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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年華遇到你五胭胭來叫姨姥爺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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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陸含胭正抱着便當盒,擔憂地瞅着自己。

看來需要速戰速決了。

葉和歡抬起頭,金的陽光灑進她的美眸裏,閃爍着晶亮的碎光,她直直望進鬱仲驍深邃的眼裏,似嘆息,又似無奈:“其實,我蠻怕胭胭她爸爸知道咱倆那段往事的,到時候他要是生氣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當你把一個人放心上時,才會去在意他的喜怒哀樂。

她已經在隱晦地告訴他,他站在她的面前,只會給她的生活帶去困擾,而不是跟他一樣,是重逢後的愛恨加。

抄在褲兜裏的雙手攥了攥拳,連來擠壓的情緒,在這一刻,有瀕臨發作的痕跡。

葉和歡不讓自己移開眼:“該説的,昨晚我都已經説的差不多了,希望你成全我這一點小小的心願。”他成全了她,那誰來成全他?

鬱仲驍的聲音恢復了平靜:“那個時候,我問過你,是不是認真的,我問了你三遍。”葉和歡的身形一怔,眼波閃爍。

他拒絕她三次,給了她三次後悔的機會,是她自己如飛蛾撲火一般纏上去…

“別忘了你那個時候的回答。”不待她從他話裏回過神,鬱仲驍抿着薄,面無表情地長腿往前一邁,俯身直接抱起了一旁的陸含胭。

小傢伙冷不防被陌生人抱,叫了一聲:“歡!”

“鬱仲驍!”葉和歡瞧見朝自己伸手的孩子,也急了,扯着男人結實的手臂:“你發什麼瘋?放她下來。”

“上車。”他只説了兩個字,沒有任何的情。

陸含胭被嚇得不輕,抱緊便利盒,一動不動任由鬱仲驍摟着,那雙水漉漉的貓眼驚恐地瞪大,卻不敢再吱一聲。

對鬱仲驍而言,抱着這個孩子,就跟拎着一隻小白鼠一樣。

他不理會叫嚷的小女人,繞過車頭,把孩子到後座,自己上了駕駛座,發動了引擎。

在車子啓動的前一秒,葉和歡上了車,抱住受了驚嚇的陸含胭,質問前面的男人:“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是要去遊樂園嗎?”葉和歡:“…”她是要帶着孩子去遊樂園,但沒有説,要跟他一起去。

——————————————事情的發展完全離了葉和歡的掌控,她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或者説,是現在的鬱仲驍不在她的掌控裏。

得知她的背叛後,驕傲如他,應該轉身就走,像當年韓菁秋婚內出軌時那樣,不帶一絲的留戀。

葉和歡額角,看着走過來的兩人,有些頭疼。

陸含胭由鬱仲驍抱着去買了甜筒,此刻回來,懷裏還抱了桶爆米花,笑得很甜:“歡,你要嗎?”她已經忘了自己一開始是多麼懼怕這個男人。

孩子忘大,一點點的好處,便能讓她忘記之前的不愉快。

葉和歡説不用,瞥了眼鬱仲驍,正好,他也在看她,兩人視線一對上,她不動聲地轉開了頭。

“姨姥爺,我們等會兒去打氣球贏絨玩具好不好?”葉和歡正在喝水,聽到‘姨姥爺’嗆了一口,忙伸手捂住嘴,才避免濕了身上的t恤。

原以為那人會生氣,誰知,他居然語氣温和地道:“好,你喜歡什麼玩具?”

“我喜歡趴趴狗,喜歡麥兜,喜歡泰迪熊,還喜歡海豚寶寶,好多好多,反正都喜歡。”陸含胭臉蛋紅撲撲的。

葉和歡佯作生氣地訓她:“胭胭,不準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可是,歡,是你説的,姨姥爺不是別人。”陸含胭説着,立刻扭頭看鬱仲驍:“你説是不是,姨姥爺?”葉和歡:“…”鬱仲驍笑而不語,只是轉頭看向那個被自己的話噎住的女人。…葉和歡回到車邊,把水瓶放進去,小叛徒陸含胭已經跟過來,拉了拉她的衣服:“歡。”

“幹嘛。”葉和歡語氣冷淡。

可能心中有愧,陸含胭細聲細語地説:“歡,等會兒我們一起去打氣球吧。”

“你不是有姨姥爺了嗎?還要我幹什麼?”陸含胭朝鬱仲驍所在的方向瞧了瞧,湊近葉和歡,小聲道:“我就是想讓他幫忙打玩具,歡,你別生氣,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看,我都沒告訴他,你其實只是我表姐…”葉和歡的小手指被勾住,陸含胭討好地咧着小嘴:“歡,我讓姨姥爺贏了泰迪熊送給你好不好?”剛想擺着臉説‘不好’,她的手機響了,是小姑葉知的電話。

葉和歡瞧了眼腳邊的小傢伙,轉身,接起電話:“小姑。”葉知其實是特意來代一些關於陸含胭的事情,陸含胭有點先天不足,身體比較弱,她告訴葉和歡,不能讓孩子在太陽底下玩太久,最好別玩一些刺的設施,譬如海盜船。

“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葉知言又止,沉默了幾秒才説:“我聽殷蓮説,昨晚他也去了韓家?”葉和歡的心跳微微一滯,知道瞞不住,‘嗯’了一聲,攥緊手機,但又忍不住撒謊:“他早上已經走了。”

