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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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了，她不會怪我，明知我做這一行，時間不可能穩定。”她説。

“你那房東太太的確對你不錯，不過打攪人家太多次就不好了，”他一本正經的:“你將有一連串的夜班戲。”

“才説叫導演少給我夜班的？”她叫。

“但是夜班有我在就不怕，”他笑:”都是我們談情説愛的戲，集中來拍。”

“是你搞的鬼，對不對？”她説。

“不，電視台那套片集可能提前拍，我不想你兩邊走得太辛苦，所以請導演先拍完你的戲。”他淡淡的。

他總是為她設想的，是不是？他的確不像外表那麼吊兒郎當。外表他戴上了面具。

“算你有良心。”她笑靨如花。她總是把內心的受完全放在臉上，她是個簡單的人。

“喜歡一個人時，我會付出全部，包括良心！”他摸摸心中:但是，我不允許別人傷害它！”她沒出聲，她不是做這種事的女孩。

“不用回去了，”他突然説；“到我家去吧！”她嚇了一大跳，到他家？這算什麼？對於他的以往她聽過好多傳聞，她才不會做這種傻事，她心中已有警惕。

“這是什麼話？”她沉下臉。

“真心話，”他面不改:”我台北的家只有我一個人住，有兩個睡房，讓你在客房休息一夜，明天一起去片場不好嗎？”她皺眉。是真的好心或有所圖？她看不出來。

“不…我還是回家比較好。”她説。

他看她一陣，笑起採。

“不相信我，是不是？”他搖頭:”你以為我真是個傳聞中的子”

“我…沒有這麼説。她有點被看穿的難為情。

“一句話，就是對我沒信心。”他嘆口氣，説:“心妍，你對我們之間的情沒信心？或對我這個人？”她答不出，她能告訴他都有一點嗎？

“如果是這樣，我沒話好説，”他聳聳肩，無可奈何的説道:我不腦屏求一段本沒有信心的情。”她沉思一陣。

她是沒有太大的信心，但她喜歡他，或者説愛他，她本整個人都陷下去了，信心不信心本不再是問題。只是…

“我送你回家。”他淡淡的説:“明天接你去片場。”咬一咬牙，和自己賭一次吧！已經明知不可能再去愛另一個人，這去與不去之間，對他們的倩發展影響一定很大。好嗎！她賭一次。

“回你家，我睡客房！”她嘆口氣:“其買哪裏對我都一樣，我只想有一張牀，倒下就睡。”他展顏笑了。他也有十分孩子氣的一面，她肯去他家，他就覺得滿足了。有人對他有信心，那覺很好，很好。

“擔保你會滿意我的客房。”他開心的:“這間房子除了媽媽。弟弟和妹妹外，沒外人往過。”

“當然啦！你的女朋友不住客房，自然有主人房住。”她半開玩笑。

“你笑我！”他瞪她:“那是以前，以後絕對不會。”她想一想，然後慢慢説:“我是個頑固的人，講究原則，”停一停，又説:“我不會胡亂的…做一些事。”

“我瞭解，而且…相信我，我願意時間能證明我是怎樣的一個人。”他説。

“其實…你也不必向我證明什麼，”她笑:“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對不對？”

“是，過去了，”他一口氣:“如果有傷痕，也都復原了。”傷痕，費婷？但願有一天她能知道這事的真相。不是好奇，而是…費婷真的這麼重重傷了他？

“你的朋友，知不知道我？”她天真的。

“朋友？”他自嘲的乾笑幾聲:“我在圈子裏沒什麼朋友，圈子裏爭奪尖鋭，哪兒有真朋友？”

“圈子外呢？”她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