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一兩金貴逾十斤鐵四兩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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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法再減弱功力了,不然沒法縱北斗!”王佛兒跟蒼老人聯手,苦鬥一頭黑龍鷲。他心如無限星空,周圍一切變化都在識海中映出來,雖然功力以他為最弱,但是卻不見半點倉惶,一招一式無不直取龍鷲最難防禦的角度。
仗着神兵北斗,有噬魂之力,龍鷲饒是鐵骨銅皮,刀劍難傷也不敢直纓其鋒,看起來比蒼老人還能震懾場面。
劍訣是功力越弱,越能發揮威力的武學,功力越高,對劍訣的推算能力依賴就越小,這不是劍訣本身的缺陷,而是人的缺陷。
有簡單的法子,往往就不願意用複雜的方法解決面對的難題。這些道理,在二十一世紀的地球,是人人都知道的簡單東西,但是在中土神州這個以武力為尊的世界,卻成了很多人都想不透的屏蔽。
星、燕兩家這些人拼命想提升武學,然後去搞懂“劍訣”自然是南轅北轍,陷入了思維死角。要不然以兩家的人才輩出,未必就沒人能掌握這門武技。
王佛兒現在就是在“練劍”以龍鷲這個強橫的無可比擬的對手,來磨練自己的推算能力。只有盡力壓縮自己的功力,才能把“劍訣”諸多的微之處發揮出來。
酣戰到了最暢快處,王佛兒長嘯一聲,收回了北斗,緩步輕踏。十指輪彈。竟然再度更進一步,把功力壓縮到了第六品。
沒有了北斗助威,功力再弱一品,王佛兒的形式頓時危急起來。好在有蒼老人這等絕世高手在旁邊守護,幾次大危機,都給王佛兒驚險萬分地避開,比起剛才狼狽了十倍。
星、燕兩家地人,不知王佛兒在搞些什麼古怪,星武看着這邊不妙,急忙也趕奔過來聯手。在兩大高手的協助下,漸漸的竟然給王佛兒扳平了形式。隔空的指力,變化越來越是繁複妙,往往數道指勁,就凝成一片小小的羅網,鎖定住了龍鷲的要害部位。
“這孩子怎能把劍訣練到這個地步?”星武心中暗驚。他是知道王佛兒進入了燕家的武功碑,修煉過劍訣的,但是也沒當這事能有多麼重要。畢竟星、燕兩家多少年都沒有人能修成此門武學了,他也只當王佛兒領略了一些皮。
現在跟王佛兒聯手苦戰龍鷲,他才駭然發現,王佛兒或者沒有達到燕家始祖,燕赤丹的那份境界,但是對劍訣地領悟,已經遠超兩家歷代子弟所能達到的高度。
“我應該空回去龍鷲村,問過那個人劍訣的秘密。這門武功不應該在外人的手裏重現!”星武偶然疏神,被龍鷲尾羽甩下,在肩膀着了一記,他驚痛之下,連忙撤出了戰鬥。
王佛兒見星武受傷,大喝一聲。竟然是神徒長,功力再弱一品,指上出的勁道,卻隱隱轉化成了絲絲芒劍氣,殺傷力倍增。
“一兩金貴逾十斤鐵,四兩巧可撥萬斤蠻!”這個技巧王佛兒早就明白,但是卻一直沒機會使用,今天面對龍鷲地威壓,才算是出來他這一招。燕家的劍訣參悟於天象星斗,雖然在內勁上沒有特別的巧妙,但是亦不是毫無殺傷力的法門。
溝通九天星宿,化為指上劍氣,原本就是當年燕赤丹的專長,這道劍氣內勁並不洶洶,但是卻包含了無盡星空的玄奧意念,可以避過敵人的強橫體,直接命中敵人的魄元神。
連中幾道劍氣,這頭黑龍鷲只覺得雙眼幻象叢生,爪擊翅撲連連失手,被蒼老人一招刀氣擊中了脊背,悲鳴一聲,衝飛九霄。
剛好燕黃山跟硃紅龍鷲苦戰另外那頭龍鷲不敵,已經退回了地面,兩頭龍鷲一會合,馬上振翅高飛,擺了所有的對手。
龍鷲村的人無力追擊這兩頭“敵人”各自跌落地面,運功調理巨量消耗地真氣。
王佛兒越用功力越燒,因此反倒最是神完氣足,但是這也表面光鮮,他運算龍鷲的攻擊模式,大為消耗腦力,一陣陣的刺痛傳來,兩眼發黑,也極不好受。
“回頭得去找找,有沒有調養腦力的心法,這麼搞下去很容易用腦過度,少年禿髮的。雖然我是和尚,但是也不用那麼有職業神!”默默運起大經心法,恢復消耗的力。
過了半晌,龍鷲村眾人才息已定,來跟王佛兒道謝。
“我聽説燕赤眉得罪了星大叔,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特來詢問。沒料想卻遇到了這兩頭畜生來襲擊。村裏地人都沒事罷?”燕黃山對王佛兒呵呵一笑,説道:“那個混帳,沒事去偷了小雪雪的衣服,十分變態,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保險他以後都不會有這類的念頭,住持要是來求情,我就放過他們,只要以後少到我們這裏來鬧事就成!”王佛兒嘿嘿一笑,心裏卻叫苦:“偷衣服?怕不是偷內衣罷?燕黃山看着温厚,沒準下手狠辣,要是已經把燕赤眉閹割了我怎麼跟火猿大將待?”星武對燕赤眉似乎還有含恨,匆忙代下去一聲,不過片刻已經有龍鷲村的年輕子弟,押解了火猿軍數百將士上來。看他們這些西狄軍士,都換了熊貓族人,有人一個黑眼圈,有人兩個,還有罕見的,全身黑圈,王佛兒忍住了笑,對星武拱手説道:“多謝星大叔賣我情面,這些火猿軍的人,我會嚴加警告的。”領了這些人,王佛兒帶了他們直去後山。
燕赤眉從沒受過這種窩囊氣,臉都氣的青皮了。王佛兒看他這副模樣,也知道不是開口勸説的時機,只是對他説道:“這龍鷲村的人,原是無盡林海的住民,個個彪悍,你這次偷的是女孩內衣也還罷了,要是下次去偷男人的,怎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