笑容,心中也微微鬆了口氣,看來林峯這小子對一千萬心動了,那自己也就安全了。可是聽到林峯最後那一句話時,頓時滿臉驚恐。
林峯一把將他提起,笑着説道:“拜拜,任大隊長!飛翔吧!”任冬只來得及驚恐的慘叫一聲,便被扔出了窗外!
而這裏,是四樓!
拍了拍手,林峯一把將染了趙傻子血跡的牀單扯下,放進了浴缸之中,然後將蓮蓬頭打開,將水灑到了客廳中,做完這些,林峯最後拿起那把水果刀,默默看了那女人一眼,匆匆下了樓。
走到樓梯口時,地上赫然躺着一個人,林峯定睛一看,那不正是任冬麼?看來卧室的窗户,正是在這樓梯口上面啊。
任冬已經死了不能再死了,他已經聽得見小區門口傳來的嘈雜聲音,不容他多想,便急忙朝着一號樓跑去。好在小區綠化不錯,到處是花草樹木,在這夜裏很好的隱蔽了他的身形。
來到一號樓下,孫白和幾個小弟也正焦急的站在樓梯口,趙傻子蹲在地上,不過眼神依然明亮。林峯一邊掏鑰匙,一邊對孫白説:“給蕭莫打電話,讓他開車回家去。”可是忽然之間,林峯就愣住了,這一號樓是特殊的一棟,格調更高,這樓梯口也是有密碼鎖的。可是他雖然從曹水靜那裏拿來了鑰匙,卻並沒有問密碼,曹水靜似乎也忘了這事。
林峯連忙掏出電話,撥打了曹水靜的電話:“老闆,樓梯密碼是多少?”曹水靜在那邊似乎也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報了密碼,末了還開了句玩笑:“怎麼,現在就想着這裏了?”她這話中有話,想着這裏顯然不會是想着這個房子,而是想着房裏的美人。
林峯這時候哪裏有心情和時間同她開玩笑,直接掛了電話,打開門讓幾個人都進去了。等到電梯停在三樓的時候,房門赫然是打開的,曹水靜似乎剛剛洗了澡,正裹着浴袍倚在門框上。
她哪裏知道林峯不是一個人上來的?一時間愣住了,林峯握着鑰匙的手也頓在半空,孫白呆了一下,囁嚅道:“老闆?”已經到了這裏,林峯現在也不急了,但是為了不讓外人看見,還是趕緊讓眾人都進了屋。
曹水靜又羞又怒,拉過林峯問道:“喂,你怎麼帶着這麼多人到這裏來了?”她自從昨天和林峯曖昧着過了一夜,心也已經放開了,可惜昨晚的林峯睡的太死,至始至終沒有打開她的房門。於是,今天她鬼使神差的又留在了這裏,心中還略微期待,今天晚上林峯迴到這裏的時候,又是一番何等的景象?
想不到卻是這樣的林峯把事情和她説了一下,這事兒他是不打算瞞着曹水靜的,而且曹水靜顯然也不會為了這個而賣了林峯,任冬死不死,在曹水靜眼中就如同一隻土狗死不死一般。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曹水靜才注意到趙傻子的傷勢,趙傻子還真是堅韌,受了槍傷一直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曹水靜從卧室裏提出了藥箱,練而快捷的給趙傻子劃開了傷口,翻看了一下卻是驚疑道:“咦,子彈沒有留在裏面,啊哦,這樣也好,難怪能夠撐到這時候,情被了個對穿,彈頭要是留在身體中,那可就麻煩了。”邊説邊給趙傻子敷了藥,丟下紗布讓孫白給纏好。
雖然她會給林峯纏紗布,可是不代表她會貼着趙傻子的身子給他纏紗布,更何況,她現在可沒有穿衣服,只是裹着浴袍。
忙完了這些,曹水靜回頭一看卻見林峯滿臉的陰沉,奇怪的問:“怎麼了?”林峯低聲回答:“我把現場破壞了,沾着趙傻子血跡的牀單丟到浴缸了,客廳裏面也把蓮蓬頭打開讓水了進去,那裏是地毯,這樣一就很難發現還有人進去過。”説着從褲子口袋摸出了一把刀,説:“然後我又帶出了這把水果刀,能夠留下我們指紋和痕跡的東西,應該是沒有了。”
“可是,我沒有想到,趙傻子的槍傷居然是穿!那顆彈頭還在那個房裏!”窗外,傳來了嗚咽的警笛聲。
曹水靜也沉默了,孫白和幾個小混混哪見過這種陣仗,都有些驚慌了。
林峯肯定殺了任冬,而現在更是留下了證據,萬一警察追查到了,他們也是個同夥的醉。聽着窗外傳來的警笛聲,幾個小混混都嚇得渾身直哆嗦,孫白還好點,見了他們這樣子一人一腳的狠狠罵道:“別擺出這個慫樣,沒你們的事!我二叔都不擔心,你們糾結個啥!”要説林峯不擔心那是假的,他發覺這次事情做的太沖動了,應該趁着任冬一個人的時候,把他到一個偏僻沒人的地方再説。可是今天不但連帶着那個女人死了,還在現場留下了證據!
“對不起,我沒發現這是穿傷。”趙傻子忽然開口道。
曹水靜噗嗤一聲笑道:“這就是趙傻子吧,還真是傻,受了槍傷誰能知道那是不是穿傷?”孫白和幾個小混混啥時見過曹水靜這般模樣,平時曹水靜冷豔而高遠,他們只能仰望,可現在曹水靜可是全身只裹了件浴袍,一笑之間成女人的風韻顯無疑。看的孫白幾個小青年都呆了。
林峯無奈的説:“都這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啊。”
“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就算你今天在現場被發現了,也沒什麼。更何況,我今天只是請你們來我家玩,老闆偶爾關懷一下員工,和員工聚餐不犯什麼法吧?”曹水靜嫣然笑着説道。
這麼嚴重的事情,曹水靜卻笑着説的這麼輕鬆,林峯也不由的一愣,看來這位江南市的黑寡婦,還真的是了不得啊。孫白幾個更別提了,滿眼的崇拜。
林峯咳嗽了一聲,道:“應該查不到我們的身上,可是如果找到了那個彈頭,就會找到趙傻子頭上,到時候能怎麼辦?”曹水靜剛準備答話,趙傻子卻平靜的説道:“沒事,公安局沒有我的檔案。”林峯再次一愣,孫白和幾個小混混則是發覺,今天自己吃驚的事情可真的是多的不得了了。不僅到了老闆的房裏,還親自經歷了一次殺人事件,而現在,居然有個傻子説他在公安局沒有檔案!
“難不成,你曾經是國家秘密行動隊的?”林峯琢磨着問道。
“嗯。”趙傻子簡短的答了一個字,便閉口不言了。林峯知道這傢伙肯定把這些事情看得比命還重要,便也不問了。
這時候曹水靜已經從廚房端出了幾盤菜,放到了餐桌上,旁邊還有紅酒。眼尖的孫白赫然看見,在餐廳的一個櫃子上還擺放着兩個燭台,蠟燭都好了,這分明是曹水靜準備的燭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