“歡,小姑知道你心裏苦,也不想你,但你們兩個之間,阻隔了太多的東西。”

“我知道您是為我好。”她的聲音乾澀。

葉知還想説什麼,但終究化為一聲嘆息,只是提醒她:“選個時間,去給你媽媽掃個墓吧。”

葉和歡攏了攏長髮,轉身,沒有瞧見陸含胭的身影,嚇了一跳,就連鬱仲驍也不見了人影。

想到陸含胭掛在嘴邊的打氣球,她問了人,匆匆地找過去。

果然,還沒走近,一眼就瞧見了站在氣球攤前的悉身影,頗有種鶴立雞羣的覺。

陸含胭軟糯糯的聲音也傳來:“我要那個,姨姥爺,你這次記得少打一槍。”鬱仲驍低頭,笑着摸了摸她的頭,然後拿起氣/槍,擺出了極為標準的擊姿勢,身體往右後方稍稍傾斜,左上臂緊貼側,肘抵於髂嵴,槍托地板緊抵着右肩關節內側,右手握把,腮部很自然地貼着槍托。

他穿着薄薄的襯衫,陽光下,勾勒出他優美的肌線條,引得周圍不少年輕女孩投來崇拜的目光。

葉和歡望着他擊時專注的神態,不回想起他站在自己身後教她怎麼打靶的情景——他的身體貼着她的後背,骨節分明的大手從後覆在她握槍的手指上,她整個人都被他摟在懷裏,他的臉頰若有若無地碰到她的耳朵,下巴處扎人的青令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他低沉的嗓音響起:“別亂動,注意力集中。”那個時候,她活得無憂無慮,初生牛犢不怕虎,肆無忌憚地接近他,一而再觸及他的底線。

“姨姥爺好厲害!”陸含胭興奮地大叫,顛顛跑過去,又把麥兜絨玩具抱進懷裏。

鬱仲驍放下槍,像是知到什麼,朝她這邊瞅過來,眼神格外深邃,摻雜着一絲的温柔。

陸含胭抱着三個絨玩具,一步一晃地跑向葉和歡,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兒:“歡,這些都是姨姥爺贏來的。”葉和歡摸着茸茸的熊腦袋,淡淡嗯了一聲。…中午,三個人坐在遊樂園旁邊的肯德基裏,吃着陸含胭特意準備的壽司跟燒烤。

葉和歡看陸含胭一個勁吃燒烤裏的,想到小姑的代,把土豆遞給她:“你還在長個子,多吃蔬菜。”陸含胭吃的滿嘴都是醬汁,揚起蘋果般的小臉,看着鬱仲驍:“是這樣嗎,姨姥爺?”鬱仲驍背靠着椅子,他沒有吃多少,望着對面母慈女孝的兩人,心裏説沒覺是假的,聽到孩子問自己,尤其是對上那雙烏溜溜的貓眼,他心頭一軟,拿了紙巾替她擦了擦嘴角,笑説:“聽你媽媽的。”葉和歡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結果這一看,兩人的視線又不期而遇。

陸含胭小大人地點點頭,埋頭吃了會兒,突然又問鬱仲驍:“姨姥爺,你什麼時候跟歡結婚呀?”鬱仲驍聞言抬眼瞅向葉和歡。

葉和歡臉一燙,拿出一塊裏脊,眼疾手快地到陸含胭張開,還要説話的小嘴裏:“吃飯時不準説話。”説着,她警告地瞪陸含胭一眼,小傢伙自知説錯了話,嚼嚼得更起勁,眼睛看都不看葉和歡。

氣氛逐漸變得怪異。

葉和歡拖開椅子,藉口説去洗手間,大有落荒而逃的架勢。…洗完手出來,葉和歡瞧見了靠在牆上的男人,她佯裝沒看到,繞過他就要走,一條大長腿擋住了去路。

“你又想幹嘛?”鬱仲驍看着她去了趟洗手間又冷漠下來的小臉,恨不得撕裂她這張裝模作樣的面具,但他忍住了,只是説:“回去收拾一下,跟我回豐城。”———————作者有話説———————你們這羣磨人的小妖,我又心軟了。

小劇場——《説過最傷人的一句話》某晚,鬱先生跟鬱太太運動完,閒來無聊,談到彼此説過最傷對方的話。

鬱先生覺得,鬱太太最傷自己的那次,就是自己為救她受傷住進醫院,結果她倒好,直接拿了一盒計生用品,跑來跟自己説,我跟你睡一次,從此咱兩橋歸橋路歸路。

鬱太太想起他們的第一次,紅了臉,然後,肢被鬱先生狠狠掐了一下。

真是小心眼的男人!

説起這個——鬱太太也想起來了:“你不也一樣,還説我,是不是跟每個幫過我的男人都會上/牀。”鬱先生微微蹙眉:“你少冤枉我,我什麼時候説過這種話?”

“對女而言,你的這句話,充分踐踏了我的尊嚴。”鬱先生義正詞嚴:“我絕對沒説過這話,你別把姓裴的説過的混賬話往我身上推,如果是我説的,我一定承認。”不等鬱太太對他進行道德山的抨擊,鬱先生兩眼一閉,睡着了。

鬱太太:“…”